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冲击灵魂三阶在即,唐顿不想让身体受到什么意外伤害,所以准备只找那些掌管着不到一百人的小工头。
左手提着油灯,唐顿走过隧道,进了集转地。
正强迫着三个矿工和他赌钱的工头丢掉手中的纸牌,站了起来,旁边几个亲信也都拎着铁钎,神色不善地盯着唐顿,围了上来。
“你是这里的工头?”唐顿看了眼破毛毯上的铜板,“赌注不小呀!”
“你想干什么?抢矿工?”
工头爆了句粗口,气势汹汹地走到了唐顿面前,这种时候完全不能弱了气势,不然以后就没办法让那些普通矿工听话了。
“不抢,只是想揍人罢了!”唐顿话音还没有落,手中的铁钎抡了出去。
“揍他!”工头早有准备,而且很阴险,一掀工服,从裤腰上拔出了一柄匕,只是还没捅向唐顿的小腹,铁钎已经带着破风声,抽在了他的嘴巴上。
砰,工头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身体像头死猪一样,摔在了地上,脑袋还被石头磕破了。
亲信矿工们大叫着,动手,结果只是一个眨眼,就有两个被打的头破血流,惨叫着抱头倒地。
唐顿挥舞着铁钎,攻势大开大合,对于这些压榨矿工的家伙们,他可没有一点留手的打算。
亲信们溃不成军,被唐顿撵的狼狈逃窜,甚至跑出了集转地,没能跑掉的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普通矿工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着被打翻了一地的小工头和他的狗腿子,震惊的无以复加。
他们以前也见过那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可是无一例外,都被修理的很惨,可是这个少年,居然单枪匹马就干掉了十几个人。
“不堪一击,咳,我是来自晨雾镇的唐顿!”
唐顿清了一下嗓子,将昨天的话同样讲了一遍,随后也不管矿工们的反应,将染血的铁钎搁在了肩膀上,吹着一段轻快的西部口哨,走出了隧道。
矿工们注视着唐顿的背影,觉得他实在大言不惭,那些大工头们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不过想想他的话,大家还是有些期待的,除非白痴,不然谁愿意白白地缴纳矿石税?
一个上午,唐顿车翻了九个小工头,这还是因为他不熟悉匕矿山的路线,耽误了不少时间的缘故,不然击败数还会更多。
工头们已经收到了消息,一个战斗力彪悍的少年正在四处闹事,他们本来还不放在心上,毕竟这种愣头青太常见了,可是随着消息不断传回来,他们有些傻眼了,随即就是急躁。
那个少年,没有动用手下的矿工,只是一个人,一个上午,就轻松的碾压了二百多个矿工。
任何一个大工头的升起,都是伴随着这种血腥的殴斗和冲突,在矿山,足够硬的拳头才是一切,才是地位的保证。
工头们感觉到了不妙,开始互相联络,性子急的准备给唐顿一些颜色看看,还有一些明哲保身,想要先看一下形势,是不是唐顿是某个大工头扶植的傀儡,毕竟他一个人就干翻了这个多矿工和亲信,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有人猜测唐顿是魔能者,可是他根本没有使用任何武技,全是普通的干架招数,所以让大家摸不清他的真实实力,导致一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继续观望。
中午的时候,唐顿第一次去食堂,真心挤的要死。
矿工们浑身脏乎乎的,全是矿灰和汗渍,再加上工作辛苦,大部分人累的都都不洗澡,于是汗臭和体臭夹杂在一起,几乎能把人熏一个跟头。
食堂的饭菜香味,都遮不住这股味道,不过矿工们都习以为常了,一个个用力往窗口前挤着。
“大哥,我去给您打饭!”一个矿工大献殷勤。
“不用!”唐顿拒绝,然后目光左移,看到了那些拎着黑色短棍,穿着深蓝色制服的监工。
他们在维持食堂秩序,眼神就像鹰隼一样锐利,唐顿现,只要监工走进,附近的矿工立刻机会安静下来。
监工的权利实在太大了,没有任何人敢反抗他们,不然就等着被关小黑牢吧,那绝对是生不如死的刑罚。
矿工们排成了十二条长队,不时地推推搡搡,还踮起脚尖,盯着窗口后的几个铁桶,看着里面的食物猛吞口水。
“下一个!”
轮到唐顿了,不等他把餐盘递出去,厨师已经拿着大勺子,挖起了一勺煮熟的燕麦饭,倒在了盘子上,接着又从一个菜桶中挖了一勺土豆汤,浇在米饭上。
“下一个!”厨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油汗,大声的催促着,“快点,别挡路。”
“工头,坐这里!”
有个年轻矿工已经占到了座位,朝着唐顿大喊。
“就这么点?怎么吃得饱?”唐顿将餐盘放下,扫视了一下四周,虽说矿上管一日三餐,可这数量也太少了。
矿工们已经习惯了,早开始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