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练成剑气,我一下午都在昏昏欲睡……
我记得上学那会我们管听不懂的课叫听天书,老师说的话明明都懂,可连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现在我就有这个感觉,什么内视什么丹田在我听来完全一头雾水,反正苏竞一跟我说这些我就犯困,最后直接导致看她说话我就想睡觉。
苏竞无奈道:“今天就这样吧,我看你是太累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来神了——这一下午都睡够了。
电话这时响了,我一看来电是铁继理,有点奇怪他怎么会想起主动给我打电话,我接起来笑呵呵地说:“有事吗铁警官?”
“那件事就是地鼠干的。”铁继理的声音颇显沙哑,也不知道多久没休息了,他上回在我这熬了两天两夜也没见他这样。
说到地鼠,我的心里其实有数,我说:“那恭喜你了,立了一大功,这小子不会就这么给毙了吧?”我还指望以后找个机会不劳而获拿回我的速度呢,想到这我忽然又想起还在监狱里的我爸,距上次探监已经有十来天的工夫了,老头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个多月就出来了。
谁知铁继理无力地吐出三个字:“没抓住。”
我神情一紧道:“怎么会没抓住呢,不是让你多带几个人吗?”
“武警特警我总共带了100多个人,抓杀人犯也没动这么大的阵仗,可是还是让他……给跑了。”铁继理的话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懑和憋屈。
“他怎么跑的,你们就不会开枪吗?”
“我开了,当时我们把这小子围在一条死胡同里,他看见我们以后居然不跑不动,我开始以为他吓傻了,正准备上去抓他,这小子忽然跳起来从我们头顶上跑了过去,我朝他腿上开了两枪……”
“然后呢?”
“然后……”铁继理失神道:“这小子居然像是能躲过子弹,在墙上转了两圈,等我们再想找,已经不见了。”
我一拍大腿道:“早就让你小心点!”
铁继理道:“我想问你的是:你到底怎么知道金缕玉衣是他偷的?”
“我都告诉过你了,我胡猜的,有一回坐车我跟这小子碰上过。”我只能随口敷衍。
铁继理咬牙切齿道:“除此之外你还了解些什么情况?”
“没了。”
“你要是知道,请一定告诉我,算我第一次求人。”
“真没了。”我听出这个特警队长这次受的刺激不小,犯罪分子们闻名色变的铁蒺藜这回算栽了一个大跟头。
铁继理沮丧道:“好吧,想起什么随时跟我联系。”
我说:“你也别气馁,这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超出我们认知的事情,尤其你们这一行,更得有心理准备。”
“你想说什么?”
“呃,我就是给你宽宽心,许石中火菊花不保就得许有人能从你枪下逃走,下次注意点。”
铁继理强作精神道:“谢谢,我绝不允许下次有这样的情况生。”
我挂上电话,苏竞道:“地鼠有消息了?”
我说:“跑了,从100多个警察面前大模大样地跑了。”
苏竞道:“我倒是不意外,这个世界上恐怕真没有人能凭速度抓住他——除了我可以勉强试一试。”
“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这小子经这么一闹还不得成了惊弓之鸟,再找他难了。”
苏竞道:“我倒不这么看,地鼠要跑早跑了,你以为凭他现在的速度设几个卡子能拦住他吗?他之所以没跑大概是有恃无恐,没把那些要抓他的人看在眼里。我们得想办法找到他,不然真等他跑了就难办了。”
“怎么找?”
苏竞微微一笑道:“你不是有手下吗?”
“得,你还真有当老大的天赋,有什么难办的事就交给手下。”我想了一会,这事还真就得靠特别途径解决,警察那面的通缉令肯定很快就会贴出来,地鼠再傻也不会轻易露出行踪,现在他应该只对一种人警惕性不会太高——道上的人。
我找出二子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才拨过去,二子却立刻接起来殷勤道:“龙哥!”上次我们在王二财那见过以后互留了号码。
“忙着呢?”我简单地客气道。
“不忙,龙哥有什么事说吧。”他也揣测出了我绝不能没事跟他瞎腻乎。
“帮我找个人,叫地鼠。”
二子紧张道:“地鼠?”
“这两天的新闻你也看了?”
“就算不看新闻也知道了啊,这么大的事儿!警察好像怀疑这事儿跟地鼠有关,前几天就四处找他呢。”二子消息的确够灵通。
“有困难吗?”
二子笑道:“既然是龙哥吩咐,有困难也得办啊,不过难度肯定是不小。”
“嗯,找着了就算,找不着也别耽误了正事。”
二子越吃不准我的意图,小心道:“龙哥你不会是对那件金缕玉衣感兴趣吧?”
我笑道:“尽扯,我要那玩意干嘛,当情趣内衣啊?”
二子也不多问,又简单聊了几句就挂了。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晚上睡觉之前,苏竞洗了个澡披着浴衣出来,秀滴水眼波恳切道:“我们再试一次吧?”
我痛苦道:“今天不行了,明天吧。”
苏竞凑上来道:“就一次!”
我扭着肩膀头子道:“人家没心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