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一个略带一点炫耀的声音马上就冒了出来,“听说是髡人的经制武将,在战场上跟安南的反贼大战三百回合,被反贼用车轮战累死的。”
“唉,可惜了!那么英勇的猛将,居然被耗死了,怎么就不鸣金收兵呢?”一旁有人叹息道。
现在军乐队的那曲子演奏到了结尾,忽然曲风一变,演奏起了“an nd onc for all”,虽然原版是一钢琴曲,但是横笛的吹奏丝毫没有降低原曲的肃穆气氛,此时依旧让路两旁的人觉得有种透不过气的哀伤。
队伍行进到了东方港的西门,这里有几个元老正带着学校的学生们在这里等待着灵车的到来,他们每人都别着一朵白花在胸口,手中都举着一朵路边采摘来的小花,有红色的也有黄色的,此时在几百个孩子们的手中举着,如同一片花的河流一般。看到拉灵柩的炮车过来,他们也没有涌上来,只是站在原地等待。等到炮车和后面的仪仗队员走过去之后,在元老的带领下,孩子们的队伍跟上了队伍,如同一条花的河流汇聚入了大江之中一般。这时前面的曲子再次演奏到了末尾,调子再次一变,变成了《驼铃》的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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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队伍后面的蒋燕忽然间低声跟着节奏唱了起来,“送战友,踏征程……”她身边的吴芳眼中泪水忽然止不住地涌了出来,“这还是个大孩子啊……”后面的吴文范虽然不认识刘旭,但是一直以来他对于元老们给他以及给所有归化民带来的生活都是感恩戴德的,要知道所有的元老几乎都没有对他恶语相向过,在他妻子阮氏芳险些流产时,就是元老亲自主持手术,不仅保住了阮氏芳的命,还保住了孩子。现在更是让他当上了老师,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看到吴芳有些站立不住,连忙上前两步,扶住了站立不稳的吴芳。吴芳转过头来看到是吴文范,泪水横流,“这都什么事情啊?为什么要打仗啊?这才二十多岁的孩子啊!来到这个新世界,什么都没干成,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啊?这就去了……他爸妈该多伤心啊……”
旁边几个男元老也有些忍不住,有的低声啜泣起来,但是有的则是高声跟着蒋燕的声音继续唱了起来,“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茫茫,革命生涯唱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
“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身后的孩子们学习过这歌,此时见到前面的老师们唱了起来,一个个也高声用自己略带一点稚嫩的嗓音跟着唱了起来。
这歌在东方港的出镜率很高,经常是一字不改直接在东方港的高音喇叭中播放,歌曲意境深厚,词句朗朗上口,里面表达的含泪式的离别情与期待佳讯情,饱含了浓浓的战友情,因此特别受到归化民的喜爱。此时能够一字不差地把这歌唱下来的归化民也是大有人在,此时见到孩子们已经开始齐声高唱了,也不自觉地跟着军乐队的调子唱出声来。
孙仇仇远酷敌球由孤艘孙岗
路边围观的群众们的歌声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淹没了军乐队的乐曲声,但是军乐队的士兵们依旧用力地演奏着,每个士兵眼眶中都饱含着泪水。
队伍继续向前走着,在火车道附近的时候,一辆冒着黑烟的火车头停在道岔边,见到队伍过来,拉响了汽笛,“呜——”如同东方港对牺牲元老的呼唤一般响了起来。前方是一群穿着五条衣的僧众,他们原本是要去干船坞施工现场去参与施工的,但是因为今天没有元老到场,因此整个东方港全都放假,他们也难得休息一天。不过藕益智旭偶然听说是因为死了元老,这下就屁股坐不住了,连忙让海潮寺中大小僧众连忙穿好了衣服,在路边迎接这支送葬队伍。圆通和汇通两人带着这些几个月前还是土匪的僧人们静立在路的左侧,双手合十,低头念诵着“无上甚深微妙法,我今见闻得受持,百千万劫难遭遇,愿解如来真实义,赞地藏菩萨偈,稽本然净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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