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也比一比吧!”陈紫芝白了他一眼,娇声嗔道。
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芷若,萧月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她怎会对自己生出敌意,轻轻摇手:“那免了罢,陈女侠如此武功,萧某甘拜下风。”
见他示弱,陈紫芝得意,光洁的下颌微抬,瞪他一眼:“哼哼,不战而逃,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怕,若弄得你哭鼻子,你周姐姐会怪我!”萧月生端起白玉杯,抿了一口碧芜酿,笑吟吟地道。
“哼——!”陈紫芝登时俏脸一沉,娇哼一声,嗔道:“你有那般厉害?乱吹法螺!……我才不会哭鼻子!”
周芷若也不明白,为何这位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为何对自己丈夫怀有敌意,丈夫应该没有得罪她罢?!
萧月生身形一晃,再次一闪,柳凌波只觉眼前一花,待睁大了眼睛细看,却什么也没觉,他刚才好像动了一下,却又忍不住怀疑,究竟是不是看花了眼。
萧月生手中已出现了一柄剑,连剑带鞘,外形古朴大方。
他缓缓抽剑,长剑出鞘,打量着明亮的剑身,屈指弹了弹,出清然的清吟,点头笑道:“不错,不错……确实是一把好剑!”
陈紫芝只觉一阵眼熟,觉与自己的剑一模一样,忙一摸柳腰,空空如也,不由大惊,娇叫道:“是我的剑!”
萧月生微微一笑,将长剑归鞘,轻轻一抛,抛向陈紫芝的方向。
陈紫芝忙伸手,小心接过长剑,赶紧挂回腰间。
待系好剑鞘,将长剑拔出,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异样,她才松了口气,怒哼哼地瞪向萧月生,娇叱道:“干嘛动我的剑?!……哼,这般偷袭,我偏偏不服!”
嘴上说不服,心中却是明白,对方的轻功委实高明,将自己长剑盗走,竟没有觉,若是取自己头上的脑袋,怕也没有机会阻拦。
见她嘴硬,萧月生也不多说,只是微微一笑,轻抿一口碧芜酿,瞥了柳凌波一眼。
他再次拿起渔竿,轻轻一甩,将渔线抛出,没有鱼钩,转身背对两女,不再说话。
见他如此模样,周芷若知道他不想再搭理人,便拉起两女,进了画舫里面,说起了悄悄话。
女人们可以见面很快便无话不谈,三个女人一台戏,柳凌波虽然性子冷淡,但在两女的带动下,也变得健谈许多,娇声脆语,不绝于耳。萧月生只是听她们的声音,当作仙音一般,对她们说话的内容,却是全未听入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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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萧月生刚搂着周芷若,瞬移回寒烟阁,贝锦仪便推门袅袅而入,秀美的脸庞挂着沉肃。
“出什么事了?”萧月生放开周芷若,向贝锦仪问道。
贝锦仪点点头,走到窗前的轩案旁,替他斟了一盏茶,转身递给他,轻叹了一声:“武林又多事了!”
“师姐,怎么了?”周芷若明眸望向贝锦仪。
“师父送来消息,明教的人再次寻畔,咱们有两名刚下山的弟子受了重伤。”贝锦仪面色凝重,缓缓说道。
“明教?!”周芷若不由惊讶,摇了摇头:“上一次不是跟他们约好,彼此不再残杀了吗?……那两位弟子没事吧?”
“有大哥的灵药,人倒救回来了……明教妖孽虽然行事乖戾,却也一向极守武林规矩,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贝锦仪摇头叹气,显然甚是痛惜。
“无忌哥哥应该不是出尔反尔之人!”周芷若摇了摇头,犹是不信,转向萧月生,盈盈的目光望了过来。
萧月生略一点头:“张小兄弟宅心仁厚,不会主动寻畔,难不成是驾驭不了明教上下?”
随即又皱了皱眉头,抚着黑亮整齐的八字胡,缓缓道:“或,不是明教的人?”
“不是明教的人?”贝锦仪黛眉微微蹙起,神态动人,却又摇了摇头:“好像说是明教锐金旗的人,他们这些人曾说,是少林先动的手,先违了约定,怨不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