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少女又很利索地替独步摇披回,亭内不会因这两个的举动而发出半点声响,而守在梅花院中的暗卫更不会现身,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静逸,安详!
墨家,便就是她如今所在之地。
这座梅花园后边,便就是一座冲天塔。
当初的李家,已然彻底的变成了墨家。
摇了摇手间的酒水,独步摇唇边溢起浅浅的笑意,转而隐去,低头抿了一口酒水。
身侧的粉衣少女见状,不由低声道:“主子,风雪有些寒,不如回塔中如何?”
独步摇不语,只是边倒着酒边熟稔地挑着火炉,淡淡道来,“热酒可驱寒,不过是刚刚下了几日的小雪,难得刚从药房中出来,吹吹风也是不错。”
粉衣少女无奈点头,看着独步摇那又落下的大氅,无声又靠了过来,想再替她披上,独步摇的手却是一挡开。
“婵月,你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些罗嗦了,若是为男子,便喜你如此做,但你主子我是个女子!没这福娶了你。”
丁婵月小脸一红,正要披氅的手一顿。
“主子,您这说的是些什么,婵月一生就跟了您,伺候您左右!”
独步摇却是摇摇头,站了起身来,一身月牙白映着白银雪,令人看得有些恍惚不清。
“是不是一生,且还说不定。”执酒饮尽。
丁婵月想要说些什么,又住了嘴,上前来接下了独步摇手中的空杯。
就这时,有人推开梅园大门走了进来,待那人进来,守门的侍卫这才重新闭上门,园中,除了那名少年郞稳健的踏雪声外,无其他声音。
十八九岁的男子墨发亦是用一条断带束起,一袭淡墨绿的衣装,右手中拿着一把佩剑,脸上有着些淡漠的冷意,如这冬风。
“小姐,东属国的十五皇子领着礼金前来求药。”慕然踏着雪走进亭子,言语却颇有点冷意的温柔。
独步摇淡淡扫了他一眼,折身落回躺榻上,拢了拢了外衣,重新将酒壶放在火上温,抬头微微含笑道,“东属的老皇帝不行了,别的皇子都盯着皇位,这十五皇子到好,跑到我这儿寻药来了,还真当我独步摇会救人不成?”
望着亭中白袍少女,慕然幽深的眼微微一闪,随即又低下眸光,道:“小姐,我已拒了,但这十五皇子却是不肯走,显然是要非要求得药不可。”
一身白袍子的独步摇在同样雪白的飞雪背景下,一双墨瞳淡淡一挑,此时柔声一笑,更是容光熠熠,姿态高华。
如此的少女,令人望而生痴,也难怪亭中一男一女不敢正视望得过久。
她就是有本事令人越看越移不开眼,一眼看之下,亦是绝色,再多看几眼,便生生移不开。
就在慕然以为好不会再开口时,少女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缓缓响起,“还当我独步摇是救世主了,若人人有求必应,墨家便不再是墨家了。”
独步摇眼中闪过一道幽深,低头呷了口酒借以掩藏嘴角泛起的冷笑,接着说道,“不过是一个皇子罢了,扫了。”
慕然眼神一定,抬起,拱手冲独步摇一辑,转身又没入雪中出了梅园。
看慕然离去,丁婵月连忙低下头来,声音带着沉然道:“主子,人家都急着去夺皇位,这个十五皇子反而来求药救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