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燕盈盈一屈身。一
声说道:“原来是白帮主大驾光临,小女子宋雪燕失
“宋姑娘客气了。”白啸天还了一礼。脸上沉肃。
他已来过一次水云派,对于水云派的深浅略知一二,况且眼前少女总令他心中警兆大起,显然武功精深,远非自己可比。
他心下沉吟,看来水云派确实不简单,远非表面看上去的人丁单薄,仅是能够迅得知自己到来,便已令人寻味。
“快快请。……不如先到别院中一座,歇息一下,再到山上罢?”宋雪燕转头望向宋文清。
她机灵透顶,颇得其师父几分神髓,知道大师伯究竟看重谁。
宋文清瞥了一眼白啸天,见他微微沉吟,心思不属。便冲宋雪燕轻轻点头:“有劳了。”
“慢着!”正要举步离开,一声沉喝声蓦然响起。东北角的黑衣人缓缓站起,推开桌椅。走了过来。
黑衣人步伐沉凝,面色冷肃,目光如电,紧紧盯着宋雪燕。一步一步走近。
“阁下何事?”宋雪燕转身,温婉一笑,似乎未觉他地敌意。
“你是水云派的弟子?!”黑衣人来至他跟前,鹰眼锐利。紧紧攫住宋雪燕的眼波,沉声问道。
宋雪燕臻微点,嫣然一笑:“小女子正是,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是水云派的便好!”黑衣人冷冷一笑,右手搭上剑柄,缓缓抽出,冷声说道:“在下兄长丧生于辣手仙子之手,寻她不着,这笔帐当然要在水云派身上讨回!”
“唔,原来想寻仇!”宋雪燕恍然,摇头笑道:“你想得倒也不错,二师伯甚少下山,你便是想找她,却也找不到!”
“嘿,在下却是不信!”黑衣人长剑出鞘,冷冷一笑:“我见一个水云派弟子,便杀一下,不信她不现身!”
“阁下倒是好辣地心肠!”宋雪燕嫣然一笑,不以为然的摇头:“劝你还是息了这份心思,老老实实的回去吧,免得白送性命!”
“看招!”长剑如虹,划出一道白光,直削宋雪燕臻,剑势奇快,出手极为狠辣。
“唉——!”宋雪燕悠悠一声长叹,婀娜的娇躯一扭,莲足轻轻斜踏一步,躲开长剑,摇头道:“若是逼得小女子出手,可是由不得你自由来去了!”
“宋姐姐,干嘛这般婆妈,把他打倒便是嘛!”晴儿在一旁不满的叫道,她瞧这个黑衣人极不顺眼。
白啸天目光在黑衣人身上转了一下,便停留在宋雪燕身上,仔细观瞧水云派的武功。
“在下与水云派不共戴天!”黑衣人冷哼一声,剑势一转,身形欺上前去,再次一抹,削向宋雪燕雪白的粉项。
“既如此,容不得小女子了!”宋雪燕娇哼一声,白纱上的明眸敛起笑意,月白身影一晃,一步跨至黑衣人身前,玉手轻飘飘一掌击出。
黑衣人脸色大变,身形疾退,长剑已来不及撤回,唯有左掌迎上,与宋雪燕的玉手撞到一起。
“砰!”宛如败革,闷哼一声,黑衣人飞身而起,在空中掠过一道弧线,然后砰然落地,地板一震,声音沉闷。
人们多是没有看清原委,只见她身形一晃,黑衣人随之飞起,兔起鹘落,太过迅疾。
晴儿小蛮靴用力一蹬,两步跳到了黑衣人身边,低头瞧了瞧,转头对宋雪燕道:“宋姐姐,他死了吗?”
人们也眼巴巴地望着宋雪燕。
“没呢。”宋雪燕白纱上的明眸盈盈带笑,摇头娇声道:“马上到大师伯的洗手大典,见血不吉,暂且饶他一回。”
“嗯,也是。”晴儿歪头一想,点了点臻,转身跳回了白啸天身边,不再去理会黑衣人。
在人们的目光相送下,一行四人出了慕白酒楼。
行走在大街上,人们倒并未多瞧,似乎已经司空见惯,水云派的弟子们常在成都城走动,人们没有原本的新鲜感。
“宋姑娘,那人的武功已经被废了吧?”白啸天忽然开口,慢慢说道,鹰目盯着宋雪燕。
“咯咯,白帮主果然好眼力!”宋雪燕娇笑一声,点点臻:“既然是仇家,自然不能由着他胡来,……唉——,小女子也是为了他好,盼他能够知难而退,莫要自寻死路!……若真是遇到二师伯,他早就没了小命!”
白啸天苦笑一声,摇头无言。
在上一次水云派弟子入门仪式大典中,白啸天在上山时,见过这位宋雪燕,一由明眸善睐,巧笑倩兮地模样,看着温婉娇柔,实在看不出威胁。
没想到,这般一个巧笑盈盈的温婉之人,一旦与人动手,却是非同寻常地狠辣,水云派果然怪异!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萧月生一直身在丹庐,大典之前,没有回寒谷与水云派,不知温玉冰已经被问得心烦不已。
灭绝师太到来,自然是想问个清楚,而宋远桥诸侠,以及少林空闻大师等也皆至派中,居于寒谷,一直在问,萧先生好好的为何忽然要退隐武林,莫不是遇到了难事,可以讲出来,大家帮忙想办法。
温玉冰只能无奈摇头,对这些人,无法冷下脸说无可奉告,只是说,自己大弟子性子古怪,忽然间厌倦了武林之事,想要换一种活法,听得众人莫名其妙。
这次大典,不仅少林武当等六大门派地掌门亲至,一些武林中的大帮大派,也皆是帮主亲来,这般武林盛事,令成都城颇显拥挤。
大典之日,天公作美,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已经登上紫山,被邀至水云派的众人聚于水云派的校武场上。
校武场前地台子上,已经摆下了一个硕大的金盘,在明媚的阳光下灿然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