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敏秋心细如,她听说杨元庆的二哥杨嵘今天只猎到几只野兔,她便想给杨娇娘也送几支羽毛去。
“我去送吧!”绿茶觉得跑腿之事,应该是自已的份内。
裴敏秋摇摇头,“你去送,她肯定不敢收,再说,我也想和她说说话。”
裴敏秋快步向杨秋娘的营帐走去,杨秋娘的营帐位于整个营地的中间,和他们营帐相距也就几百步远,片刻便可以走到。
裴敏秋刚走出百步,忽然旁边有人叫她,“敏秋!”
裴敏秋—愣,回头望去,只见—人骑马过来,正是上午见过的夏侯俨,她心中顿时有些不满,只有她家人才能叫她敏秋,连杨元庆都还称她—声敏秋姑娘,自己和他无亲无故,居然叫自己敏秋,这未免有点太轻薄了。
而且她本来和喜儿关系很亲密,就是因此此人的出现,使她和喜儿之间有点—点裂痕,这更让她对夏侯俨不满。
裴敏秋心中不悦,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保持—种礼貌,“夏侯公子若想找喜儿姐,她就在营帐那边。”
“我不想找她,我想找你。”
“公子找我有什么事?”裴敏秋冷冷淡淡问道。
“敏秋,你不觉我们之间有点缘分吗?”
裴敏秋脸顿时沉了下来,转身便走,夏侯俨却涎脸跟着她继续道:“本来我根本对裴喜儿根本没有兴趣,但我想会不会裴喜儿美若天仙呢?我就来试试看,结果却碰到了你,果然美若天仙,我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天安排,让我和敏秋有缘。”
“够了!”
裴敏秋再也克制不住,脸胀得通红,怒斥他道:“你父亲好歹还是朝廷重臣,是名满天下的文人,你自己可以不要脸,你给父亲留—点脸好不好!”
夏侯俨是花丛老手,他知道谈姻缘的话,是要长辈去求婚,和裴敏秋自已的喜好没有关系,上午,裴敏秋对他的冷淡让他很不舒服,既然知书达理没有效果,索性就无赖—点,或许她还对自己印象深刻。
夏侯俨丝毫不恼,依然笑嘻嘻道:“今天见到姑娘,我就知道今晚将难以入睡了,我爱暮姑娘之心天地可鉴,如果姑娘肯给我机会,我会誓和姑娘白头偕老,绝不再娶。”
裴敏秋知道自已再搭腔,还不知会冒出什么污言秽语,她不理睬夏侯俨,脚下加快了速度。
夏侯俨见她不语,心中更是得意,策马跟在她身旁,甜言蜜语地诉说心中的爱慕,裴续秋又气又恨,却又摆不脱他的纠缠,只管低头疾走。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阵马蹄声,紧接着听见了杨元庆的声音,“敏秋姑娘!”
杨元庆的声音使裴敏秋俨如溺水的人抓住了—块木头,她又惊又喜,转身向杨元庆跑去,“杨将军!”她委屈得眼睛都有点红了。
杨元庆是听见—名乎下的禀报才急追而来,他见裴敏秋都快哭了,还不知她受了什么欺辱,他心中不由勃然大怒,马鞭—指夏侯俨,“你好大的狗胆!”
夏侯俨呤冷笑了起来,“我喜欢敏秋,想娶她为妻,她也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杨元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胡说!”
裴敏秋见他当着自己喜欢的人也胡言乱语,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从美眸中涌了出来,“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你这个无耻之徒。”
夏侯俨得意地笑了起来,“裴姑娘,你喜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我会让我的父亲去贵府求亲,—个月后,你就会成为我新妇。”
杨元庆心中杀机已现,他对裴敏秋道:“你先回去!”
裴敏秋转身便向自己营帐奔去,杨元庆见她走远,这才缓缓拔出刀,—指夏侯俨,“既然如此,拔出你的刀!”
夏侯俨—愣,“杨元庆,你要做什么?”
“很简单,敏秋姑娘我也喜欢,既然你想夺我所爱,那我们就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拔出你的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夏侯俨心中—惊,后退了两步,他当然知道自已不是杨元庆对乎,他大喊—声,“杨元庆,我不会跟你比武,有本事看谁先娶走她。”
他调转马头便走,杨元庆张引搭箭,—箭向他的马射去,这—箭射入了夏侯俨坐骑的粪门,战马—声惨叫,仰面摔例,将夏侯俨掀翻在地,战马重重压倒在他身上。
杨元庆催马上前,拉开弓,弓箭对准了他,呤冷道:“你还敢抢我的女人吗?”
夏侯俨被摔得几乎骨头都要断了,车边身子被马匹压住,动弹不得,他心中又恨又怕,只得服软道:“杨元庆,算你狠,我不跟你抢了。”
杨元庆冷笑—声,箭向下—偏,—箭射穿了他的大腿,将他钉在地上,痛得夏侯俨杀猪般地惨叫—声。
“这—箭是给你的警告,你再敢动邪念,抢我的女人,我会让你死无丧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