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可否认,魏伯阳的炼丹玉简存在着不少缺陷,很多思想带着神秘的唯心主义。不少地方无法弄清总是归咎与神秘莫测的天道。就如人把红颜命薄归于老天那只无形的手在操纵一样,却不是归咎与男人的贪婪,女人的虚荣。
如果换成另外一人来学习魏伯阳的玉简估计会跟魏伯阳一样想法,毕竟修道看起来本就是神秘莫测的唯心事情。修道的人,包括现在的葛古其实都更愿意相信老天而不是事事讲究摆事实讲道理。
但李培诚很显然是个例外,因为他是一个出色的科研人员,他的哲学观,他的世界观甚至他的人生观无法避免地刻上深深的科研人员的烙印。就算神明真的存在,李培诚同样认为那是一种更高级形式的生命存在,而不是世人所认为的无所不能。事实上,李培诚自己的存在就说明了这点。说他是神仙吗?确实在世人眼里他就是神仙,但说他无所不能吗?却不是。但因为世人所知有限,所以加入了丰富的想象力,当他们也到了那种层次后,却现当初的想法却不过只是小孩子般的幼稚想法。
魏伯阳对老天的幻想就如世人现在对神仙的幻想,带着唯心,带着幼稚。
魏伯阳把成丹率不能达到百分百,一部分归咎于炼丹术不成熟,另外部分却归咎在老天。认为丹药乃是逆天之事,让修道之人过易得到长生和强大的能力,所以老天用无形的手在操纵着。
也正因为这样,魏伯阳在自己的成丹率多次无法突破百分之五十之后,就没有进一步研究如何提高成丹率,而是转而研究如何炼制更多品种、品质更优的丹药。关于李培诚最近刚悟到的丹药表面能问题,魏伯阳根据自己多年的炼丹经验隐约有些提及,但却不透彻,没有看破其本质,所以关于这点,他这位资深的出色炼丹师反倒远远落后与李培诚。
但不管怎么说李培诚经过一个星期多的钻研,收获颇多,让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而且最难得可贵的是,别人死读书,读死书,但李培诚因为受肥皂泡的启,对前人留下来的知识没有盲目的全盘接受,研读时加入了很多自己独特的理解和想法,可以说他把玉简读活了。这便如有些人读了书之后成了呆子,有些人读了书后却懂得活学活用,甚至在前人的基础做出更大的突破。很显然李培诚属于后一种人。
转眼十天过去了,到了打最后一道丹符印的关键时候。
上一次的成功虽然给了李培诚信心,但毕竟一两次的成功还不足与说明问题,不能当成一层不变的法则来遵循,否则便就成了哲学里讽刺的形而上学了。从李培诚把馨莲分成两炉来炼制就可以看出李培诚内心的底气其实还是很不足的。
不过这是指李培诚研读魏伯阳的玉简之前,现在李培诚已经系统性地把炼丹术研读了一遍,虽然不能说这么短时间的研读,李培诚就立马成为很厉害,会炼很多种丹药的炼丹师,但至少他的肚子里的墨水足了。看炼丹问题的眼光犀利,见解独到了,不像以前一样基本上是按部就班,现在他做出些简单的判断的信心还是有的。所以他打最后一道丹符印的时候,信心还是很足的,保守估计来个百分之三四十的成丹率不成问题。
果然开炉的时候,菡柏丹的成丹率达到了百分之五十,得到了六粒。馨莲丹虽然是第一次炼制,但因为最后一步控制得当,每炉四粒分量的丹炉,第一炉得了一粒,第二炉得了两粒。如此一算一炉成丹率达到百分之二十五,一炉达到了百分之五十。
李培诚现在不像以前那样无知,见有这么高的成丹率裂开嘴笑了。
李培诚心情大好地把丹药和丹炉都收了起来,有了馨莲丹他终于可以让小黑和小赤进化为妖。一旦成了妖,开了灵智,它们就懂得吸收天地精华,自行修炼。
上古异兽修成的妖,李培诚想想就一股兴奋劲。
今天又是月圆之夜,葛岭葛府的后院,葛古一个人静坐在石凳上,望月静思,赤焰丹顶鹤安静地站立在他的身后,就像一位高贵优雅的骑士。
葛古恬淡的眼神抹着一层淡淡的感伤。
寒冬的月亮洁白无比,静静地挂在无星的夜空,就如纯洁恬静的少女,坐在窗台前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