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武朝军队此时虽然尚未有平贼之动静,但是并不代表今后也无平贼之决心,要知道武国之大已超我安南之数倍,讯息传送自然要比我安南慢上许多。”礼部侍郎连忙在一旁掺和道,“一旦武朝军队前来平贼,这一小撮海贼和东方港还不是如土鸡瓦狗一般死无葬身之地”
“东方港处在武国范围之内,此乃武国内政,你身为安南国之礼部尚书,竟然鼓动我安南军队进入武朝境内”右相腾地一下向前走了两步指着礼部尚书大喝道:“你食君之禄,不担君之忧,反而一门心思鼓动我安南军队进攻武朝领土,挑衅武朝难道是你等想要做的事情吗”
“右相大人请息怒”兵部侍郎连忙向前一步道:“就在下所知,东方港虽然是在武朝境内,但是现在掳走我占城港富商的叛军依旧盘踞在界河以北。”
“胡闹”右相不由得呵斥道:“既然是界河,那么就是安南和武国之分界线过河后自然就是武朝境内了,新军此时在界河以北依旧是在武国之内”
“右相大人忘了一件事情吧”礼部尚书轻笑道:“武朝与我安南勘界之时,曾经为了体现天朝上国之宽容,特将国界勘定在界河以北十里,也就是说虽然这帮叛军逃过了界河,但是依旧盘踞在我安南境内,我等若要对叛军用兵,武国也无甚话说,此乃我安南国之内事。”
右相不由得一时语结,刚才光想着驳斥剿髡的事情,全然忘记了界河之事,现在被礼部尚书一阵抢白,此时不小心卡了壳。
“尚书大人说的是没错,但是此乃用兵之大事,”国子监监学站了出来说道,“但凡用兵之时,哪次不是需要白银数十万两之巨,用兵之事号称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无银两从何可得粮秣既无粮秣,兵士又如何能为国效死就在下所知,现在安南全国所收之银两也只有十数万两,就以三年前与北逆之战时为例,区区六万兵马,三年里就花费白银一百三十万两。以我国国库之全部银两摊上怕是也不够此次平叛之用。”
右相此时觉得一阵轻松,国子监监学是他以前的弟子,现在替他站出来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现在既然他提出来了,右相也立刻接下话头,“然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银子自然就无粮草,且不说禁军和各地厢军开拔需要的开拔银子,若是老朽没有记错的话,兵部尚书已经六次上书找户部讨要兵费了吧”
兵部尚书不由有些怨恨地瞥了一眼户部尚书,顺化城里一万禁军此时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过饷了,听闻最近已经有兵士在吵嚷着要串联闹饷,但是户部死活就是不给拨款。
户部尚书此时也有些忿忿,户部虽说是掌管安南国钱粮的,但是安南国只有这么大,每年收上来的税就只有十多万两,户部的钱从来就是捉襟见肘的。要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会跟其他人搅在一起参与对公主的黑手开玩笑,光是占城港一年的交易税就是七十五万两之巨,而上缴到国库的只有几百两罢了,这如何不会让他眼红
但是这次六部衮衮诸公串联数月使出的花招虽然成功地把公主召回了顺化,又成功地把自己的代言人阮明方送上了占城港城主的宝座,却被那群号称元老院的中国人渔翁得利,不仅把公主没能带走的银子全部席卷一空,竟然还把占城港几乎所有的富商也给席卷了一空。虽然这些官员不知道旧时空的那句“好牧羊人的职责是剪羊毛而不是扒羊皮”,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还是知道的,没有了占城港的富商,占城港就是一座死城,一座穷人组成的城市,没有有钱人,从一群穷泥腿子身上能刮下几个钱来更别说此时的占城港还是满目疮痍,反而需要户部拨款去重新疏通水道和修复城区,正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sn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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