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新令牌,黑玉杀手,隐杀楼的杀手本分为银章,金章,地章和天章,唯独手持黑玉的人最是稀少,这说明你的身份是绝密。除楼主之外,仅仅有极少人知道。
所以此令牌不可轻易暴露,明白吗?”
唐雨点点头,黑玉令牌到手,法力灌注其中,自然有任务信息浮现出来。
反正是游历,接隐杀楼的任务更有目的性。
……
沧州,地处内陆,常年干旱,一年降雨的天气不超过五天。
因而沧州又得名旱洲,这里的老百姓生活环境极其的贫瘠,所以人烟稀少,沧州有一多半地方是荒漠,站在小小山包上,便可以看到远方一望无际的荒凉。
沧州的人很少,最大的家族是百家之一的万俟一家,万俟一家是墨家的信徒,修行之路奇特古怪得很,在这一带谁也不敢招惹。
唐雨到沧州三天,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地平线上出现人的踪迹,一队人马,乘着轿子在荒漠之中穿梭,速度极快。
轿子后面,有人骑着像骆驼一样古怪的魔兽,数十人都身着法袍,像是兵家修行者一般,一个个如标枪一般规整笔直,即使是坐在马上。
最前面的轿子中坐着一个老者,老者手中握着一本书,身边一名年轻女子,脸色很是白。
“爹,我们真就这么走了么?鬼儒派的人,为什么要跟我们玉清观过不去?非得要赶尽杀绝?”女子一脸疑惑的道。
老者摇摇头,扭头看了看一身道袍的女子,道:“我道家一脉,想来讲究与世无争,安静修行。可这沧州之地如牢笼,凭我们玉清观的人,是过不了那一道入神屏障的。
天地茫茫,就这无尽的荒漠是我们的家啊……”
“爹,你不是已经踏入入神之境了么?你可以越过屏障,进入上京,禀报当今皇上,让皇家替咱们出头……”
老者又摇头,道:“去不了上京,就算去了上京也无用。你们去不了,鬼儒派将你们全部杀死,我一个人苟活上京又有什么意思?”
“嗯?”
“生了什么事情?”老者忽然精芒一闪,看着前面。
轿子停下来了,所有的魔纹依旧在运转,可是却再也难往前挪动分毫。
五顶大轿上的人都下来了,大家脸上都露出恐慌的情绪,后面的兵家的修行者连忙结阵。
然而无尽的荒漠之中,什么都看不到,一个人影都没有。
老者踱步下轿,手中的龟甲扔出去,地面之上浮现出一个古怪的图案,他端详良久,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何方高手驾临,还请现一见,我乃玉清观长春真人,不知阁下拦着路,意欲何为?”
说来也怪,长春真人这一喝,天空之中便出现一股神奇的扭动,半路蔚蓝的天空似乎出现了一道裂缝。
裂缝瞬间撕开,然后合拢,在众人不远处,便出现一名年轻的青袍修士。
看这修士,年龄约莫只有二十多岁,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手中握着一柄折扇。
“鄙人姓唐名雨,字先觉。我看老兄台只怕是有难了,眼前这一条路难走过去啊!”
不错,来人正是唐雨,根据隐杀楼的情报,这里是玉清观能走的唯一一条路,但是这条路的前后都埋伏了杀手,凭他们根本过不去,所以唐雨就选择在这里等人,等了三天,终于等到雇主了。
“啊……”老者微微愕然,道:“您就是天启道门说的那一位贵人么?”
“老朽一心向道,可是怎奈狼子野心,有人窥我玉清观之宝地,贼子凶悍,我门下无可力敌,只能求天启道门的贵人,敢情还真求到了……”
老者神色有些激动,说的话唐雨根本听不懂。
但他明白,这个长春真人是出了钱的,这笔钱被隐杀楼收了,至于渠道可能有些古怪,不过隐杀楼隐匿世间,其本就是隐者学派的一个组织,在古怪的事情也正常。
但是有一点,隐杀楼收钱办事这一点不会改变。
就算是要诛杀败类,那也得要让对方作恶多端,有人请得起隐杀楼了,隐杀楼才会出手。
唐雨淡淡笑笑,道:“长春道友,无需惊讶,不错,我就是你托人请来的。你放心,鬼儒派的事情有我在,我保定了!”
“你是入神境强者?”那女人凑上前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唐雨。
看唐雨的样子着实太年轻了,这么年轻就能入神,成为超越凡俗的强者?
长春子没有理会自己的女儿,拱手道:“这位兄台,仅你一人只怕前途未必乐观。鬼儒门在沧州势力极大,他们七大门主全都是超越凡俗的神者,尤其是‘鬼儒子’此人,据说其和鬼谷一门都有联系,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说起来实在是不可思议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