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朴坏笑道:“我们亲热我们地,他们看他们的,谁也没碍着谁不是。”
陈圆圆轻轻地打了王朴一下,脸上却涌起了两团淡淡的红晕,有道是小别胜新婚,她和王朴已经分开一个多月了,骤然间被王朴抱在强健的臂弯里,耳畔又听着王朴地调情话,她已经开始情动了。
“走嘞。”
王朴欢呼一声,抱着陈圆圆在丫环仆妇们的窃笑声中直奔暖阁而去,两人身后的嫩娘正想跟着去,一边有个胆大的仆妇们笑道:“嫩娘,你这急濠濠的是干吗去呀?三爷和三奶奶这会可不用你侍候。”
嫩娘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很快就会过意来,当时就羞红了小脸,转过身径直奔着厨房去了。
镇守太监府,客厅。
再过两天就是元旦了,也到了王朴和张子安约定出兵归化的日期,甄有才奉了王朴之命专门来找张子安商量出兵的具体事宜。
边军哗变虽然被王朴安抚下去了。张子安也把所有地罪责都推到了赵三泰身上,东厂派来的锦衣卫也没有深究,可王承恩还是来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信,信中不但把张子安痛骂了一顿,还让他自己想办法补足大同边军地欠饷!
这可急坏了张子安,挨顿骂不算啥,可大同边军的六十万两欠饷却不是闹着玩的,张子安完全想象得出来。要是他补不上这笔欠饷,万岁爷肯定会派别人来顶替他,回到京师以后张子安也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所以,现在的张子安比谁都急于对蒙古人用兵,他期待着能从土默特人那里抢来大量财货以补足六十万两欠饷,他更想改变自己在王承恩心目中的形象,他要让万岁爷知道张子安不是个草包,派他来大同当镇守太监是最英明地选择。
没等甄有才落座。张子安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甄先生,驸马爷交待地两样火器咱家可是提前交割了,还比原定的数额多出了三百支火枪以及两千颗龙王炮,有了这批火器,驸马爷可以说是兵精粮足了。也该出兵了吧?”
甄有才微笑道:“在下今天来就是要和公公您商量出兵地事。”
张子安急声道:“先生您就直说吧,要咱家怎么做?”
甄有才环顾左右,欲言又止。
张子安赶紧挥手屏退左右,甄有才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后天早上。也就是元旦,我家将军就会率军出征,五天之后,也就是正月初六,张公公您就要率领大军前出奄遏海一带截夺牛羊牲畜,公公您千万不要记错了接应的日期,是正月初六!”
“甄先生放心,也请驸马爷放心。”张子安低声说道。“咱家就是记错了自个的生辰八字,也绝不会记错接应的地点和日子。”
“好。”甄有才起身抱拳道,“那在下就告辞了。”
“先生慢走。”张子安跟着起身道,“还有句话请甄先生转告驸马爷,这一仗……咱家可输不起呀。”
“张公公多虑了。”甄有才微笑道,“连建奴的八旗铁骑都让我家将军给收拾了,区区一个土默特部又算得了什么?”
王家大院,王朴暧阁。
炉灶里的炭火燃得正旺。坑上温暖如春。卷成一团的锦袍翻滚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终于消停下来,陈圆圆从被窝里伸出莲藕似的玉臂轻轻擦去王朴额头地汗水。含情脉脉地望着王朴,柔声说道:“爷,您瘦了。”
“娘子。”王朴轻轻摩挲着女人的翘臀,问道,“这一个多月没回家,你是不是在心里怪我绝情了?”
陈圆圆轻柔地摇了摇头,说道:“奴家没有,只是有些想爷了。”
“娘子。”王朴柔声说道,“相公要是不在大营,那些个骄兵悍将就会胡作非为,惹出许多事端来,相公也是不得已,不过现在好了,现在他们已经学会遵守军纪了,等打完了这一仗,相公就能留在家里好好陪你了。”
陈圆圆美目里霎时涌起一丝担忧,关切地问道:“又要打仗了吗?”
“不是什么大仗。”王朴微笑道,“只是一伙毛贼,最多半个月就能回来了。”
陈圆圆把螓轻轻靠在王朴怀里,轻声问道:“爷,你什么时候走?”
王朴道:“后天早上大军就要出了,所以明天晚上就得赶回大营去。”
“这么急呀?”陈圆圆语气里难免流露出一丝幽怨,“没住两天就又要走啊?”
“娘子。”王朴歉疚地抚着陈圆圆的螓,柔声说道,“让你受委屈了。”
“爷。”陈圆圆情动起来,伸出玉臂搂紧了王朴的熊腰,吃吃地呼唤起来,“爷……”
王朴正是血气方刚之年,再加上旷了一个多月,如何经得住陈圆圆这般挑逗?喘息道:“好,趁着天色还早,爷就好好地把娘子这块好地再犁一犁,嘿嘿……”
次乐的日光总是短暂的,第二天下午王朴就不得不离开了暖阁,暂别了娇妻,再次来到冰冷肃杀的雷公山大营。
深夜,王朴地行帐里灯火通明。
参军甄有才,四个千总大胡子、刀疤脸、唐胜和张和尚还有亲兵队长小七已经齐聚王朴行帐,这次奇袭归化的保密工作可以算是做到家了,一直到出征之前的头天晚上,都只有王朴,张子安和甄有才三个知道这个计划。
“人都齐了。”王朴点了点头,向甄有才道,“有才,开始吧。”
“是。”
甄有才应了一声,将一幅大同镇连同塞外蒙古草原的军事地形图在案上摊了开来。
王朴招呼大胡子等人道:“过来,大家都围过来。”
除了响马盗出身的张和尚没有什么反应,大胡子、刀疤脸、小七还有唐胜四人脸上已经浮起莫名的激动,他们从王朴身上感受到了战争的铁血气息!要打仗了,在雷公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整整一个多月,终于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