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马车内的人似无所察地远远驶出,完全没有注意到宫廷内各处角落都一双犀利目光落在雪中马车上。
“殿下,这墨家太过于把自己当回事了,竟连您也拒之门外,当真是太过是目中无人。”身后关大人不知何时行上前一步,冷声出言。
风雪中的人冷笑一声,陡然回头:“关大人,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过早了。她对东宫太子暂且如此,更何况是我们这些陌生他国来客。以她如今的地位成就,想如何便如何,你也无可奈何。还是关大人能有办法,令得此女对我等大开门槛?”
从上由下看,被伞遮挡了去,根本就看到那抹月牙白的真容,只见得她的下摆,甚至是男是女都未看得清。
关大人脸色一晒,脸色优差地退了回去。
男子扬过邪肆笑意,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薄唇,将那雪渣子一并融化在指与唇之间,冰冰凉凉,眸色透过冰雪望着那远去的一点。
马车一个颠簸,车中人依旧不动如山的打着坐,刚驶到银雪一片荒坡处时被迫停驻。
风雪呜呼吹来,刹是冰冷。
空气袭来浓浓杀气,肖纵紧握着马绳,丁婵月早已落在马前,警惕地扫着从雪下冒出来的蒙面黑衣人。
共计不过三四十人,但个个气息古怪,雪渣子从他们身上震落,加之小雪花从空中坠子落,实为有些凄寒。
丁婵月素手一推出,一道冰蓝色的真气体从体内轰然放出,炸起一大雪坑,雪渣迎着黑衣人就冲击去。
那些黑衣人分散两道,夹击着丁婵月攻势。
不过片刻,除了马车还安然无恙,周边无一完好,雪坑一个接着一个催残而来。
真气流窜,若非马车上的两人都会武,这等铺天盖地的压下来,不死也失了半条命。
能将丁婵月压制得不能伸展手脚,可见这些人来头不小。
“轰!”
马车底下,突然炸开来。
双眼骤然睁开,幽深如碧潭。
月牙衣直冲中空,马车尽碎,底下窜出三条黑影,马儿受惊窜走,肖纵立在碎屑之处,神情安然冷硬。
月牙袍凌空倒退,飘飘然。脚尖擦着冰雪单手负后,安然落地。
雪,越下越大,空气越发冷凝。
这三名黑衣人看来是个中强手,眼深如潭,杀气也彼为浓重。
独步摇皱了皱眉,看着他们的武功路数,暗暗猜测着对方的来路。
肖纵足尖一点,人已经挡住三人的来势,阻了独步摇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独步摇冷眸一闪,退出数步,一动不动静看。
从这雪下钻出,可见早先就已经埋伏在此地。
寒风骤袭,一柄利刃向她直刺过来,相距咫尺,凌厉寒煞。
肖纵极力一扭转身形,想要截住那利刃,却被身后两人极力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