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公子坐下的那匹黑马也是神驹,否则的话,在刚才小独的啸声中早就翻了,只是虽然没有翻,却也吓得不清,这心神正胆颤着呢,此时见小独扑来。顿时惊了,“稀聿聿”厉嘶了一声,猛的一扬前蹄,前半个身子整个竖直了起来。
三公子神色大变,他年纪轻轻,修为足有三品,在这一辈人中也算是个人尖儿了,可是他这三品说白了就是药堆出来的,资质虽然不错,却并没有上过战场,见过大场面,那点儿气势也是仗着修为方才凝练出来,哪里能够与小独相比,在小独的一声厉啸之下,也是一阵心惊胆战,浑身的气势与初时的锐气也早就消了,此时坐下的马儿受惊,那头如怪物一般的大狼又猛的扑了过来,惊慌之下,怪叫一声,身体自马背上腾起,直向后跃了了数丈远,落到了地上,落地之后,他退了两步,面色苍白,手在腰间一抹,却是拔出了一把闪动的寒光的长刀来,做出戒备的姿势。
谁料这小独根本就不与他纠缠,而是一口咬上了那匹黑马的脖子,可怜这匹黑马当年在西北也算是个马王,到了小独的面前,竟连半点的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被一口咬中要害,就这么直倒了下来,还要挣扎这几,又被小独那张大口一口咬去了半个脑袋。早没有声息。
小独这几日也是被憋坏了,现在小豹子有心立威,并没有收敛它的凶性,小独自然也愿意放过这个机会,便在这县城里头,对着一应行人兵士,当街大嚼起来,一时之间血肉并口涎横飞,看得一众人等是目瞪口呆,惊惧不已。
小独也不愧是凶残的性子,洪荒的异种,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工会,便将那匹神骏的黑马给啃了个精光,甚至连骨头都只剩下了一半,连地上淌的血也舔了个干干净净,这才心满意足的摆了摆身体,回到了小豹子的身旁,直到这个时候,三公子方才反应过来,看着除了地上半截白骨,方才神骏的坐骑,竟然连一丁点儿的存在痕迹都没有了,再想想自己刚才在小独扑过来的时候,那丢人的表现,不禁怒气攻心,也顾不得什么其他的了,手中的长刀一扬,一抹青色的刀光闪过,直向小独扑了过来,嘴里怒吼道,“你这个害人的妖兽,我和你拼了!”
“呼——!”小独见那三公子冲来,目中闪过一缕寒光,身子向前轻轻一耸,似乎想要迎着冲过去,却被小豹子按住了脑袋,小豹子按住小独的脑袋,身形向前一飘,看着三公子的来势,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他的小腹上,三公子武艺是不错的,本事也是有的,但是在小豹子面前,却不够看得紧,小豹子这一脚又快又急,他哪里闪得过,刀还没有劈到小豹子面前,人便已经倒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人事不省。
小豹子这一脚踢得十分的舒爽,也不知为什么,自从那日一脚把齐鹰踹飞了之后,便觉得这一脚踹出去舒爽之极,便喜欢上了这种一脚把人踹飞的行为,现在又有一人送到他的面前,他自然是却之不恭,一脚便踹了过去。
踹完之后,小豹子冷眼四顾,面上的笑容虽然和煦,但是四周之人,再无一人敢与他的目光相触,眼光一扫,纷纷低垂眉目,安静下来。
“你叫马癞子?!”小豹子最后把目光定在了给他带路的兵丁头目身上。
“是的,小的,小的,小的姓马,因生了一头的癞子,便得了这么一个浑名!”
马癞子小心翼翼的道,生怕哪里说得错了,得罪了面前的煞星,害自己被狼吃了。
“你是城门的看守,也是官兵,对吧?!”
“是的!”马癞子不敢多言,只是点头道。
“这些人在县城大街,劫杀朝廷命官与选反无异,你去喊几个人来,把他们捆了,一体送往县衙!”
“啊——?!”马癞子听了,猛的打了个激灵,叫道,“误会啊,误会啊,这位公子是丁守备的三公子,这些兄弟都是守备江城的兵士,并非反贼!”
“并非反贼?!”小豹子冷笑一声,脚尖一挑,却是从地面上挑起一杆箭来,踢到他的面前,“这是什么?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刚才如果不是我这宠物有些灵性,同在岂不是变成蜂窝了,这样还不是造反,那什么叫造反呢?就算这小子是守备的三公子又如何?他可有官职在身?”
“这——!”
“既然没有官职在身,又如何能够指挥这些朝廷军士?”小豹子厉声问道,“还不快去,难道你想包庇反贼不成?!”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马癞子又能如何,只得爬起来,又朝城门口跑去,可怜他一个看城门的小兵头子,能指挥的动的人也就是城门口那几个闲散兵丁,现在出了这事儿,也只能去找自己的手下来。
小豹子见他行得缓慢,知他是想拖延时间,只是冷笑,一拍小独,只见小独嘶吼了声,身子便窜了出去,直往马癞子屁股后面追去,马癞子这时哪里还敢耍什么花样儿,怪叫了一声,一溜烟的便向城门口跑去,竟比那被狗追的兔子还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