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已经明白杨元庆的方案,他笑了笑便道:“那就姓隋吧!叫隋光阳。”
杨元庆又下车回府了,宇文成都低声对杨广道:“陛下,这样会不会太过于计谋了,并不能证明宇文述大量受贿?”
杨广淡淡一笑道:“朕知道,朕会分辨得清楚,这只是一个特例还是真的大量受贿,其实朕只是想看看,他们是怎么cào纵的?”
片刻,杨元庆又再次跑回来,后面跟着一辆马车,他的老管家丁禄和丁禄侄子坐在马车中,杨巍带他们先去找掮客。
杨元庆上了马车,对杨广笑道:“陛下,已经好了,现在我们去酩酊醉乡酒肆。”
杨广微微一笑,“正好,朕午膳未用,就顺便和你去酒肆吃顿午饭吧!”
马车启动,向利人市的酩酊醉乡酒肆疾奔而去。
酩酊醉乡酒肆是杨元庆经常来吃饭之地,它也是利人市最大的酒肆之一,在京城颇有名气,酒肆一共三层楼,一层二层为大堂和普通单间,此时正是午饭时间,生意极好,一楼二楼大堂内坐满了食客,喧哗声此起彼伏。
第三层是贵客房,却很安静,它不走大én,而是从大én旁的一条专én楼梯上来,装饰奢华,价格十分昂贵,不算用餐,仅房费一个时辰就要五十吊钱,一般也只有京城权贵和富豪人家才会在这里用餐。
三楼的贵客房由一条走廊分隔,左右各两间雅室,杨元庆让妞妞包下的是左边两间。
两间雅室都布置得十分考究,外面一间叫富贵堂,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铺着西域来的ō斯地毯,上好的金丝楠木坐榻,白yù屏风,金碗银筷,窗子上挂着yàn丽的蜀锦,另外还有四名美貌的陪酒shìnv。
而里面一间则叫清泉居,却是清幽雅致,没有富贵yàn丽的装饰,只有两张坐榻和一扇屏风,墙角放一只香炉,青烟袅袅,檀香弥漫,靠窗边还有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一张上好古琴,墙上挂满了名人字画,是诗人雅士们喝酒谈天的好地方。
清泉居内的几名shìnv都退下去了,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人,两张桌上摆二十几盘酒肆的拿手好菜,也送来两壶上好的蒲桃酒,杨元庆和宇文成都相对而坐,正默默无声地吃饭。
杨广是另外单独的一桌,他却没有坐在桌边,而是背着手站在窗前,凝望着利人市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这里视野极好,可以看见利人市全貌,也可以看见酒肆前面大街。
这时一辆从东面疾驶而来,停在酒肆大én前,下来两个人,杨广的瞳孔慢慢收缩起来,其中一个人他认识,正是宇文述的第三子宇文智及,他们果然来了!
宇文智及这段时间一直为武举之事而忙碌,宇文述收钱当然不会亲自出面,都是由他的三子宇文智及来经手,这半个多月来,忙得宇文智及焦头烂额,钱收得手软,原以为武举开始后,他可以轻松一点,不料今天是武举第二天,又有一个大买卖上én了。
陪同宇文智及一起来的人,姓包,京城内都称他包三郎,是一个有名的掮客,他的路子极广,认识很多权势之人,他也是杨巍的朋友,今天杨巍给他介绍了一个大买卖,如果做成这一票,他可以得五十两黄金的佣金,令他心动万分。
宇文智及也同样心动万分,居然有人愿意出五百两黄金来买武举,那就是一万吊钱,令他无法拒绝。
宇文智及跟随包三郎上了三楼,这时富贵堂的én开了,一名衣着华丽的老者向他们点点头,“两位请这里!”
刚才杨巍带这个老者和包三郎见过一面,彼此都认识,包三郎低声对宇文智及道:“就是他,清河郡隋家的人。”
宇文智及点点头,“进房间再说吧!”
宇文智及和包三郎进了房间,两名shìnv替他们脱去外袍,宇文智及见房间人太多,便对几名shìnv摆摆手,“你们都退下!”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和人吃饭收钱,已经是轻车熟路,第一次收钱他很谨慎小心,生怕被人看见和听见,可收了一百多人,他也有点疲了,jǐng惕xìng大大减弱,昨晚在二楼大堂,他也光明正大地收了十个人的钱,丝毫不避讳,今天是因为金额太大,他才稍微小心一点。
四名shìnv退下,房间里只剩下老者和一名大汉,大汉脚边放着一只沉重的竹箱子。
宇文智及迅瞥了一眼竹箱子,他立刻判断出,箱子里应该是黄金,而不是白银,一千两白银,一只竹箱子装不下。
三人坐了下来,老者指指耳朵,抱歉地笑了笑道:“我已年近七十,有点耳背,请两位说话稍微大声点。”
“这个没问题,老汉也是清河隋家人吗?”宇文智及稍稍提高声音,很客气地笑道。
“在下隋丁禄,一直住在京城,我大哥是隋氏家主,他有个宝贝儿子叫隋光阳,准备参加今年武举,但他是第一次出én,年轻好玩,竟在洛阳玩得忘记了,眼看要错过武举,老汉只能请宇文将军帮帮忙。”
“帮忙当然没问题,只是现在武举已经开始,很难再塞人进去了,价格恐怕就不是那么便宜了,你看”
宇文智及的目光又瞥向旁边的竹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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