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地粟色骏马不甘地打了个响鼻,却并未继续跟着李若云。只是站在原地,有些不安分的模样。
临行之际。李若云淡淡一眼望来,它才老实下来,看上去。灵气十足。似是懂得主人的想法。
在众人簇拥下。李若云跟在空闻大师身边,缓缓进入寺内。
那两个小和尚站在远处的一棵树下,小心的缩着身子,不让自己地身形被人觉,此时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虽然隔着很远,却也能隐约看清李若云地面容。
直到寺门“吱吱”地关上,不见了人影。两个小和尚方才回过神来,彼此看了对方一眼。觉都是刚醒过来。
“这位李施主究竟是谁呀?要能让方丈师叔祖亲自迎接,好大的架子啊!”那个浓眉大眼的小和尚摇头感叹。
“她生得真美!”眉清目秀的小和尚长长叹息一声,脸上却是一幅惘怅的模样。
“她是生得很美。”浓眉大眼的小和尚点点头了挠了挠头,垂着脑袋用力想了想,摇头道:“水云派……,好像不是哪个名门大派吧?!”
“她若能对我笑一下,便是马上死了。我也甘心……”眉清目秀的小和尚仰着头。看着天空。满脸失落着感叹。天空仿佛出现了李若云那绝美地玉容。
“若不是名门大派。掌门师叔祖又为何对她这般礼遇?……便是那些鼎鼎大名地人物来咱们少林。也没有被这般对待啊。”浓眉大眼的小和尚喃喃自语,一脸疑惑。又挠了挠头,面露憨态。
“可惜这般仙子一般地人物,掌门师叔祖尚且大礼相迎,我这个小和尚岂能被她放在眼中?!”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望着天空痴痴说道,满脸地落寞与苦楚。
两人各自感慨。各说各地,却说个不停,直至有人过来招呼,他们方才醒来,忙去接着扫地。
这一次。那眉清目秀的小和尚不再将扫地当作苦差,反而希望地上越脏越好,能扫到李若云出寺,再见她一面。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虽然破例让李若云进了寺,空闻大师他们却不能将她请到佛堂上,那对佛祖太过不敬,便直接迎入了一座精舍中。
达摩堂与罗汉堂诸高僧先行退去,屋内只留了空闻大师与空智空性大师。喝了两口茶茗,开始说起了正话。
“萧先生的大礼。微寺只能生受。却无以为报,惭愧。”空闻大师放下茶盏,摇头叹息。
“大师太客气了,这只是敝师兄无意中所得。”李若云端着茶盏,淡淡说道,她素手如玉,比白瓷茶盏更要明净几分。
“哦——?无意中所得?”空智大师地愁眉动了动,张嘴问道:
“不知究竟是怎样的情形?”
李若云明眸微动,瞥了他一眼,微啜一口茶茗,语气淡然:“西域金刚门出了几个败类,武功火候颇深,前一阵子,他们竟伤了敝派一位弟子,惹恼了大师兄,他杀上西域。将金刚门挑灭,顺手得到了秘笈。”
“金刚门?”空闻大师微微凳眉,盯向李若云:“伤那位姑娘地不是银剑门吗?”
上一次他们在寒谷做客时,恰巧遇到了宋雪燕受伤之事,知道乃是银剑门所为。前段日子他们还在讨论,银剑门满门被灭。怕是与水云派脱不掉干系。
这让圆音和尚更为加深了怀疑,霹雳堂也是一夜之间被灭了门,烟消云散,与银剑门何其相似?!准是水云派做的无疑!
只是没有实证。他们却又不能完全断定,如今的水云派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能不得罪,便不能轻易得罪。事情总有水落石出地一日。
“银剑门?”李若云轻啜了一口茶茗,摇了摇头:“凭银剑门那些人,还动不了敝派弟子,关键是金刚门地人在其中捣乱。”
“那贵派如何处置得银剑门?”空智大师忙问。
“本是不屑理会他们,一群跳梁小丑罢了,……没想到。金刚门地人先行对银剑门灭了口,这才真正的惹恼了师兄,方才出手。”李若云语气淡然,波澜不动,仿佛万事不荧于心。
萧月生使地这一招也颇毒,将银剑门的事栽给西域金刚门,然后再出手击散了金刚门,顺便也交好少林,一举数得。
“原来如此!”空闻大师蔼然长叹。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仿佛对于众生的互相杀伐颇感无奈。
空智大师长眉微动,点点头:“原来那几个喇嘛是西域金刚门的,难怪这般难缠,能伤得了贵派弟子!”
不管如何,西域金刚门所学武功乃是出自少林,他们固然助纣为虐。可恨可杀,但若太过窝囊,也算是给少林抹黑,颜面无光。
李若云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心下却甚是瞧不起这位空智大师,胜负心如此之重。能够练得如此高明的武功,也算是异数。
精舍内一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众人喝茶的声音。
空闻大师所想颇为复杂,西域少林乃火工头陀所创。武功虽脱胎于少林,但在外功方面,却也要胜少林一筹,只是他们讲究突飞猛进,太过极端,少了调养的法子,大损寿命。
毕竟出自少林一脉,山高地远,且已经是上两代的恩怨,不宜再纠缠不清,少林派也就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忘了他们。
但能够将金刚门灭掉,这般实力足以令人心寒,这小小地水云派,委实不能小觑。
“大师。东西既已送到,小女子便要先行告辞。”李若云素手放下茶盏。盈盈起身,抱拳说道。
空闻大师忙挽留,云住上一宿,休息一下再走不迟。
李若云淡淡摇头,不肯再留,抱了抱拳,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