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在离开港口区后也不敢再多做停留,连忙急匆匆地就前往西门,然后从西门再又兜进了东方港元老区。 有了这么一闹腾,蓝草的弓矢都不敢再放下,始终是抓在手中的,但是一直到进入元老区,也不再有任何敢于攻击元老车驾的人,因此尽管很紧张,却没有什么危险。
车队一抵达大门口,旁边的元老就立刻在远处点起了一万响的鞭炮,这鞭炮都是在油桶里进行燃放的,防止垃圾太多打扫不容易。同时还有一个顾虑,就是怕惊吓了马匹,惊马是非常可怕的,几乎完全没有任何人或者东西能够挡住它们,乱冲乱撞的马匹会在狂乱中拖着马车四处乱跑,造成事故。旧时空没有普及汽车之前骡马化运输是中国的主要运输方式,惊马往往是造成交通事故的重要元素,有时惊马甚至会跑上火车轨道,造成火车脱轨,生重大事故。所以婚礼策划的时候曹湘就根据元老的建议把车队一到就要燃放的鞭炮挪了个位置,挪到了距离大门口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去了。
大会堂门口站着几百个孩童,身上都穿着整齐的学生装,整齐的队伍排列在大会堂旁边,一看到车队停了下来,纷纷冲着车厢抛着花——这些都是野外采摘来的野花,孙文彬特地说过,他的农场里不会培养花,因此只能从野外采摘。新郎新娘和伴郎伴娘们在花雨中下了车,冲着孩子们频频挥手致意,孩子们齐声喊道:“恭喜长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一旁的归化民员工们连忙从身边的劳斯莱斯车上抬下几个大包袱,里面都是满满装着各种糖果,每个来参加婚礼的孩子都将得到一小包红纸包裹的糖,以及一个装着一角钱的红包。拿到红包和糖的孩子们一个个喜笑颜开,拿着这些撒丫子就向着宿舍区方向跑去了。今天不仅是元老婚礼,同时也是第一个儿童节。所有的孩子将得到一角钱的过节费,同时有孩子的家庭也能得到每个孩子一元的元老院补助,根据计委预计这能够提高归化民生育**,早点带来元老院婴儿潮。
大会堂是元老院唯一能够同时容纳六百多人的建筑,这是无奈之举,眼下来参加婚礼的人除了五百元老之外,还有刘家寨的主要亲戚约四十多人,外加伊藤军中的高级军官三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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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不不不独艘球由月指冷“你这孩子,胡言乱语,你自己走路不当心摔倒还要怪我!”老头话说到一半就被蓝草打断了,蓝草手指着他,“你身为刘丽婷的伯父,为了要夺得刘家的家产,竟然打算带着你家里的三个儿子来这里打算大闹元老院,你以为只有你自己知道吗?”
丸山现在正坐在酒席中,他和同座的其他九个人都是来自于伊藤军团中的旧部,现在一个个穿着的都是自觉最好的衣裳,为了表示对元老院的尊重,他们都没有携带武器,都是空手而来,此时不少端坐在座位上的人都在好奇地打量桌上摆放着的盘子和碗,有的把碗翻转过来好奇打量,后面都盖有印章“东方港造”。中间也有不少人好奇这些筷子,中国人的筷子比他们的要长出了近三分之一,他们都如同一群好奇宝宝一般在上下打量个不停。要知道整个大会堂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新鲜的,这种大跨度的房屋,里面摆放着的差不多一百张桌子,以及摆在演讲台上方的几张桌子。
不过他们倒是认识现在坐在高亲席中的一个人——正是他们以前的皇帝阮福源,阮福源此时心里并不舒服,女儿出嫁了,自己以后就是孤家寡人了,虽然钱龙舟再三向他邀请住到新家来,但是阮福源依旧拒绝了。现在阮福源和几个亲卫一起住在贸易区的一间房子里,他如今供职于商贸部的贸易拓展部门,毕竟以前当过皇帝,对附近几个国家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虽说现在不是皇帝了,但是在这人际关系为主的新世界,这张熟脸还是相当有用的。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田华与刘明远。
刘明远心情远比阮福源还不舒服,他一直以来对于女儿嫁给海贼总还是心怀芥蒂,但是眼下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回天乏术了。就算女儿没有嫁给海贼,眼下自己也已经入股了化工厂——虽然到现在他还是没能弄明白这个化工厂和东厂有什么区别,但是已经确定是上了贼船,如今想下来也没戏了。
这段时间以来,家族会议时同族的几个兄弟对他已经开始了协同攻击,尤其是最近两次,动不动就开始查账,天天把他从公款中挪用三千两给海贼赎女儿的事情挂在嘴边。今天女儿大喜日子,这几个兄弟如今也豁然坐在下面的席间,动不动还在相互说着话,时不时又会朝着他这边看上一眼。刘明远心里一直跳得厉害,他知道这帮兄弟一直以来对于他掌管刘家的事情不满,肯定会要借机生事。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悄悄拍了拍胸口,安慰自己,“这可是在人家中国人的地盘上,应该他们几个不至于死都不怕来这里生事吧?”
伴随着一阵婚礼进行曲的声音,孙文彬托着刘丽婷的左臂,缓缓跟着前面正在撒着花瓣的花童向前行走着。走着走着,忽然间听得后面不远处正穿着一身军服背着弓的蓝草大吼一声,“住手!”就看到一个花童摔倒在地。女孩子摔倒在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旁边的蒋燕连忙快步跑上前去,这正是她的女儿。女孩子的嘴巴在地上磕破了,正在出血,她紧张的抱住孩子左右观望了一下,身边的座位上坐着几个土著,穿着绸缎长衫,头上戴着瓜皮帽。见她望过来,连忙左顾右盼作出一副不关他们事情的样子来。蓝草大踏步走了上了,指着一个白胡子老头,“你这小子真是无耻,竟然连这么多小的孩子也伸腿去绊,人都磕伤了。”
“呸!叫我小子,你又何等年纪?恬不知耻!况且这孩童自己摔倒的,关我何事?”这个老头站了起来右手冲着蓝草的脸指指点点。蒋燕连忙问孩子,“你是怎么摔倒的?”
“刚才这个爷爷突然伸出脚来把我绊倒的。”孩子一边舔着上嘴唇的伤口一边哭,说着又指着这个老头。
“你这孩子,胡言乱语,你自己走路不当心摔倒还要怪我!”老头话说到一半就被蓝草打断了,蓝草手指着他,“你身为刘丽婷的伯父,为了要夺得刘家的家产,竟然打算带着你家里的三个儿子来这里打算大闹元老院,你以为只有你自己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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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顿时胡子头都竖了起来,“竖子安敢!造谣污蔑我刘家之事!若不是你等邀请我来此,我才不稀罕来呢。”说着站起来冲他三个儿子一挥手,“我们走!”
“站住!”蒋燕大声吼道,如同保护孩子的母狮一般怒目圆睁,她身高不过一米六,但是此时的气势简直能够把人生吞下去一般。“你欺负我女儿的事情怎么说?”
“对!”旁边几个围上来的女元老或者抱着孩子或者检查孩子的伤口,有的小心地把孩子的血擦掉。田亚妮此时也顾不得在当伴娘,连忙冲上前来检查了下伤口,轻轻凑到蒋燕耳边说道,“没事,这伤不重,过半个月就好了,不会留下疤痕。”
这老头见到一群女人围在旁边,手冲着她们指指点点,“你等身为女流,此时抛头露面,穿衣露胳膊露腿,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