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四剑。虽是萧月生心血来潮所创,却也颇花了他一番心思,各招依她们的心性,创出最适合她们的剑法。各又与剑意相合。威力倍增。
那式若云剑,清静无为,以静制动。颇有几分太极剑法这意,似缓实快,迅疾无伦,驭剑地心法极为玄妙,剑上所蕴劲力,变化多端,远非太极剑法能比。
当李若云四人组成一个剑阵时,四人便各自施展各自的剑招,四剑齐,武林罕敌,其威力,也唯有萧月生自己明白。
贝锦仪也非笨人,通过观察剑招及自己地体会,勉强模仿若云剑,能得其皮毛,已是不易,便无玄妙的驭剑心法,威力便有云泥之别,便函如丐帮的打狗棒法,得其招式,用处实在不大。
“唉—!算了,待寻个机会,为师亲自己领教!”灭绝师太心中揣摩了一阵子,无甚头绪,便收拾心情,想让她们下去休息。
“师父,还有一事需得禀明”贝锦仪秀雅的面庞露出苦笑,望了望周芷若。
灭绝师太见小弟子秀丽的脸庞泛红,垂头拔弄着衣角,不由好奇的哼了一声:“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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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锦仪玉齿轻咬,玉手搓了搓,叹息一声,道:“这次在武当山,遇见了宋大侠的公子,宋青书少侠,他好象很喜欢芷若,弟子怕他上门提亲”。
“宋青书?“灭绝师太轻念了一句,点头:”听静玄说过,玉面小孟尝,据说是青年一辈中领袖群伦的人物,可谓人中龙凤,怎么,芷若不喜欢?“
“芷若已有心上人了!“贝锦仪抿嘴一笑,却又有几分涩然,掩饰的很好,看不出来。
灭绝师太登时沉默,眼光垂了下去。
贝锦仪瞧见师父的脸色,不敢再说,住嘴不言。
殿内再次安静下来,莺莺呖呖之声隐隐传来,贝锦仪知道是女弟子们练完功,正在休息笑闹。
偶尔一瞥面色有些苍白的小弟子,灭绝师太目光微微闪去,心中念头不断转换。
她这几个弟子当中,资质虽不差,却也无惊才绝艳之辈,唯有这个小弟子乖巧伶俐,且颇有几分心计,勉强当得掌门。
非是处子之身,峨嵋派的绝顶武功难以得传,在她接任掌门之前,绝不能嫁人,况且,寻常人也配不上芷若。
过了半晌,灭绝师太开口,冷冷说道:“若是本派弟子,可不成!”
“是水云派的萧南秋”贝锦仪小心看着师父的剑色,轻轻说道。
“他——?”灭绝师太的吊眉挑了挑,望向周芷若。
当李若云与林晓晴飘然踏过寒湖,来至湖边小屋时,眼明的景色令她们生出讶然之意。
又多了两座小木屋,古朴而透着精致,极是动人,恨不能住进去。
令她们惊讶的是,几座木屋之间竟已种上鲜花,牡丹,芍药,秋菊,海棠,白玉兰,种类颇多,长得极为茂盛。
花开灿烂,色彩缤纷,淡淡地香气缭绕在湖边,闻之沁人心脾。
李若云与林晓晴对视一眼,皆带着疑惑,似乎带着一股陌生的气息,不像是小蝶和小情的手笔。
“若云晓晴,进来吧!”萧月生清朗的声音在她们耳边响起,让弯腰赏花的两人起身,走了进去。
两人挑帘进屋,便见明亮的屋内,大师兄一身青衫,端坐于松木圆桌旁,带着淡淡地温煦笑容,令整个屋子温暖了几分。
走了两步,两人才忽然觉,大师兄身旁竟坐着一位陌生的女子,素淡的月白罗衫,剪裁适度,更衬得其娇躯挺秀,雪颈修长,一股优雅高贵地气质扑面而来。
见到她们进来,那女子盈盈起身,优雅动人,她们方看清她的面孔,瓜子脸,雪白晶莹,五官精致绝伦,实是一位不输于自己的俏佳人。
萧月生起身,招手让她们过去,轻拍了拍两人的香肩,笑道:“若云,晓晴,你们便叫她卫姐姐吧,素心,这是李若云,林晓晴,是我的二师妹和三师妹。”
三人分别见礼,李若云和林晓晴见对方裣衽施礼的模样,不由生出几分自惭形秽来,她的一举一动,莫不优雅动人,自己与之相比,显得笨拙生涩,难以入目。
萧月生将她们的表情尽收眼中,心中暗暗一笑,道:“从今以后,素心便授你们仪态之学。”
“仪态学?”对这个名字,她们大感陌生。
“便是平日里的举止礼仪。”萧月生摆了摆手,让她们坐下,小蝶与小情奉上茶茗。
李若云与林晓晴点头,心情颇为复杂,望向卫素心的目光也复杂得很,隐隐带着敌意,却被她们强自压下。
看到她与大师兄坐得那么近,她们便有些不舒服,似乎领地被别人侵略了一般。
林晓晴贴着大师兄坐着,淡淡的幽香直扑萧月生鼻间,令他不由大感好笑,却也颇为享受。
对于她们隐隐的敌意,卫素心出身宫中,岂能不知,却并不在意,后宫之中,那些妃子们容貌艳光四射,心中却满是黑暗丑陋,常常笑脸杀人,如此一比,在她眼中,二女单纯可爱得很。
“你们见到武当六侠了,大开眼界了吧?”他屈指轻弹雪瓷茶盏,宛如玉磬之清音,令她们回过神来,望向他。
“嗯,俞三侠的伤已经好了,我们也与武当五侠切磋了一番剑法,师兄,外面的那些花很漂亮,谁载的呀?”林晓晴此刻的危机感极为强烈,武当一行的见闻,反而不甚重要。
“是素心弄的,很漂亮吧?”萧月生呵呵笑道。
晓晴恨恨的瞪了大师兄一眼,觉得他的笑容说不出的讨厌,不想再理他,转头对师姐李若云说:“师姐,赶了一天的路,有些乏了,咱们回去歇休吧!”
李若云点头,淡淡瞥了大师兄一眼,再冲柔静温婉的卫素心点点头,转达身走出了小屋。
三师妹一反平日的巧笑倩兮的行事,萧月生觉得说不出的可爱,她未阻拦,笑看着她们离开,箭矢般掠过寒湖,离开了寒谷。
两人翩然而来,愤愤而去,雪瓷茶盏尚未揭开。
“公子,你可真坏!”卫素心抿嘴低笑,温柔如水,显然看出了萧月生是在故意惹她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