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徙尔出,带着心中的一份纯净,那是那些村民传染给我的,直至此时,我才相信,原来善良真的可以传染。带着一份纯净上路,心情瞬时好了许多。带着一份愉快,脚下的路也不再艰难。
到了岗加巧巴,在阳光下,洁净如洗,巍巍耸峙形态各异的冰塔,令人震撼。不得不令人感叹自然地神力,修仙望道,所为何事,是永恒的生命,还是所谓的大神通,大道法。在此等自然地宠儿下,无论是凡人亦或修士,都应该感到敬畏,人穷有尽,而此等景象历经万年而不衰,令人敬畏的力量,也许,没有人配得上他。
越过了白雪圣灯的岗加巧巴,便来到了格拉丹东雪山,长江的源头,人迹罕至的格拉丹东对人们来说是一个谜,一个解不开的谜,此间养育了一半的华夏儿女却了无人烟。白色似乎是这里唯一的色调,在湛蓝的晴空衬托之下更加显得白的诡异,白的妖艳,请恕我这里使用妖艳与诡异,因为到了这里,空气中弥漫的白色令人窒息,令人崩溃。
凛冽的寒风,令人感到生不如死的寒冷,这些都可以忍受。不能忍受的是寂寞,虽然一行四人,但是寒风令人开不了口,没有了沟通,在这个只有风声的世界里,寂寞令人感到恐惧,自内心的恐惧。
一路上都没有话,大家的表情坚毅,仿佛钢铁。连月影也收敛了笑容,每一步都那么厚重,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纵使是修行之人,也抵不过自然地伟力,。在这等惊天动地的力量面前,每个人都应该地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背风处,我们能稍歇片刻,片刻的休息令我们感到有所好转,就在我们要起身离去时,细心的木遥姐现了此处地面上有个不起眼的六瓣花朵的图案,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而我们也知道,这个标记,是我们花家特有的记号,毫无疑问,仙豆他们来过这里。看到这个标记,我们都为之一振,看来找仙豆他们有线索了。
顺着标记探查,不时的可以现仙豆他们留下的标记,就在那一天,当我们顺着标记一路追查下去的时候,却现了一个同门的尸体,是花承雨,一个血肉饱满的修道弟子,被抽干身体内所有的水分,变成了枯干丑陋地干尸。我们骇然,不只是何人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害我族人。伤痛,无以复加。带着这种伤痛,我们埋葬了承雨。没有哭泣,没有一丝眼泪落下,有的是恨,是怒。
埋葬了承雨,我们围坐下来,一路未曾说话的公爵开口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倒下了,其他的人呢,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会放下承雨不管?我想有两个可能,一是不想,二是不能。承雨死因奇特,我们谁也不知这是如何,也许是中毒了,也许是被人用大神通所伤,如果说是被人用大神通所伤,那此人必定功法极高,但我花家功法虽不如人家,但万万不会做出弃亲人而逃的情况,那只能是承雨自愿留下断后掩护大家先撤,最终隐化,如果是中毒,那必定是剧毒,咱们花家历代修行水行功法,又怎会轻易被毒抽取全身水分。只能说此毒极凶,而且还会蔓延,大家只能弃承雨而去。”公爵话毕。我们陷入了沉思,下一步又该如何,前途如何,无人可知。索性不去想它,继续向前。
可是一路之上,期望总是换来失望,继而花不开,花无缺,花小呆,花蝴蝶,每个人死的时候都是那副干尸模样。我们几近疯狂,一路上看着族人的尸体,我们却无能为力,脑中却不断闪现过去家中的画面,一个个亲人相继死了,我们却只能袖手旁观,那一张张亲切的面庞浮现眼前,眼前却是他们因脱水而显得畸形儿恐怖的脸。疯狂,我害怕,我怕下一刻我就会撑不住,会疯,甚至会死。可是又不能,还有失踪的同伴,还没有豆子,只要没有现尸体,我们就要继续,也许这是执着,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们便绝不放弃。
漫山的寻找,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狂风,苦寒,漫天的风雪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同伴的生死,我愿用一切去换取他们的生。
可惜,我们找见的却还是他们的尸体,这次是两个人,花仙豆和花小六。也许是不愿独生了吧。花小六死的时候还是干尸的模样,而仙豆,很明显,他是自杀的,格拉丹东雪山上的寒气令他尸体不腐,依然是生前的模样,但是神态安详,仿佛得到解脱了一般。埋葬仙豆的时候,我们意外现的现豆子的手里有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三个奇怪的符号“z”
我们都感到奇怪,为什么豆子会留下如此一张难以理解的字条,而它又有着什么样的意味?无从可知,公爵拿着那张怪异的字条反复端详,双眉紧蹙,一动不动,仿如老僧入定一般,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又不完全知道。看得出,他很纠结,真的很纠结,尽管他一直如此,但是这么认真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们没有说话,害怕打扰了他的思路。不知过了多久,公爵终于站起身来,依然无声,但他已经面带笑意。看得出来,他解开了。我们默不作声,只等着公爵的解释,他缓缓说道:“这几个字母是西夷的文字,它应该是一种简写,z―zo,―atr,―ul。Z的意思是干尸,的意思是水,而我最困惑的是,我思考了好久,终于知道了,是泡泡。你们想想看,族人他们都是成为干尸,而仙豆自杀后身体却没有变化,假设强敌当前,他又怎会自杀,族人尽没于敌手,他应该不会自杀,画家人纵使死也会与仇人拼到最火一刻,碰到野兽,也说不通,格拉丹东雪山寸草不生,野兽无论如何不会抛下尸体,那是他们的的食物。也只能说是中毒,天性至灵之物的毒,而身上又没有伤口,只能说是渗入,从身上渗入的话那谁也逃不掉,大家会死在一起,那只能说从眼耳口鼻进入。那大家才有逃生的可能,而且毒物应该是圆润的,不论如何,其他形状的东西进入眼耳口鼻总会留下伤痕,那么我猜最后一个应该是泡泡。”
公爵说完,神情略显困顿,显然刚才的思考令他有些累了。但正是此时,公爵的后面猛然出现了一个泡泡,没错,真的是一个泡泡,还拖着一个极难觉的细细长尾。拖着长尾的泡泡,就像一只大号的透明,在半空中惶急的游动着,大脑袋左摇右摆,似乎非常不适应外面地环境,尾巴颤动的越来越快,似乎是闻到了人的气味,猛地整个身体都狠狠一颤,在半空里毫无征兆的兜转身体,闪电般向着距离他最近的公爵冲了过来!我们本能性的大叫一声“公爵小心”而公爵显然没反应过来,只一愣,那个泡泡便游到了公爵的面前,公爵骇然,本能性的张嘴大叫,那虫子便飞入了公爵的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