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寒意
和曼城的比赛之后,媒体们对于继续炒作本特纳与森林队的恩怨失去了兴致。本特纳输掉了赌局,掏腰包请所有队友喝酒。他似乎忘记了在城市球场所经历的那场比赛,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虽然这场比赛输了球,还输了赌局,但他和新队友们的关系却更融洽了。也算是有所得有所失吧。
诺丁汉森林的球迷们也没有人在谈论那个已经不属于森林队的球员,只不过如果本特纳再次和曼城一起回到城市球场比赛,他所听到的依然还是巨大的嘘声。他在这场比赛中的表现,早就深深刻在森林队球迷们的心中。
诺丁汉森林的球员们也不会再去谈论已经过去的比赛,虽然那场比赛诞生了许多叫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乔治.伍德的那个进球被评为当轮最佳,在电视台制作的集锦中被反复播放。日基奇也备受媒体们青睐,因为他才刚刚转会到英超一个月,第二次出场就已经为森林队打入了一球,而且这球还是最终的制胜入球。
这场联赛一结束,唐恩就带着球队远赴乌克兰基辅,参加冠军杯小组赛第二场比赛。
时间刚刚进入十月,基辅的气温凉爽适宜,非常适合户外运动。
虽然是打冠军杯,不过考虑到基辅迪纳摩的实力,以及球队本身的状况,唐恩还是决定轮换。换下了同曼城队比赛的全部主力阵容。依靠第二套阵容,森林队在客场1:2战胜了基辅迪纳摩,两战连胜,为小组出线开个了好头。
连续征战让球队的体能再次出线问题——实际上就没好过,从国家队比赛之后到现在,森林队的体能储备一直都在安全线以下。
回到英国的森林队在主场被米德尔斯堡0:0逼平。
七轮之后。森林队以14分排在联赛第四,名次甚至还在升班马赫尔城后面。赫尔城自从联赛第二轮五球惨败给诺丁汉森林之后,豪取三连胜,在最近五轮联赛中取得了四胜一平的成绩,在联赛积分榜上力压同分诺丁汉森林,位列第三。成为了新赛季开赛以来最大的一匹黑马。
就连唐恩有时候都会感叹世事无常。在第二轮联赛中被他们揍地不成人形的赫尔城,如今竟然可以排在他们头上。位列三甲。
但他并不担心赫尔城可以真正威胁到他的球队。这些升班马靠着一股冲劲和大家对他们的不了解赛季初期排名靠前很正常。但是持久力才是考验这些球队的关键。维冈竞技当初不也被称为“黑马”吗?现在呢?那个崇拜他的教练所带领的球队还在英冠联赛中为了重返英超而努力。
足球顶级联赛说穿了就是有钱人的游戏,没有一定地经济基础。只能短暂辉煌一下。最终还是要被无情的淘汰。就算球队再有实力,没钱也难逃被强队瓜分,沦为“球员超市”的下场。
想想意大利的帕尔玛,想想英格兰的利兹……
虽然知道赫尔城并不能对自己构成任何威胁,也知道联赛是一次漫长的战役,拼的不是起跑,而是中途跑以及最后冲刺。但是对于球队目前的状况,唐恩依然很不满意。
夏天由于这样那样地事情。引援计划太混乱了,最后实现的目标也没有几个。导致球队现在在人员安排上捉襟见肘,联赛才开始两个月,就成了这样子,还有一个更残酷的寒冬没到来呢。到时候球队又会出现什么不利情况。唐恩都不知道。他必须未雨绸缪。
他决定去找埃文,商量一下在冬季转会期引进球员所需要的资金问题。
说道埃文他才想起来,最近一个月都很少看到埃文的影子了。以前他常驻诺丁汉。最近一个月却很少会在维尔福德见到他。和他一样很少见到地人还包括艾伦.亚当斯。
在忙什么事情吧?不过还好这几天他们都在诺丁汉。唐恩决定择日不如撞日,马上就去找埃文。
在埃文办公室内。唐恩又见到了艾伦。对于这个总和埃文泡在一起的生意搭档兼好有,唐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和艾伦打了个招呼,就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埃文,你也看到了球队目前地状况。伤病和体能储备不足,导致很多场比赛我都么办法安排出完整的出场阵容。我觉得冬歇期我们应该最少引进三名球员,尤其是中前场……”
他刚刚说完,埃文和艾伦对视一眼,然后苦笑着摊开手:“托尼。恐怕这一次我无法满足你的要求了……”
唐恩很奇怪:“为什么?”
埃文继续苦笑:“我们没钱了。”
“没钱?我不明白。俱乐部的财政状况不是还良好吗?”
艾伦从沙上站起来:“简单来说,经营俱乐部所必须的支出还能拿出来,但是再拿出多余的钱用来购买新球员……有些困难。你看新闻吗,托尼?”
“我只看体育方面的……”
艾伦叹口气:“金融危机已经来了。”
唐恩有些糊涂。他分不清“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有什么区别,在他看来都一样。他对这些危机只有两次了解的机会,一次是在上中学地时候,从历史课本上了解到上世纪三十年代的那次世界性的经济危机,以及1998年在东南亚爆的金融风暴。但作为一个生活在中国大陆的普通人来说。就算是距离最近的1997年。对他生活的影响都微乎其微,他更不可能对这种危机有再直观的印象了。金融危机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对我地生活产生什么样地冲击呢?
现在他有机会当面见识见识了。
“美国爆了次信贷危机,这次危机波及到全球只是时间问题。埃文在美国的生意遭到了很惨重地打击。次信贷危机是由于美国的房地产市场泡沫引起的,而埃文的公司在美国就是做房地产投资的……”
埃文接过艾伦的话头:“简单来说。托尼。我在美国地公司破产了。”
“可是你在美国的生意不是一直都是和俱乐部的业务分开的吗?”唐恩问道。他还是不明白埃文的美国公司破产和俱乐部有什么关系。
“是分开的。可实际上我在美国的生意还能支援一下俱乐部。今年夏天我们在中国大搞投资,摊子铺的太大,资金跟不上了。现在美国地生意垮了,我们的资金链就断了……”埃文坐在椅子上,有些沮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