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前所未有的漫长。
陈剑臣躺在床上,双手枕肩,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huā板呆。
“公子,你还没有睡吗?”
“嗯。”
“心又乱了?”
“有点。”
嗤嗤的笑声从木板后面传来,不难想象,小狐狸精一定在掩口葫芦,得意偷笑呢。
这小妮子……
陈剑臣好笑又好气,却又觉得有异样的温馨在心中泛起,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光阴似箭,已经到了三月中旬,要启程前往浙州参加那天下第一才艺竞赛了。
离别在即,陈剑臣从学院返回家中,特地陪母亲莫三娘拉了两天家常,他徒然现自己自从来了江州后,和母亲以及阿宝她们在一起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原来天下间人与人之间最长的距离不是时空,而是忙碌。一“忙”字可让咫尺天涯,可让至亲生疏。
不过莫三娘没有觉得什么,在她眼中,儿子是越来越有本事,越来越有能耐了。至于东跑西跑,走南闯北的,很正常。男儿志在四方,安能蜗居一室?
倒是阿宝的眼神十分幽怨,在闲暇之余总是偷偷看着陈剑臣,仿佛要多看他几眼,永远都不够看似的。
除了母亲和阿宝,陈剑臣还上去金针斋和鲁惜约告别,说自己要去浙州一趟,估计要一个月后才回来。
鲁惜约并没有说太多,只幽幽一句:“留仙哥,谢谢你来和我告别。”
对于她话中的意思,陈剑臣心里自然明白,唯告别有声,方知心中有伊
离开金针斋,跟在后面的婴宁笑道:“公子,那鲁姐姐很喜欢你呢。”
陈剑臣问道:“你又知道?”
婴宁有点小得意:“婴宁知道的东西多着呢。”
“那你的意见?”
婴宁晃着脑袋:“我觉得挺好的。“陈剑臣嘿嘿一笑,吩咐小义道:“小义,现在我要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小义嗖的探头出来,仰挺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公子,你终于有任务要交给我了吗?小义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呢。”
陈剑臣嘴一撇:“怎么会?哪怕一片短短的竹篾,都可以用来刮屁股,更何况你是堂堂的打洞老祖?”
一在天统王朝,由于纸张珍贵,所以一般普通百姓如厕之后,都是用竹蔑,甚至树叶来刮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