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温玉冰急问。
“成了!”李若云清冷的脸庞露出淡淡微笑。
“没有弟子受伤罢?”温玉冰仍不放心,蹙着黛眉问,清亮的目光在她们四人身上梭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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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完好无损!”林晓晴嗲声应道,眉开眼笑,娇艳如花:“总算没白教她们!”
温玉冰长吁了口气,忍不住拍拍耸恃傲人的胸脯:“这就好,……这就好!”
说罢,转身横了萧月生一眼,眼波颇是不善,显然想要来个秋后算账,只是碍于别人侧,暂不作而已。
萧月生摇头苦笑,指了指棋盘,对周芷若道:“夫人取琴过来,我要奏上一曲。”
周芷若轻轻点头,没有多问,弯腰将玉桌上的棋盘收起,再自旁边的朱栏旁搬来乌幽幽的瑶琴,小心轻放。
“师兄,这是……?”杨玉琪声音带着磁性,加之一身紧身劲装,委实性感诱人。
“弹一曲清心咒给你们听。”萧月生笑了笑,一提衣襟,潇洒的坐到玉桌旁,两手缓缓按在琴弦。
“好久没听过师兄的曲子了!”杨玉琪颇是感慨,轻拂散落的一绺丝,自然透出性感。
诸女各自点头,萧月生的琴艺已是出神入化,抚琴之时,可令百鸟朝阳,千兽静伏,偶尔雅兴一,抚上一曲,旁人闻之实在一种享受,可谓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可惜,萧月生对于抚琴并不热衷,只是偶尔为之,况且也不想败了师父温玉冰的兴,因为温玉冰也喜欢抚琴,一旦听到萧月生的琴音,她便会有几日不摸琴。
好在,温玉冰不惜放下师父的身段儿,常常向他讨教,不断提升自己的琴艺,再随着萧月生见识过名川大山、壮丽山河,心胸气度自然不同,如今也俨然成为大家。
琮琮的琴声悠悠响起,穿过小亭,在整个温府内荡漾,温府之人听入耳中,却仿佛听到了山间清泉在缓缓流淌,出清亮而微弱的响声,间之心神不由一清,仿佛清澈的泉水流入自己的心底。
萧月生微阖双目,两手轻拨慢捻,舒缓自如,赵敏一直细心观察,只觉他的手指仿佛行云流水,说不出的好看。
到了后来,琴声渐扬,清澈的山泉缓缓流入小河,然后慢慢进入大河大江,最终汇入广阔无际的大海。
闻琴声眼前仿佛见到了大海的情景,一碧无际,宛如绿甸,天上白云朵朵,海天相接,似有无限远,无限广阔,心胸不由变得安静与放旷,一切杂念皆消失无踪。
一清心咒下来,温府一片静然,众人皆沉浸在那无际无垠中,难以自拔。
萧月生放下双手,拿起玉桌上的白玉杯,轻抿一口碧芜酒,抚着黑亮的八字胡,眼中闪过沉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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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成都城状元楼。
“方兄,听说了吗,昨晚霹雳堂被人灭了!”
“刚刚听说,何兄,究竟怎么回事?”
“小弟也不知,霹雳堂高手无数,竟能被人一夜之间灭了,真真是匪夷所思!”
“对对,匪夷所思!”
这是状元楼二楼上两人的说话,两人皆是书生打扮,却偏偏谈论武林之事,盖因霹雳堂在成都城委实太过有名。
二人年及弱冠,面容俊逸,他们摇头晃脑,挟了几箸菜,咀嚼过后,各自放下银箸,拿起折扇摇动,又开始谈论。
“依在下估计,霹雳堂必是出了内奸,被人下了毒,否则,依他们之强横,何人能一夜之间尽灭整个霹雳堂?!”
“嗯,何兄所言有理。”另一位书生点头,“哗”的一合折扇,重重拍着掌心:“霹雳堂称霸本城数年,自是威名无虚,那几个供奉高手,据说皆是一流高手。”
“唉,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即使是国家,亦是如此,小小的霹雳堂,更难逃此道……”那何姓书生摇着折扇,摇头感慨。
消息仿佛插了翅膀,霹雳堂被灭之事,仅一个早晨,便弄得满城尽知,人们或疑惑,或不信,或兴奋,却皆难免好奇,究竟是何人所为,怎么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