苏倾然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冲他点头微笑,表面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实际心中冷笑连连。当初余相如还是少掌门的时候,大家对他也不似这般礼遇。如今不过是云天放的小小弟子就被大家高看一眼。
苏倾然想余相如差就差在太过温和有礼,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像云天放这种人,手段霸道,明面的暗面的总有一套,倒让人心生畏惧。所以说人就是不能太过软和,总要拥有强硬的一面。你以为自己能成圣人么?处处让着别人,处事公道大家就会敬你爱你?不过说的好听罢了。人人都知道你是个公正无私的人,人人都知道你心眼好,那你还不被许多人都踩在脚下。有时候你强硬,有时候你阴险,大家跟你相处时才不会凡事让你吃亏。不吃亏自己心里不就好受啦?
如果说两个人都是余父的亲生儿子,那么云天方绝对会更适合做一门之长。你瞧余相如,当初要为难云天放都不过是一些没有实质伤害的小事,更是救过云天放的命。反观云天放,刚刚成为少掌门就敢对余相如下手,几次把余相如压的翻不了身,让余相如心塞至极。
余相如做了那么多年的少掌门一丁点人脉都没攒下,就算有人怜惜他,怕也是在心里怜惜,明面上是一点动作都没有。这种人说实在的,根本比不上云天放。
无剑派有一灵泉,泉边满是栀子花。栀子花常开不败,尤为喜人。每日清晨,雾气上涌,有人用特殊的宝瓶将栀子花上雾水接起来。而这些雾水被送给各个宝峰的长老。
其实这些长老哪里会稀罕这种雾水,然而底下的筑基弟子,练气弟子却争得厉害。用一些自己根本不在乎的东西去刺激下面的弟子实在是一个好手段。你以为那些长老会很公平的给每一个弟子么?不过是给自己的喜欢的那个弟子而已。弟子们为了这滴对长老们微不足言的雾水而拼命讨好长老,勾心斗角,何其卑微。
你实力不济,过得就只有艰辛。你想要成就大道,过得还是艰辛。前者是人性,后者是逆天。
苏倾然在执事弟子的谄媚下把雾水收到手。面对其他还在等待的长老弟子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或微笑点头,或一脸很熟笑嘻嘻凑上来的,苏倾然通通报之微微一笑,然后傲到不行的转身离开。
苏倾然可不会学余相如。余相如这家伙以前来取雾水都是规规矩矩的排队。对于那些长老弟子都很是客气,视为嫡亲师兄弟。如果苏倾然是他,保准插队,对于那些凑过来的人绝逼会冷着脸爱理不理。当然,那些不凑过来的人他反而会报以微笑。少掌门诶,天生的特权者,你跟别人讲什么民主?这样久而久之大家会不拿你当回事的好么?
如果你成不了圣人,那么请别装逼!
你瞧苏倾然这么一个练气期的弟子,因为是云天放钦点的徒弟,所以大家都纷纷礼遇。全是因为自己的特权,是整个无剑派的独一份儿。苏倾然决定要把特权主义进行到底,但是不会收敛着做人。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通通都要得罪。有一个拖后腿的徒弟,苏倾然觉得这样默默跟云天放拉仇恨虽然见效慢,但是心里会格外爽快的好么?
于是回去的路上,苏倾然把某筑基大圆满弟子屋外一丛漂亮的水仙花给祸害了,又把某长老爱乱跑的幼年灵宠一脚给踹到山脚下。更是在路上“一不小心”的把某长老弟子撞倒在地,磕伤了头。
看着自己的杰作,苏倾然满意的笑了。虽然牵连他人是种罪恶,可是他们一样没有替余相如说过话。亏得余相如曾经对那些长老尊敬有加,对那些小弟子多次施以援手。
回去见到云天放时,苏倾然直接跪下,可怜兮兮的向他说了自己撞伤人的事。云天放倒是没有什么责怪,反而安慰苏倾然说他不是故意的,不必太过自责。
苏倾然顺杆撒娇说自己霉得很,被一只小兽冲出来吓到了,不过他很棒的为自己报仇了。一脸娇憨的求表扬。
云天放已经知道苏倾然说的小兽是哪只了,不过看到苏倾然可爱娇憨的脸就一句责罚的话也没有,甚至还表扬了他苏倾然。最后却说让苏倾然以后见到这些小兽就离远点。像他今天收拾的那只还是一个珍惜品种。
苏倾然看云天放这么护短,笑嘻嘻的把那漂亮的水仙拿了出来。一脸仰慕的说自己在外面摘来送给云天放的。
云天放看着苏倾然倾慕的眼神,心中怦怦直跳,忍不住伸手抚上了苏倾然的脸:“小苏的心意甚好,为师收下了。”
苏倾然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云天放对自己有什么不轨的心理?他不是和安君清在一起么?还有,把你的手拿开,我觉得好恶心。
心中千转百回,明面上苏倾然还恶心的做出一副羞涩,倾慕的蹭蹭云天放的手心。
云天放身子一僵把拿来。然后又跟苏倾然说起一些修行的事。苏倾然却注意到云天放的手指居然在细细摩擦。我擦嘞!大变态!苏倾然真想飞起给云天放一脚。
不过对于云天放的讲课,苏倾然不得不说真是通俗易懂。他因为有着余相如的记忆,所以身体会自动的运行,再加上挽桑给他的功力也是直接灌体。实际上他对修仙这种事不是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