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啊?”赵敏刚欲点头,心头忽然一紧,忙装作茫然状,微醺的酒意化为了冷汗,自香背渗出。
“呵呵……”萧月生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摇了摇头。赵敏瞥了他一眼,心头微沉,却自恃他再是厉害,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计划,但是在她心头,萧月生此人实在是高深莫测,能成常人难为之事。
两人只见再次沉默下来,只一次,却非关旖旎,由谈笑风生忽然变得冷场。
萧月生也不说话。不用赵敏斟酒,自己亲自动手,自斟自饮,默然不语。只是不时的扫一眼赵敏。
赵敏则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若是再与他说话,怕是会撕破脸皮,会闹得很僵。故紧闭樱唇,默然不语。
唯有清风吹拂。
“萧先生自便,我且去更衣。”赵敏面如桃花,眼波盈盈,沉默了半晌,忽然起身,朝萧月生飞快的说了一句,便袅袅婷婷而出。
萧月生正端着酒杯,打量着周围的风景,只是淡淡点头。
盏茶时间过后,赵敏并未出现,萧月生一边轻啜着女儿红,忽然露出淡淡的微笑。状似欢愉。
笑容未消,赵敏便再次袅袅婷婷而来。她虽一向做男人状打扮,但毕竟出身皇族,也受过严格的仪态训练,且是自小进行,故端庄起来,并不比李若云她们逊色。
此时,她手中提着一个坛子。轻盈如无物。到了小亭,提了提坛子,对着萧月生嫣然一笑:“这是二十年的女儿红,是我遣人刚拿过来的,且尝一尝,与刚才的有何差别。”
“呵呵……求之不得!”萧月生放下酒杯,笑得颇是欢畅,真的好似嗜酒如命。
赵敏雪白的玉手拍开泥封,给他斟上,自己也斟了一杯,放下酒坛,端起酒杯,嫣然笑道:“今儿个小女子舍命陪君子。有点醉了,若是有失礼之处,莫要见怪才是!”
“呵呵……”萧月生只是微笑。也端起酒杯,与她轻轻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见他如此豪爽,赵敏面色似是一松,喜笑颜开,灿烂如鲜花绽放,也是轻轻一仰象牙般的玉颈,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好酒,好酒!”萧月生翻了翻银亮的酒杯,滴酒未留,呵呵轻笑,一抹嘴角,豪迈的赞叹:“好酒,里面的东西更妙!”
赵敏如花容颜微微一变,旋又恢复,笑容更盛。装作没有听到,盈盈起身,娇笑着再次替他斟满,动作优雅,外人看来,她一幅小妻子状,极为动人。
“即已打开,咱们便将它喝光了。”赵敏再次端起银亮的酒杯,笑眯眯的敬他。
两人杯来盏去,喝得极是豪气,皆是一杯见底,喝了三杯,赵敏便有些承受不住,却兀自要强喝。
萧月生颇是体贴,上前轻轻一拍她香背,送入一股清凉温润的内息,在她体内循环两次,她身上顿时酒香四溢,极为浓郁,精神却不由一振,宛如从未喝酒。
只是着女儿红听着温柔,酒劲却是颇大。萧月生喝惯了他自制的烈酒,喝起它来,与喝清水无异,但赵敏却不成,再喝了两杯,便又有些承受不住。
萧月生再次按上她香背。摇头轻叹:“你呀,这是何苦来哉,莫非以为,仅凭这酒中的药,便能将我放倒吗?”
赵敏较软的玉体顿时一僵,娇媚欲滴的玉脸微变,却强自镇定,默然不语,心头急转。
放入女儿红中的迷药,乃是她费尽心机所寻,无色无味,据说仅是指甲多的一些,便可瞬间放倒一头壮牛,其珍贵之处,更甚所寻的十香软筋散。
自己是提前服下解药,故能安然无恙。但即使如此,也有些承受不住,状如醉酒,以她原本的酒量,自不会仅有两杯。
萧月生放开大手。坐回她对面,打量着她动人心魄的玉脸,淡淡微笑,目光温润,看不出其中的喜怒。
“你是怕我阻拦于你吧?”萧月生端起银杯,轻抿了一口女儿红,淡淡问道。
赵敏摇了摇臻,嫣然一笑:“先生想得多了,小女儿只是想试试,如先生这般厉害的武功,究竟能否百毒不侵。”
萧月生不由失笑,摇了摇头,她可真是能瞎掰啊,这般借口都能说出,倒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