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鞭炮的爆响,许多的归化民站在工厂的大门口,挥舞着双手在欢迎着前来参加落成典礼的土著和元老们。 他们身后是一堵只有四米高左右的围墙,道路通往的方向是一座六米宽的大门。此时门内门外都集满了归化民工人,有的穿着工作服,有的则是穿着最近服装厂刚刚造出来的休闲服,穿着学生装的学生们手中捧着用各种颜色的纸制作的花环在大门口排成三排,正朝着前来庆祝落成典礼的人们挥舞着手中的花环齐声欢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大门上挂着一条横幅,“热烈庆祝东方港化工厂落成投入生产”。石力带着几个元老正带着归化民站在厂门口迎接前来的宾客,但是他此时脸上却没有什么笑容,只是一脸的郁闷,不时地跟身后的一个归化民秘书低声问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那个男秘书一脸郁闷,“长,我也不知道啊,我们昨天就通知过了,他身为重大股东明显就应该来到这里参加落成典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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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口几个穿着新出产贵妇旗袍的女归化民正端着盘子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所措,她们身后是一条被染成红色的纸带——元老院计委的这帮抠门精死活不允许用红色的绸缎来剪彩,哪怕是化工厂用自己的资金采买也不行,现在的一切浪费在东方港都是不被允许的,作为元老更应该以身作则。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石力全然无法反驳,只能哑口无言地用一条纸带染红了假装绸缎剪彩。
那几个女归化民穿着的旗袍自然不像后世的那般开叉恨不能开到胳肢窝,仅仅是开到了小腿三分之一处不到,走路的时候如同一步裙一般小心翼翼,生怕会走光。上身的衣领直接把整个脖子的三分之二都给遮盖住了,全然没有旧时空那般的低胸装。就连旧时空那种几乎被省掉的衣袖此时也完完整整盖住了小臂,真的全然没有一丁点走光的可能……但是即使是这样,这些女归化民依旧满脸通红,觉得自己穿得太过于开放了,两旁的男归化民虽然手中在挥舞着,口里在欢呼着,但是眼睛却是瞥向在场的女归化民们被遮盖在旗袍下的身材。虽然鲁迅先生说过中国人看到手臂就会想起胸脯,想到胸脯就会想到**,但是这些连小臂都没有露出来的女归化民们依旧成为了在场大多数男人的目光集中点,原因只有一个,雪漫设计出来的旗袍未免太过于凸显女性身材的妙曼了。
不过此时石力的心思全然没在这些旗袍女身上,他依旧脸上充满了焦急的神色向着来工厂的路上张望着,不是还朝着站在厂门口旁瞭望台上的士兵投去询问的目光。不过他始终没能得到答案,不由得郁闷地说道,“喵了个咪的,自己的产业还这么不上心,这些土著搞毛啊?”
“阿嚏……”刘明远在书房里连着打了三四个喷嚏,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没来由地冒出喷嚏来。刘丽婷在一旁笑嘻嘻的说道,“父亲大人,身体安康哦!是不是有人想您了?”
“哪里的事?”刘明远淡然一笑,把手中的账册放下,看着女儿说道,“自打你母亲去世以来,为父就已经不再考虑这等事情了,哪里会有人想我?要是说想,怕是那些欠我刘家钱之人在想吧。”
刘丽婷掩嘴笑了起来,刘明远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女儿这就要嫁人了,“要是你母亲还在就好了,她常与我说,想要看到你盛装出嫁的样子,可惜没能等到啊……”刘丽婷的笑容如同被冻结了一般,忽然眼中无神,眼角滴下泪珠来。“爹爹,女儿不想嫁,女儿要陪爹爹……”
“傻孩子,”刘明远站了起来,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哪有女儿家长大了不嫁人的?”说着顿了顿,一阵笑容涌上来,“我若要是真不让你嫁,你怕是又要翻墙了。”
刘丽婷这泪水还没来得及停下来,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爹爹好坏,哪有这样打趣女儿的?”
正在这时,一个侍女快步跑了进来,“老爷老爷,大事不好!”这声喊把父女二人都吓了一跳,连忙望向这个跑得满脸红的侍女。这个侍女也来不及整理跑乱了的头,忙不迭地对刘明远施了一礼,“老爷!短毛过来抓您了,您快跑!”
“抓我?”刘明远心里咯噔一声,“为何?”一旁的刘丽婷脱口而出。刘明远哀叹一声摇了摇头,“该来的总会来的,当时为父领兵攻打东方港的时候风光八面,今天被他们抓走亦是情有可原,不跑了,”说着他摆了摆手,把身上的衣服正了正,端坐在凳子上,“我若逃之,这刘家寨必定逃不脱髡贼之魔爪,一人做事一人当,抓了我去,总还是要做点面子功夫的,不至于立刻就围剿刘家寨,大家还有逃命的机会。”接着他对侍女挥了挥手,“把抓我的髡贼带过来吧,老爷我要看看他们用何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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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他想不到的了,不多时一个元老带着一个警察走了进来,进来后观望了一下,对刘明远敬了个礼,“刘老爷,你的院子还真难进。”接着又对刘丽婷点了点头,“刘姑娘你好。”
刘明远微微笑了一下,“刘某人即是在此,贵众若要刘某性命,尽管拿去便是,何须如此弯弯绕,直接抓走便得,这一进小小院落又如何拦得住贵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