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微微有些凌乱的脚步昭示着主人此刻的心急。
“公子,宁大夫来了。”修竹领着一个拿着药箱的男子说到。
“宁远,快看看她怎么回事?”云衍侧身离开床榻,又恢复了往日的云淡风轻,但剧烈摇晃的衣物下摆,恐怕与他内心最深处的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远这才看见榻上躺着一个已经快让人察觉不到呼吸的女子,两鬓的青丝已经被汗水打湿,面色也是越苍白,与嘴边不断流出的刺眼鲜红形成强烈的对比,两根手指搭上她的手腕,他现脉象很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并且已经很久了。
“云兄,这位姑娘中了蛊毒。”宁远想是谁这么残忍,竟然给她种下世间最毒的情蛊,要是有情,必死无疑。
“怎么解?”云衍言简意赅。
“无情无欲方可救她一命。”宁远说得很轻,好像这件事做起来很简单似的,“现在我会给她开些压制体内毒素的药,但这不能治根。”
“修竹,你亲自去煎药。”云衍吩咐到。
“是。”修竹拿着宁远刚刚写好的药方就往厨房赶去。
“还有一个方法是什么?”云衍语气凝重。
宁远好像早就知道他会问,说:“无情无欲确实不是唯一的方法,但它是最保险的方法;另一个解救之法则是和至阳体制的人交合,但她不可以对这个人有男女之情,方可解蛊成功。”
“好,我知道了。”云衍心底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云兄,她就是你当年心心念念的人?”宁远一进屋就现云衍和平时不一样,虽然他面上毫无波澜,但在心里早已激起千层浪。
“是。”云衍早就喜欢上了这个注定不能爱的人。
面向榻上的人,宁远不可否认这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但他的话里充满了担忧,“你可知道你能爱她,她却不能爱你?”
“现在知道了。”他不在乎这些,只要他还能爱就好了。
“那你可知她对你是否有情?”宁远知道一直都是云衍一厢情愿,他的爱来得太执着。
“不管她对我有没有情,我都会对她付出我最真挚的情。”云衍坚定地说着誓言一般的话。
宁远知道他的执着,他可以不管;可是,他们身上背负的仇恨,是不会容许的,“你知道你爱上她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吗?到最后你们两个都会遍体鳞伤!”
“知道,或许不知道,只要那天还没到来,我就可以对她倾尽我的爱,至于遍体鳞伤,这些不需要她来承受,我来就好。”云衍虽然说得很轻,但却如烙印一样进入了宁远的耳里。
宁远心里苦笑连连,面上依旧淡如春风,“希望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