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现了自己的语病,尚晴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说,对于我们这些身在日本的中国人来说,这些钱确实不算多。”
“您的意思是……”
“我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吧,在日本,最廉价的豆芽菜,都要比中国的龙虾贵上一些,更加讽刺的是,这些廉价蔬菜,几乎全部来自于中国,呵呵,不好意思,我有点说跑题了,嗯,其实,日本挣钱很多,但同样的,消费也非常高,尤其餐饮这一项,几乎会花去近一半收入,加上房租水电,这二十万如果放在我的手里,绝对花不到二年,但您不一样,您在中国,吃穿住都比日本要便宜的多,这二十万在您手里,我相信省吃俭用的话,过七八年都没有任何问题。”
“原来如此。”任昊明白了尚晴的意思。
“呵呵,所以我才说,这些钱对我来说不算多,但对您呢,就不一样了,您不应该按照中国剧本家的标准计算,脚本家至少比他们要多拿两倍多的钱呢。”
“谢谢您了。”
“没事没事,不过,二十万也只是我的猜测,真正敲定,还得等投资下来才能商定合同。”经过几次接触,两人说话也不再那么拘谨了,尚晴随口好奇道:“听您对剧本挺了解,我猜您原来一定是编剧吧?别看我在日本,中国的电视剧我也时常会看的,呵呵,哪部片子是您写的?我看我看没看过?”
“呵呵,您实在是高抬我了。”任昊哭笑不得地把电话换了个手:“我可没写过剧本,那些东西也都是我道听途说来的。”
“不可能吧?”尚晴显然不信他:“我听制作人说,您前些日子寄来的这份分镜脚本,写得非常专业,尤其是里面的对话,如果不是在这行业摸索几年的老人,是绝对写不出来的。”
那些对话,完完全全是蓉姨的功劳,跟任昊无关。
“没有的事儿。”任昊有些汗颜:“其实,我还是学生呢。”
“学生?”尚晴掩嘴咯咯一笑:“您……真幽默。”
“呃,您别笑,我说的是真的。”
在跟日升打交道期间,任昊一直都不愿把真实年纪告诉他们,毕竟那句“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老话,诠释了很多现实问题。
然而,尚晴给他的印象很好,任昊也不想瞒着她了。
瞧他半天没说话,尚晴稍稍一愣:“您说的学生,是不是指研究生?”
“不是。”任昊挠挠头:“准确的说,我今年刚上高一。”
“呵呵……呵呵……”
在与忍俊不禁的尚晴闲聊了一阵后,任昊方是挂下电话。从来跟“幽默”两字无缘的任昊,也被尚晴扣上了一顶幽默的大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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