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大姐神目如电,明察秋毫!”郭破虏精神一振,登时神采奕奕,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信心满满。顺带拍了一记马屁,令何雨竹娇躯一颤,差点儿忍俊不禁。
“那好,我们比划比划。”郭芙来了兴趣,也好奇弟弟的武功精进程度,放开了何雨竹的小手,紧了紧银鞘宝剑。
“好啊好啊!”郭破虏痛快的答应,白净的脸上,一幅跃跃欲试的神情,像是小孩见到了糖果。
小星的讲武可谓惊才绝艳,再艰深玄奥的武学,她都可娓娓道来,深入浅出,化难为易。
经过小星的一天传授。郭破虏有种茅塞顿开,醍醐灌顶之感,只觉得这一日领会的东西,远胜十几年来的总和,不禁感叹,原来,武功是这么回事啊!
有了明悟,再练起武来,顿觉一日千里,原本眼中复杂艰难的招式,如今变得简单许多。
自己武功精进神,这份喜悦极想找人分享,郭破虏最想的,便是在大姐面前显露一番,想听到大姐的赞扬,最是高兴,郭芙的比武提议,正中他的下怀!
“大姐,我可用九阴白骨爪了。你得小心!”郭破虏轻轻一纵,已跳至小练武场中央,严肃的对郭芙说道。
“九阴白骨爪?嗯,知道了。”郭芙秀长的眉毛挑了一挑,忽然抿嘴,忍住笑意,点了点头。
郭破虏虽觉大姐笑得古怪,但却顾不得了,周身内息勃动,脸上淡淡的紫气一闪,几不可见。
郭破虏虽知不是大姐的对手,但何雨竹在一旁看着,他可不想一两招便被大姐收拾了,太没面子,免得让何雨竹回去取笑自己。
“我来也!”郭芙乍踏至场中央,郭破虏便急切地大喝一声,探身出爪,直抓大姐的银色剑鞘,啸声隐隐,瞬间而至,似是撕裂了空气。
郭芙剑未出鞘,手上不动,脚下莲步轻挪,仅是向左轻迈一步,宽松的绸衫微动,显得轻松裕如,差之毫厘地闪过郭破虏的白骨爪。
郭破虏微一翻腕,顺势向左横扫,直追过去,身形如电,迅疾无伦,如附骨之蛆。
郭芙轻轻一笑,从容的轻抬剑鞘,优雅的一点,“当”的一声脆响,似是金铁交鸣,郭破虏迅疾如风的身形顿然一跄,停了下来,瞪大着眼睛望着浅笑嫣然的大姐。
“大姐!”郭破虏有些不信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浅笑的大姐,收回自己的手瞧了又瞧,瞧了又瞧,手与胳膊的**渐渐散去,终于找回了知觉。
九阴白骨爪号称天下至坚至利之爪,即使当年黑风双煞半桶水的功夫,仍能抓破坚硬的头骨,何况以九阴真经心法所御的九阴白骨爪,与剑鞘相击,出金铁之声,不足为怪。
郭破虏惊异的是,大姐的武功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厉害,不太可能啊!自己可是经过了明师指点,与原来的自己大不一样的,在他想来,足可支撑大姐百招开外!
“看你还翘不翘尾巴?!”郭芙笑着哼了一声,睨了郭破虏一眼,拿银剑点了点他。
“再来!”郭破虏有些不信邪,实难相信,自己在大姐手下竟走不过一招。
“当!”与刚才同样的声音响起,郭破虏刚刚平复的手臂又**酸软,几乎无力举起。
“呀呀,再来!”郭破虏起狠来,性子的执拗劲上来,大叫一声,既然右手不听使唤,便换成左爪,内力全流动,浩浩荡荡,如长江大河般涌动,白净的脸庞,淡淡的紫气已是肉眼可见。
身法快如电,刹那之间,厉啸蓦然而响,如裂衣帛,五指微微泛白,苍白的白,化为一道白光,已至郭芙剑鞘前,非要卸下大姐的剑。
一旁观战的何雨竹心下激动,没想到郭大哥全力施展,竟有这么厉害,即使是自己的父亲,遇到这般武功,也只能束手待毙,果然是天外有天啊!
“当”金铁交鸣声再响,郭破虏身形陡停,瞪大眼晴,呆呆而立,两手已软软的垂至身侧,无法举起。
“行了,破虏,你的这套九阴白骨爪,在大姐面前是没用的!”
郭芙心下有些后悔,本是想煞煞破虏的得意洋洋,免得他自满不前,如今看到郭破虏的表情,觉得将他打击得有些重了,语气中便透露出几分安慰之意。
“唉!大姐,你使的是什么武功啊?”郭破虏摇头叹气,有些怏怏的问。
他倒未像郭芙所担心的那般不济,想想也有些释然,自己只是得了小星姐姐半天的传授,武功便一日千里,进步神,大姐一直与她们在一起,自然比自己精进得更快更多。
郭芙摇头微笑,转开话题:“破虏你可要加把劲,依你现在的武功,遇到你二姐,败得会很惨!”
她自是不会将这个观澜山庄的秘密说出来,即使郭破虏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不成。
身为观澜山庄的庄主夫人之一,有几套武功是必修的,而刚才的那套剑法,便是其一,名曰破爪式。
剑招名称虽简朴,剑法却精妙异常,郭破虏的九阴白骨爪火候差得远,根本无法逼得郭芙施展开来,仅是半招而已。
九阴白骨爪为天下第一爪法,即练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龙爪手,也远远不如,而这套破爪式剑法,便是专门克制九阴白骨爪而创,类似于玉女心经之于全真派剑法。
不施展九阴白骨爪便罢,一旦施展,在此剑法之下,便束手束脚,宛如陷入泥沼,毫无还手之力,若是换成别的爪法,那更是不济,却有杀鸡用牛刀之嫌了。
郭破虏败得着实有些冤枉,换了别的武功,在郭芙手下还是能走几招的,郭芙也仅学会了破爪式,其余几套剑法,尚未学会。
听到大姐的话,郭破虏不由的微微一缩脖子,想到了二姐的目光,仿佛在眼前闪现,盈盈杀气蕴于秋目,二姐早晚会找自己的麻烦的,越拖后,拖得越久,麻烦越大,宛如高利货,利滚利,甚是可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