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还在叫骂。
“湛然,你这个小和尚,不敢下来应战,梅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湛然,你这个花和尚,花和尚!”
“玉仙派表面冰清玉洁,暗地里男盗女娼,真是笑死人啦!”
他们叫骂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听得诸女咬牙切齿,满脸通红,若非周玉贤压着,早就冲下去了。
她们练剑的时候,把李慕禅当成下面两人了,下手凶狠,如此拼命之下,进境极快。
最后一次布剑阵时,她们一列阵,便能挥两倍功力。
李慕禅回去打坐一阵子,精气神很快恢复如常。
他听着外面的叫骂,漫不经心的思忖,是要放任下去,累一累他们的嘴,还是直接下去封住他们的嘴?有诸女帮助,想必能困住这两人。
想了一会儿,他摇摇头,与其下去打斗,还不如陪着诸女练功,其妙无穷,乃极大的享受。
他虽无邪心,但美色确实愉人,以欣赏之态度,陶醉享受,比起去下面打死打生快活得多。
一个时辰过后,周玉贤在外面敲门,请他去练武场,接着练诛仙剑阵。
这一次,李慕禅改变了做法,他一手施展镇岳八剑,另一手施展天枢剑,一层层剑光堆垒如山,剑光生灭不止,阻住她们围攻。
天枢剑法寻隙而入,她们剑阵虽熟练,但火候不足,总有涩滞之处,李慕禅天枢剑法极妙,总能抓住一闪即逝的破绽。
随着天枢剑法威力渐显,诛仙剑阵如齿轮硌了一个东西,运转不畅,越不成模样。
好在,她们可以调节,不停恢复,弥补破绽,消去李慕禅剑法威力。
李慕禅与众女形势此消彼长,不停的较量,不再是先前的被动挨打,她们吃力了许多。
这时候,她们才明白,李慕禅确实有意相让,先前较量,直接这么干,早就败了她们。
李慕禅又陪她们练了一下午,到夕阳西下时,大伙才散开。
众女散开之际,拉着周玉贤到一旁说话,周玉贤摇头不已,最终,她无奈的点点头,来到李慕禅跟前。
********************************
周玉贤一脸的不得劲儿,干巴巴的道:“湛然……师兄,她们有个主意,想请你到飞仙楼吃饭。”
李慕禅笑了起来,摇头道:“算啦,众师妹都这么累了,不必吃饭了。”
周玉贤白他一眼,哼道:“大伙一片心意,你就这么看不上么?”
李慕禅摸了摸小胡子,看一眼远处的众女,她们眼波流转,透出殷殷之意,他实在不忍心拒绝。
“……唉,好吧,就去见识一下飞仙楼。”李慕禅慢慢点头。
众女顿时欢呼,一下散开,如灵燕般飞走,转眼功夫,练武场上只剩下周玉贤与李玉琪。
两人陪他回了小院,然后收拾一番。
他刚洗过脸,院门响起,李玉琪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包袱,玉脸绯红如醉,不敢看他。
李慕禅迎上来,笑道:“李师妹?”
李玉琪低着头,把包袱放到石桌上,转身便走,羞涩难言,娇艳如花。
李慕禅过去解开包袱,里面是一件玉色的僧袍,玉白皎洁,一尘不染,缝得针脚细密,很是精致。
李慕禅一看就喜欢上了,拿着回屋,直接换上了。
他一身玉色僧袍,左手佛珠,腰间悬剑,相貌虽平常,唇上一抹小胡子,成熟干练,一派得道高僧气度。
玉色僧袍一尘不染,穿在他身上,配以其独特气质,潇洒出尘,神采不凡。
李慕禅正在院里负手踱步,感觉良好,外面噔噔噔脚步声响,周玉贤推门进来,一见到他,怔了怔,有些怀疑的望向身后的李玉琪。
李玉琪脸红耳赤,低头不看她。
周玉贤明白了,白了李慕禅一眼,道:“咱们走吧!”
不等李慕禅说话,扭头便走,脚下迅捷,轻飘飘的如御风而行,李玉琪偷看李慕禅一眼,眼波闪了闪,忙跟上了。
李慕禅左手拨动佛珠,右手慢悠悠迈步,跟上两女,并肩而行,周玉贤在他左边,李玉琪在右边。
三人在一座高有三层的酒楼前停下。
*******************************************
这酒楼雕梁画栋,冲天而起,与金阳城的超然楼一般,却更多了几分精致,一阵阵娇笑声飘来,有几分缥缈,仿佛传自天际。
这山峰本就高耸入云,这酒楼更高,几乎插到天上,仅是凛凛的寒风就足以吓人,声音一出来便被吹走。
山峰虽高,但周围密林围绕,所以大街上反而微风徐徐,不受风扰,仿佛与平地无异,只是温度低一些。
但这楼太高,超出了树林的保护,自然受到大风吹。
“飞……仙……楼……”李慕禅抬头看正中的木匾,盯着三个大字看。
两女见他目光迷离,神情恍惚,也不催促。
周围不时有女子进出,看到他们,只是点点头,没停下来说话,但如水眼波总要掠一下李慕禅。
半晌过后,李慕禅悠悠叹息一声:“好字啊……”
周玉贤哼道:“那是自然,这是咱们一位先祖亲笔所提,据说,这位先祖乃是飞升的仙人。”
李慕禅点点头,恍然道:“怪不得,这出尘之气扑面而来,令人脱俗忘尘,原来是这位前辈……”
他听林琼英说过,有两位先祖,曾修炼龙凤朝元金经有成,霞举飞升,看来真有几分可信呢。
他心中惘然,难道这世上,真有长生不死,成仙得道?
在见这幅木匾之前,他是不大相信的,倒并非觉得林琼英骗人,是她本就被派中典籍所骗,是被催眠了的,不可信。
如今看来,自己有些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