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氏眉毛一挑又笑道:“大姐,你说父亲怎么就这么偏心他呢?从小就偏心了,他可是sī生子啊难道他和父亲的关系……”
“闭上你的臭嘴!”
郑夫人也有些恼羞成怒了,她并不是为岳氏而怒,而是为公公的偏心而怒,她的两个儿子名下一分土地都没有,长子做了县令,好容易才有几亩永业田,却被公公沽名钓誉,逼他分给了穷人,还美其名曰……长羽风范,可他自己是怎么做的,居然把最好一千亩上田给了一个庶孙,厚此薄彼,何其不公!
她忽然对杨元庆深深地仇恨起来,恨得她咬牙切齿,又想到萧皇后和自己的谈话,新仇旧恨一起涌入心头,这一刻,她的感冒突然好了,头脑比任何一刻都清醒。
岳氏一点不在意郑夫人对她的呵斥,她很清楚郑夫人此时的心情,她又低声问道:“大姐,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算了吗?”
“算了,哼!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这时,丫鬟忽然在门口禀报:“夫人,郑家大老爷来了,在前堂等候。”
来的应该是她的大哥郑善愿,估计是来探望她的病情,不过探望病情大嫂来才对,大哥来做什么?
她心中疑huò,可眼前的事情她得先处理好,郑夫人想了想,便对岳氏道:“这件事你把窖告诉所有族人,人多力量,光靠我们两个抱怨是没用,只有jī起公愤,父亲才会为他的决定后悔。”
岳氏仿佛接了圣旨,跳起来就向外奔去,这样一来,她便可以告诉大家,这是长夫人告诉她的,撇清她的关系,省得以后公公找她算帐,这也是一种商人的jīng明。
前方贵客堂内,杨玄感正在陪他的大舅子说话,今天是休朝rì,杨玄感也是在家中休息,他这段时间陪同各国使臣,着实已筋疲力尽,他不想见任何客人,但郑善愿是郑家长子,身份很高,亲自来拜访,杨玄感无可奈何,只得亲自接待。
“玄感,我这次来其实只是为一件小事,其实和大妹说说就可以,用不着你亲自接待,我知道你这几天辛苦。”
杨玄感笑了笑,“在chuáng榻上躺着也是休息,和你聊天也是休息,难道你也是外国使臣吗?”
郑善愿也笑了起来,自巳这个妹夫很会说话,不愧是鸿胪寺卿,他便说出今天的来意:“上次你们让元庆来郑家,想让两个孩子见见面,可是chūn水那天正好身体不好,就想改期,本来我是请元庆这两天去郑家吃顿便饭,可正好我又有事,哎!这总是凑不到时间,这次母亲做主,想请元庆明天再去郑家一趟,让两个孩子正式见见面,你看……”
郑善愿委婉地又重新提出了朕姻的要求,杨元庆在那天晚上的比箭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还得圣上夸奖,只要圣上青睐,皇后略有不满也没关系,他们也现了杨元庆可能会有前途。
不料郑善愿刚说完,门外便传来郑夫人的声音,“绝对不行!”
郑夫人走进屋子冷冷道:“郑家的女儿宁可嫁给叫花子,也不会嫁给他。”
郑善愿和杨玄感面面相觑,这话怎么说的,这么偏jī,杨元庆是哪里得罪她了吗?
杨玄感知道妻子的心事,只得苦笑一声,不吭声了,郑善愿却干咳一声,“大妹,这话怎么说呢?”
郑夫人不给兄长好脸sè,虎着脸道:“大哥,你回去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杨家要出大事了,等事情结束后你再来提亲。
“夫人!”
杨玄感终于忍不住了,他拖长了声音道:“杨家要出什么大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很快就知道了。”
郑夫人又催促兄长,“你先回去,朕姻之事以后再说。”
郑善愿满脸尴尬,只得起身对杨玄感告辞道:“既然府中有事,我就先告辞,朕姻之事,我们以后再谈。”
他抱拳行一礼,讪讪走了,杨玄感将大舅子送出府门,回来道内宅房内,他一眼看见郑夫人,便沉下脸道:“你怎能对大哥这样无礼?”
“无礼?……”
郑夫人冷哼一声,“你听完我的话,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无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