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宋兄请说!”人们纷纷附和。
宋屏山点点头,笑了笑,道:“我好友清风剑客武功被那个萧一寒废了,想必诸位都已经知道了!”
“知道知道!”众人纷纷点头。
宋屏山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然后一振精神,扬声道:“清风剑的威力,没有人比宋某更清楚,想必诸位也有领教地!”
众人之中不乏点头,他们皆是亲身领教清风剑法。
宋屏山停了一停,喝了一大口酒,一抹嘴角,大声说道:“据许兄所说,那个萧一寒剑招奇快。他根本躲闪不及,像极了辟邪剑法!”
轰的一响,人们顿时议论开来,对于辟邪剑法。人们如今越渴望,尤其是萧月生废了清风剑客与断天掌的武功之后,他们更是眼馋不已,向往不已。
宋屏山不再说话。看着众人在那里三三两两的议论不休,心中成竹在胸,颇是心满意足,不怕众人不上钩。
他不时喝上一大口酒。削瘦的脸庞绽放红光,目光如寒剑,顾盼之间。威风凛然。不可直视。
半晌之后。宋屏山屈指弹了弹右手上的大碗,清脆入耳。宛如玉磬清鸣,众人知道他有话说,慢慢安静下来。
宋屏山沉声说道:“不是宋某说丧气话,凭咱们的武功,想要与练了辟邪剑法的萧一寒单打独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反而会落得一个武功被废地下场!”
众人默然,虽然这话听着不入耳,却不可否认,这个萧一寒的武功委实高深莫测,他们自忖强不过断天掌辛元陵,去了也是白搭。
宋屏山虽然沉声说话,却清晰传入众人耳中,仿佛便在耳边说话,这一手深厚的功力也令众人折服。
他目光如电,扫了众人一眼,道:“在下却有一个提议,大伙儿看看是否可行。”
“宋大侠有何好主意,快说说罢!”有人高声叫道。
宋屏山点点头:“好,……在下也不藏着掖着,我想,与其被他逐一击破,不如聚于一处,人多力量大,大伙儿一齐对付他!”
众人再次默然,以众敌寡,说出去实算在不好听,有违武林规矩,会被旁人看不起,故没有人出声应和,但暗下却颇是心动不已。
宋屏山目光一转,在众人脸上掠过,心中有数,继续说道:“如今的局面,咱们分散力量,辟邪剑谱根本就是奢望!”
看到众人地目光,他微微一笑:“但若是咱们聚于一处,先将剑谱自萧一寒手上抢来,然后,大伙再各凭本事,想必容易得多!”
众人沉默了半晌,状元楼一片安静,与刚才的喧闹截然相反。
过了半晌,有人喝了一声:“***,不管了,宋大侠所言有理,不能便宜了萧一寒那家伙!”
又有人开口附和:“对,就是!……那家伙手段如此狠辣,不能容他再这般肆无忌惮了!”
众人纷纷开口,一片讨伐之声,仿佛萧一寒十恶不赦,他们应该替天行道,为武林公义而战。
宋屏山用力一点头,仰天放声长笑,将碗中美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道:“好,既然诸位同意此法,为免消息走漏,咱们今晚便行动,将这个萧一寒宰了,抢得辟邪剑谱!”
“对,宰了萧一寒!”众人纷纷喝道,他们皆喝得有了几分酒意,被这般狂热的气氛
皆是热血沸腾,恨不得拔刀子杀人。
宋屏山脚尖一挑,将桌上地一坛酒挑起,伸手接住,单手斟满大碗,然后一扔酒坛,脚尖接住,放到桌上。
他双手端碗至胸前,哈哈一声大笑,道:“诸位,请满饮此酒,咱们便出!”
“好——!”众人轰然一应,纷纷一饮而尽,然后将碗往地上一摔,响起此起彼伏,然后,众人出了状元楼,直冲着王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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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端坐于正屋的中央,烛光通明,他仍旧一袭青衫,双眼微阖,掐着指诀,运转天雷诀。
温润如玉的脸上,氤氲紫气淡淡流转,体内的紫丹亦缓缓运转,宛如天上地明月一般。
忽然,他蓦的睁开眼,紫电一闪,整个屋子仿佛乍然亮了一下,随即敛去紫电,恢复了深邃。
粗重的眉毛挑了挑,萧月生飘然起身。拿起桌上地寒霜剑,身形一晃,闪至门口,抬头眺望一眼天上地明月,身形再次一晃,消失在夜色之中。
林震南与王老爷子住在对面地厢房,正睡得朦胧,耳边忽然响起了萧月生清朗的声音:“总镖头,老爷子。下去躲一躲!”
两人下意识地醒来,卷起被子,然后榻面一陷,两人掉了下去。下面是一处地窖,躲在下面,无人能够觉。
众人趁着酒兴,汹汹而至。人多胆壮,他们来到王宅前,便有人上前敲门,“砰砰砰”的响声在夜空中极为响亮。惹得洛阳城一片犬吠之声。
“开门!开门!”一边有人用力的敲门,一边有人高声叫道:“姓萧的,快快出来送死!”
萧月生身形一闪。蓦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仿佛凭空出现。他脸色沉肃,低喝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人们纷纷转身。颇是惊诧,看了看他,他们大多是识得萧月生的模样,毕竟三人每天早膳皆到状元楼吃早膳。
“他便是萧一寒!”有人喝道。
此时天上明月如轮,散着淡淡清辉,虽然不如白天,却也能看清人地脸廓。
“在下便是萧一寒,诸位有何指教?!”萧月生微微皱了皱眉头,闻到了他们的酒气,他虽然好酒,却最恨耍酒疯之举,太过丢酒喝之人的面子。
“好啊,没想到,竟真的敢出来送死!”有人大叫。
宋屏山站了出来,干枯地身形一挺,颇有几分渊停岳峙之气度,他双眼寒光大闪,大声喝道:“姓萧的,你废人武功,手段太过毒辣,今天,若不交出辟邪剑谱,咱们便替武林除害!”
“辟邪剑谱?!”萧月生目光温润,缓缓掠过众人一张张兴奋的脸庞,摇了摇头,叹道:“又是辟邪剑谱!”
“不错,你自己练了辟邪剑谱,岂能独吞?!”宋屏山大声说道,目光鄙夷。
萧月生脸色一沉,宛如能够滴出水来,他缓缓说道:“在下已下了决心,若有人觊觎辟邪剑谱,动手抢夺,必废其武功!”
“好啊,那就将咱们的武功都废了吧!”宋屏山哈哈大笑。
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彼此互相壮胆,个个胆气极豪,再加上酒气上涌,只觉得老天爷最大,自己第二,岂会怕一个小小地萧一寒?!
“想要辟邪剑谱,便动手吧!”萧月生淡淡说道,右手握上剑柄,将寒霜剑缓缓抽出。
剑光如清泉流动,在月光的清辉下闪烁着清冷的寒光,人们一看,便知是一柄宝剑,不由起了觊觎之心。
若是不能抢到辟邪剑谱,抢到这柄宝剑,也是不白走一遭了。
“诸位,辟邪剑谱必然在他身上,还等什么,动手!”宋屏山大喝一声,抽出腰间的子母双剑,怒喝一声,扑了上去。
众人被他豪迈地声音一激,顿时血气上涌,纷纷抽剑,如潮水般涌上,将萧月生围了起来。
宋屏山双剑呈十字,直扑萧月生,寒光四射,人未到,一股寒气已经扑面而至,单是这股杀气,便能令很多人胆寒,未战先怯。
萧月生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击,一幅游刃有余的模样。
“各位兄弟,咱们一起上吧!”其中一人喝道,挺身而出,手中长剑化为一点寒芒,直刺萧月生,封住他的退路。
宋屏山送请帖时,经过了慎重挑选,这些人皆武功极强,仅稍次于他,既能驾驭得了,又不至于不济事。
这一剑刺得又狠又准,极见功力。
看到他动手,众人纷纷抛弃了心中地束缚,也各自举剑刺来,或挥刀劈至。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笼罩向萧月生,将他全部地退路皆已封死,似乎陷入了绝境。
萧月生脸色再沉,冷哼一声:“你们自己前来寻死,可莫要怪我心狠了!”
说罢,身形不动,手中寒霜剑一挥,一道雪白地匹练升空,在胸前洒下一道剑光,宛如光幕一般护住了自己。
“叮叮叮叮……”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挥剑上前地人们皆如电噬,身体一颤,动作顿止,宛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他们尚未动弹,剑光如匹练,再次亮起,亮得眩目,他们虽不想闭眼,却不由自主,眼睛自行眯了一下,只觉手腕一凉,随即手上一阵酸麻,长剑或短刀纷纷坠落。
“叮叮叮叮……”再次不绝于耳,是长剑或短刀跌落青石地面所。
宋屏山当其冲,两柄子母剑皆脱手落地,心中暗叫不妙,拼命催动内力,一恢复运转便脚尖一点,欲要逃之夭夭,这是清风剑客许晓风千叮咛万嘱咐之话。
但身形刚一动,却再次一颤,萧月生出现在他身后,食指点中他百会,然后一晃,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另一人身后,点上了他百会**。
宋屏山只觉内力仿佛融化的雪一般,转眼之间,化为虚无,体内空荡荡的,无一丝力气,随即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其余诸人,皆是如此,毫无反抗之力,萧月生看似悠然,一指一指点下去,偏偏他们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然后纷纷倒地,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