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剥开泥壳,露出里面雪白的鸡肉,独特的香气顿时飘散开来。
贝锦仪与周芷若只觉香气扑鼻,不由咽了咽口水,食指大动。
这股香气极是独特,含着一丝丝的酒香,也带着几分清涩的果香,还有本身的肉香,混于一起,不断变幻,似此似彼,难以分辨,说不出的美味。
一阵晚风温柔的吹来,袅袅的香气凝而不散,随风飘到山下,峨嵋派的诸人虽已吃过了晚饭,却仍忍不住吞着口水,这特等的香味实在太过诱人。
“来吧,咱们开动吧。”萧月生呵呵一笑,直接撕下两只鸡腿,递到两女跟前,一人一个,不偏不倚。
两女略一犹豫,伸出雪白的玉手,优雅的接过鸡腿,强忍马上一口咬下的冲动,望向他。
“有肉岂能无酒?来!”萧月生抽出手帕拭了拭手,自怀里掏出一只白玉酒壶与三只白玉杯。
跳跃的火光下,三只白玉杯与白玉过来似是涂了一层胭脂,透着动人娇艳,仿佛是女人害羞的脸颊。
“是清莲酿?”贝锦仪抿嘴嫣然笑问。
她们在萧月生的寒烟阁中喝过酒,也在寒谷的琼林中喝过,对清莲酿喜欢异常,此酒入嘴平淡,却后味无穷,且不醉人,只让人微醺,最是美妙不过。
“不错,正是清莲酿!”萧月生点头。
周芷若自袖中摘出罗帕,垫在地下,把鸡腿放下,素手接过玉壶,替三人斟满。
“来来,咱们先喝一口,算是替你们压压惊。”萧月生举起白玉杯,向两人笑道。
“先谢过萧大哥的救命之恩!”二女也跟着捧起白玉杯。轻轻一碰,朱唇微张,各抿一口。
对于清莲酿的喝法,二女已有体会,不能大口,须小口浅尝,方能品出美妙的滋味。
晚风轻轻吹拂,篝火散着淡淡的温暖。她们坐在火旁,与萧月生一边谈笑,一边喝酒吃肉,说不出的痛快,恨不得时间永驻于此,不再流逝。
跳跃的火光映得她们粉面娇艳欲滴,加之喝了几杯清莲酿,红晕染面,更是娇媚绝伦,诱人无比。令萧月生心中一片火热。
静玄师太食素。倒不觉如何,方碧琳那些俗家弟子,看他们三人的情形。不由大是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贝师姐与小师妹也太不避嫌了,幸好,这里都是峨嵋派的人,没有别人看到!
私下里,也难免有几分羡慕,如此美味,实在太过馋人。而这位萧先生乍看上去相貌平庸,但随着相处时间地延长,其光芒渐渐呈现,仿佛一颗明珠被灰尘蒙住,渐渐被擦亮一般。
三只肥野鸡被他们三人分食两只,已是吃得腹饱肚圆,另一只则拿去给方碧琳她们品尝一下。
她们几个吃得眉开眼笑,舌头都快吞了下去,心中对萧月竹更是好感大生。暗暗思忖,怪不得,怪不得贝师妹与小师妹望他的目光都带着异样,这个人确实不错嘛!
月上半空,宛如一只冰轮嵌于天幕。
萧月生与贝锦仪周芷若两女告辞,明教那边已经撤去,想必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会再来找麻烦。
让自己跟她们过一晚,实在太过委屈,怀里没有温香软玉的娇躯暖体,他已是极不习惯。
“芷若,这枚玉佩给你,若有危险,捏碎即可,你应该已经晓得用法。”萧月生自怀中掏出一枚白玉佩,递给周芷若。
皎洁的月光下,这枚玉佩泛着温润的光泽,似是阳光下的一波秋水,波光粼粼。
皎皎的月光下,两女地脸庞也似两块白玉,光洁秀美,不可方物。
周芷若秀脸羞涩,泛着红晕,微垂着头,伸手接过了玉佩,温润的感觉通过手心,直传心间,轻声道:“谢谢萧大哥。”
萧月生呵呵一笑,转头望向月光下越秀雅妩媚的贝锦仪:“好了,我该走了,你们回去,便到水云派来吧。”
说罢,不待两人再说,摆了摆手,身形一闪,已在十丈之外,再一闪间,已消失于两人眼前,溶于夜色之中,不可复见。
两人站在山上,玉脸沉沉,遥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怅然若失,最恨时间的无情流逝。
萧月生的身形蓦然出现在寒烟阁外的台阶上。
寒烟阁沐浴在温润的白光中,宛如天上的宫阙,整个寒湖也泛着粼粼的波光,极是生动。
不远处,一片白光,那是琼林所在,清脆地笑声不断传来,笑得最响地,自是柳清泉无遗。
萧月生耳力过人,已远远听到柳清泉在娇哼:“这么晚了,大师兄还不回来,不知去哪儿鬼混了!”
声音娇脆如出谷之黄莺,悦耳异常。
“五妹,别胡说!”略带沙哑,性感诱人的声音响起,正是他的四师妹杨玉琪。
“哼,四姐干嘛总护着他?!”柳清泉娇哼一声,萧月生似能看到她皱着琼鼻地模样。
“又胡说,谁护着他了?!”杨玉琪忙反驳。
“就你!……哼哼,四姐莫不是被大师兄迷住了?!”柳清泉伶牙俐齿,娇嫩的声音露出看透一切的得意。
“小丫头,看你皮痒了!”杨玉琪气急败坏,衣袂飘飞的声音响起。
“啊,救命!”柳清泉娇嫩的呼救,似是正在躲避杨玉琪的玉手,正在湖上迥廊中缓缓踱步的萧月生能够看到她们的身影,在琼林中翩跹如花丛中的蝴蝶,优美曼妙。
“叫你胡说!叫你胡说!”杨玉琪恨恨道。
随即传来柳清泉哀求的柔语:“咯咯……,好姐姐,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命啊!咯咯……”
柳清泉最是怕痒,况且轻功也不及四师姐。只有求饶。
萧月生已靠近了珠光辉映,宛如白昼地琼林,见到两女正搂在一起,靠在一棵松树旁,周围的诸女笑吟吟的看热闹,谁也不去帮她。
她们秀披肩,皆着宽松地月白丝袍,素雅如仙。在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中,丝袍微微闪烁,将曼妙玲珑的曲线勾勒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