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景络十分小媳妇样的给夏冉岚用鸡蛋敷着额头,“还疼不疼?都红肿了。”
“不疼。”他笑了笑,觉得刚才那索吻的事情太过乌龙。
“等我把这身体的能力都掌握了,就把角的缩回去。”兰景络望着他眼中深不见底的温柔,越发的自责了。
“我摸摸。”夏冉岚对那角挺感兴趣的,毕竟是自家妻子新长出来的东西。
抓着他的手往上,触碰到额前的螺旋角。
他细细的摸着,从那角的底部,一直到上方。角体是不平的螺旋状,逐渐向上,最后摸到的尖端似乎很锋利。
“这角能够当作武器用吧?”被角伤害了的夏冉岚深有感触,真是血和泪的教训。
“没试过,要不我试试?给我几颗核桃吧。”兰景络的视线在房间里逡巡,真不忍心对这房间里的事物下手。
夏冉岚遂叫人拿了盘核桃过来,兰景络摸摸自己的角,确认这不会瓷裂,便往角上一碰,核桃还真裂了。
“尝尝?”兰景络把上面碎裂的壳剥干净,递给他。
“香、脆、酥。”夏冉岚笑意盎然的评价道。
“怎么不说因为是我开的核桃,所以变得更好吃了?”兰景络用手一捏,咔吧一下,直接就捏开了一个核桃。与神族相抗衡的妖鬼一族,能力也不会差。
“只要是经你手的,什么都是好的。”要是以往,夏冉岚虽不会太过娇羞,但也绝对会略显羞涩。现在嘛,经历了生离死别,倒是坦然了。
兰景络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冉岚最疼我了。”
“景络,你既把女皇带回来了,可有什么安排?”夏冉岚主动开口提公事,女皇在这里,终究是一个不安定因素。
“你应该知道吧,高周国有一个人冒充我。”兰景络笑了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简唯,我还是信了吧。不管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如今的女尊国,都只有我这个独一无二的兰景络!
“我明白了,我会隐瞒你在我身边的消息,不会让那个假货有任何怀疑的。”夏冉岚沉吟了一会儿,明白了兰景络的顾虑。
“有暮归的财力,神剑山庄的武器,二姐的情报,偷天换日也不是难事。”对于兰墨言的帮助,兰景络并未有多惊异,事情早就埋下了伏笔。
夏冉岚微微扬起了下巴,道:“还有樊奕芹樊将军的帮助。”
“你怎么说服这铁板的?”兰景络觉得,樊奕芹必然不是因为自己。当年和她丈夫竹意那理不乱剪不断的破事,以及后来被追杀的场面,都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帮忙,很大的成分是因为你,她大有引你为知己,醉谈天下大事的冲动。”
兰景络眨巴了眼睛一下,“她想砍死我才对吧?”
“在前女皇的生日宴上,你高歌二曲,一曲深情婉约,一曲大气开阔,皆震慑全场。至此,被樊将军认为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樊将军这人人粗心不粗,她说光听生日宴上,皇太女喃喃自语的话便知其非善类。”夏冉岚回忆起樊奕芹当时的状态,有种荣辱有焉之感。我的妻主,就是这么容易俘获人心。
兰景络想了想当时的情况,母皇说的是,“好!好一个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在位多年,母皇想的更多的是天下百姓,而不是权欲之争。
樊奕芹则是把桌子都拍裂了,喊着,“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年复一年!好!爽气!”
这也合了她威远将军的名头,不畏艰险,豪情万丈。
至于兰景希念的台词是,“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都为梦中的明天!”
在脑海里把那日的场面轮了一遍,兰景络道:“她为她心中的梦,不分善恶,不辨好坏,做出损人利己的事情,实属不该。”
“她最不该做的事便是伤了你。”夏冉岚说起这个,温润的表情闪现出一抹肃杀之气。
联合了夏冉岚以及娄殊晟安插在倾凰中的势力,再加上夭华在暗杀界的影响,柳墨白在书生谋者之间的地位,印玹之在毒界的威慑力,樊奕芹在军方的号召力,倾凰内部的大权在无声无息的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