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看着古怪,想要上前,但八人已经占满位置,再加入进去,人太多,彼此互相阻碍,反而降低威力。
她们看着着急,便有人叫道:“杨师姐,加把劲儿呀!”
杨樱脸色涨红,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剑如匹练,剑光越来越盛,众女看得喝彩不已。
不仅仅是剑法,内力修为也深厚,方有此威。
杨樱丝毫不见得意,细细的眉毛蹙着,似是遇上难题,手上长剑光芒越来越盛,灿亮如电。
她剑势越来越盛,速度却越来越慢,周围七柄剑亦如此。
她们感觉自己身陷泥沼中,每一个动作都吃力非常,有越来越难的趋势,再这样下去,不必李慕禅动手,自己就脱力了。
她想挣扎,可内力一出,阻碍的力量随之增强,自己拼尽全力,却无济于事,顶多长剑亮一些罢了,仍旧慢腾腾的如乌龟。
她心中焦急,娇喝一声:“大伙都上来!”
众女闻之一怔,随即拔剑出来,三十几个少女一块儿涌过来,有的腾身而起,有的矮身,纷纷刺来。
剑尖如蜂涌,李慕禅周身无处可藏。
“来得好!”他哈哈一笑,双掌倏的加快。
众人衣衫猎猎,长剑“唰唰唰唰”,纷纷脱手飞了出去,像是游鱼归海,飞到李慕禅身边,绕他旋转。
众女两手空空,不由的后退,定定的看着李慕禅。
李慕禅双掌缓缓挥动,身边三十几柄长剑盘旋,将他环绕当中,长剑随着双掌的挥动而舞动,乍看如一条银龙飞舞。
杨樱咬着嘴唇,死死瞪着李慕禅。
李慕禅呵呵一笑,双掌一引,“叮叮叮……”脆响声一片,三十几柄长剑落插进地上,组成两个大字:“沧海”。
“杨师妹,诸位师妹,承让了。”李慕禅负手微笑。
杨樱咬着下唇,神色复杂,灵慧的双眸闪烁半晌,长长叹了一口气:“师兄神技,小女子佩服!”
李慕禅笑道:“我这算以大欺少,没什么。”
杨樱问:“湛然师兄,这就是沧海九掌吧?”
李慕禅笑着点头:“正是。”
杨樱道:“果然神妙无方,败在这套掌法之下,也不算丢人。”
李慕禅笑了笑,没有说话。
有的女子问:“湛然师兄,你见过太叔祖吗?”
李慕禅点点头:“是,太叔祖风采照人。”
众女七嘴八舌,问什么的都有,问他年纪,问他平常喜欢吃什么东西,问他以前练过什么功夫,还有问他沧海神功第几层。
李慕禅神情从容,一一做答,毫无不耐之色,惹得众女暗赞。
最后,李慕禅扬声道:“诸位师妹,在下前来,是跟大伙切磋沧海神功的,其余武功,怕是还不如诸位师妹呢。”
杨樱问:“湛然师兄,你的沧海神功究竟到了第几层?”
李慕禅道:“六层。”
“啊——?”众女纷纷惊叹。
沧海神功越到后面,越是艰难,她们多数是第一层,第二层,杨樱最强,是第三层。
第六层对她们而言,遥遥无期,只能仰望。
杨樱摇头叹息:“你才练了多久呀……”
她们都知道,湛然师兄从外门开始,到嫡传弟子,不到一年时间,怪不得能得超擢简拔,成为嫡传弟子呢。
这世间的天才人物固然不少,如几位嫡传弟子,更甚者如大师姐,但如湛然师兄这般天才,却是从没见过。
怕是历代沧海剑派,也无这般人物。
李慕禅微笑道:“我入派前内功已经不浅,基础打得好,若从头开始,怕是与诸位师妹差不多。”
杨樱撇撇嘴,不以为然,知道他是自谦,安慰众人。
李慕禅又道:“沧海神功,意境最重,大伙不要一味苦修,不妨多观察自然,体会天地运行之妙。”
“湛然师兄,据说你给小圆师妹一幅画,观后练沧海神功事半功倍,是不是?”一个少女歪头问。
李慕禅点头:“不错,……我又做了一些画,是在吃饭的大殿里,大伙不妨多揣摩一二,说不定有所得。”
又有少女问:“湛然师兄,还有什么捷径没?”
李慕禅摇摇头:“练功无捷径,苦修加悟性,尤其沧海神功,两者缺一不可,嗯……,诸位师妹,为兄说句实话,你们定不爱听。”
“什么话,湛然师兄但说无妨。”杨樱似笑非笑。
李慕禅缓缓道:“既如此,我就实话实说,……诸师妹都未得沧海神功真谛,照此下去,终生只能止步于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