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旧时空某些“领导”动不动就是“我来说两句”、“我来补充一点”这种屁话太多耽误所有人的时间,全体大会在一开始筹办时就进行了规定,每次言时间不超过十分钟,以保证全体大会无论是言者还是听众的注意力都会比较集中。【全文字阅读】?.
“好的,”禹沙笑了笑,深呼吸了一口,果然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于是拿了稿子在麦克风上拍了拍,“大家好,在我们登陆以来,执委会委任我担任民政委员会负责人,在此先感谢执委会对我的信任,也谢谢所有在场的同志们对我们工作的关心和支持。”
下面的听众们都没有说话,静悄悄的。
“在登陆以来,我们经历了第一次反围剿战、东方港保卫战的胜利,俘虏了超过四千名俘虏,除去抢救无效死亡和在普通工作中生事故丧生的之外,还有四千左右的俘虏。其中已经有一部分俘虏作为归化民加入到我们中来,但是还有一些比如迈德诺人这样的外人,现在无法全部信任他们,暂时而言并没有吸纳进入我们归化民的行列。这点上我们民政委员会还在对他们进行考核。”
“另外,我们从占城港保卫战中解救了总计八千多人,其中战后直接被送回东方港的有三千两百多人,剩下的五千多人分了三批被送到了北桥头镇。因此现在在民政委员会管辖下的人力包括归化民,已经达到一万三千多人。根据元老院的计划,东方港本城已经安置了六千人左右的规模,盐村工业区安置了三千多人,另外剩下的三千多人因为几乎是最后一批从占城港撤回的,时间紧迫,临时就安排在北桥头镇附近。”
“现在我们主要面临的情况就是人员住宿和粮食被服问题,现在是冬天,气温不高,倒春寒就在后面,我们随后可能需要面对的主要是寒冷与饥饿对这些收容来的人力造成的威胁。”说到这里,禹沙把稿纸翻过了面,现在由于东方港的纸张质量未免太好,以至于纸张供应并不宽裕,因此元老院有规定,凡是办公用纸,必须双面书写或者打印。“我们现在的粮食供应缺口是比较大的,根据后勤部门给出的库存记录,我们现在还有各种杂粮细粮总数大约是两百吨左右,按照一个月一个成年人消耗十四公斤的量,供给我们这接近一万四千人左右的规模大约只能供给一个月左右。”
说着禹沙顿了顿,“这还只是一个初步估计,事实上很多归化民和土著的食量都是比较惊人的,一顿吃掉一斤米饭左右的大有人在,所以我只能做最多一个月的估计。”
“另外的问题就是住宿问题,我们从东方港开始建城的第一天就在不停地盖房子,并且砖厂一直以来用轮窑不停地生产砖,也提供土水泥。由于民政委员会手头的人手较为充裕,因此也一直以来都在让归化民在按照规划进行住房建设。我们已经在东方港的城市外圈建立起了一个几乎可以相当于城墙的外围房屋群,不过就以东方港现有房屋而言,最大量只能提供给五千六百人居住,事实上就算是在基础建设情况最好的东方港,也还是有四百到五百人还是居住在临时居所中的,比如说木制结构的临时房屋或者帐篷。”
“这些木质结构的临时房屋虽然说遮风挡雨还是能行的,但是我们却还要面临一个问题,就是台风天气即将到来。安南是热带的海边国家,按照我们旧时空的规律,夏秋季节开始就会刮台风。”看到下面的一些元老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禹沙不由得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台风的规模是相当大的,事实上像我们大多数的木制临时房屋和帐篷是绝对顶不住台风的侵袭的,并且就算是我们现在建起的房屋,例如三层楼的宿舍楼,其中也有一部分是无法抵挡*级的台风的,主要是因为材质问题,比如说木制主梁或者土水泥质量问题……”
“叮”的一声响,旁边的自动计时器上的小钟被敲响了,“很抱歉,你的时间到了,下一轮你再上来说吧。”杨铭焕不由有些歉意地对禹沙说道,“接下来请医疗部门言。”禹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走下台去。
何永康今天没有穿白大褂,只是穿了一身“元老服”走了上来,所谓的元老服其实差不多就是中山装,但是在领口有元老身份证号码的刺绣,这样的刺绣是数控刺绣机做出来的,本时空根本就没有人能绣出这样的花纹和数字来。
“大家好,我是医疗部门负责人何永康,”何永康手里没有拿言稿,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走到麦克风前,“感谢大家,感谢大家信任我们医疗部门,更感谢元老院为我们医疗部门的展采购了海量的药品和医疗器材,我们才能更好地为元老院所有治下的人服务。”
“从登陆开始,我们主要担心和预防的就是疟疾一类的热带疾病,但是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除了少数几起登革热作之外,我们元老中并没有大规模生这类热带疾病。这是一个好现象,说明我们从旧时空带来的抗体已经足以对抗本时空常见的病菌。”下面的元老都笑了起来,何永康继续说道:“我们的抗体虽然可以隔绝我们中招的几率,但是对于本时空的居民却不是一个好事情,那就是我们的随身带来的病菌对于他们来说可能会是致命的。因此我建议大家平时和土著接触时最好能注意卫生,尽量少和他们有太多的皮肤接触,穿过的旧衣服如果要赠予他们,最好是尽量洗过之后再赠予。”
“大家不要不以为然,欧洲人征服美洲的时候印第安人其实在美洲有着海量的人口基数的。但是却由于美洲在此之前并没有爆过天花,美洲印第安人体内没有天花抗体,因此欧洲人的旧衣服或者身体上携带的天花病菌就直接在印第安人之间爆了。”何永康手一摊,“天花病毒在当时欧洲的致死率不过是百分之十,但是对于没有抗体的印第安人来说死亡率是百分之九十,很多城市就是这么全城全城的死亡。逃亡的印第安人又把这些天花病毒带到了更多的印第安城市,几乎将美洲印第安人彻底灭种。所以说大家千万要小心,我们看似毫无威胁的感冒甚至可能都会夺走他们的生命,所以如果我们这些做元老的最好要当心这些事情,如果身体有所不适,最好赶快就医,防止扩散到归化民中去造成重大损失。”
“在登陆以来,我们经历了多场战斗,俘虏了大量的俘虏,也大批量地接收过难民。在工作中摸索出了一套完整的净化流程,杜绝了本时空的传染病流传到我们东方港来的途径。因此自从我们接收难民和俘虏以来元老院下辖的民众中没有爆过任何一场流行性传染病,这是在我们所有元老在执委会英明领导的共同努力下取得的辉煌成果。”
下面一阵掌声,“我们医疗部门在登陆后人手其实一直处在严重不足的尴尬境地,但是由于元老都是有专业技能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因此我们只能从归化民中获得有资质的人来进行相应培训作为护工使用。但是我们有信心能在1629年里培养出最初的一批赤脚医生,将元老院医疗体系扩充到乡镇一级去。我的言就到这里了,希望大家今后能够继续支持我们医疗部门的工作,祝大家身体健康!”说着何永康向下面正在和李喆说悄悄话的蒋燕指了指,“蔣姑娘!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记得给我们医疗部门留几个哦!”
蒋燕不由一愣,不自觉就点了点头,但是马上又醒悟了过来,笑了起来,“好的,没问题!”
“我可以继续言吗?”禹沙在一旁弱弱地问道。杨铭焕笑了笑,“好吧,请禹沙同志继续上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