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的子弹和枪声里,我根本无法保护所有人周全,我闪在开口最大的一个图案后面,不断凿下像爬出洞口的屎壳郎一样的弹头,一边大喊:“这回我掩护,你们撤!”
狼头吃惊道:“你拿什么掩护?”
“没时间解释了,快走!”然后我猛的起身,狼头大惊,就要扑向我,红夜女拽了他一把,扯着他向后一面围墙飞跑。
我尽力地静止住时间,先没收了一排射正的子弹,微一打量情况比我想的要糟,武装分子们身后有火力掩盖,还有一部分人一边开枪一边呈扇形包抄过来,,弹头像点在白纸上的麻点一样盖了过来,上上下下充斥满了整个空间,看得我眼花缭乱,最要命的是两挺通用机枪,射出来的子弹又多又大,满世界乱蹿的小老鼠一样!我不但得顾好自己,还得观察哪些会射进来伤到自己人,一时间不禁手忙脚乱,我不断调整时间好让狼头他们退得快一点,一边大叫:“阿破,堵枪眼儿!”这个时候必须得他帮忙了,只要他能堵上一两个缺口,我就有精力确保更大面积的安全。
阿破毫不犹豫地把身体贴上最大那个窟窿,同时张开双手堵住两个小洞,野狼兵团的队员一起大惊,想要回护,却被红夜女和林子文拽到后边去了。
也就是短短几秒钟,阿破的身体已经被射穿,他大叫道:“同志们,别让董存瑞白死啊!”
我见狼头他们已经闪进第三面墙后,拍了他一把笑道:“行了,堵枪眼儿那是黄继光!”
阿破冲我一笑,转身跑向队友,胸口后背有一个大大的贯通莲花……
既然不用再顾虑到别人跟我的时间差,我把那些弹头完全停止住,然后倒退着走,刚走到墙边,被狼头一把拉了进去,野狼的队员们一下围上来观察我身上有没有伤口,既而狼头惊诧道:“真不敢相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红夜女笑道:“他要连这种小场面都应付不了我们还认他这个老大干吗?” 阿破往下拉了拉已经破败不堪的衣服遮住空荡荡的胸膛,道:“所以说别和我们客气,让你们撤就撤,我们要都顶不住了那谁都白搭。”狼头向他的队员们感慨:“现没,东方人总能给我们惊喜!”
其他人纷纷点头。
这时对面那帮家伙迅速推进,他们分了一拨人占领了刚被他们攻打下来的第一堵墙后,继续向我们射击。狼眼忽然掏出一个遥控器一按,他们所在的地方顿时爆炸起来,原来刚才撤退的时候狼眼居然已经在第一堵墙后安装了遥控炸弹。与此同时狼头他们一排手雷扔出去,又炸飞几个人。
两翼向我们进攻的人大哗,急忙又退回了街口的掩体里。气势也消减了不少,回击力度也有点像敷衍了,可是狼头他们最后的举动也提醒了他们,这帮家伙胡乱嚷了一通,提出两纸箱子手雷来,几颗试探性地手雷扔过来,有一颗居然碰巧落在了我脚边上,我大惊,好在林子文手疾眼快又捡起来扔了出去……
我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这样下去可不行,这玩意一但炸开除了我和阿破谁也没法逃生,可是要再往后退就出了十三街区了,我们身后是茫茫的平原,没遮没拦打起来更被动。
我眼睛四下一望,忽见这家主人的草坪上扔着一只小小的羽毛球拍,拍柄上还画着米老鼠,显然只是孩子的玩具,我却大喜过望,探手抓起,一翻身站上了墙头,这时对面那伙人刚尝到手雷给他们带来绝对性压制的甜头,又一颗远远地抛了过来,从小酷爱打羽毛球的我一见之下大为兴奋,看其堪堪要落地,忙使一个海底捞月将其吊了过去……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这第一颗刚是个引头,当它身在半空中时,更多的武装分子们已经把手伸向了放手雷的纸箱子,紧接着漫山遍野地扔了过来!
我丝毫不敢怠慢,先恨铁不成钢地把扔歪的一颗带角度削回去,再跳起来回了几个高远球,接下来一阵削、吊、挑……我把自己当成为国争光的羽毛球运动员正在参加奥运会比赛,拼搏努力积极进取,绝不轻易放过一分(放过就出人命啊!),我把我们两方的所在地当成界线,甚至还在中间虚拟了一道球网,对于几颗扔得不够远的,我还特意跑到“网”前了几个短“球”。
结果还算满意,除了极少数几颗,大部分都落到了界内……
望着对面一片火海,我有点遗憾地想:可惜手雷这东西没有弹性,其实我乒乓球也打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