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元老狙击队的狙击手们都是按照主副射手的双狙人小队配属的,但是无论是主射手还是观测手,都无法准确地找到目标,往往观测手刚刚找到一个疑似目标,主射手还没有来得及瞄准,就已经被汹涌的人群直接席卷得找不到了。
“六百米!”钱龙舟狠狠地一拳打到城墙的垛口上,“六百米就溃逃了!这还打个屁啊?”
“溃逃了还不好?”旁边的李园好奇地问道,手里还端着望远镜,“我们的大炮可是一直在保持射击的呢。”
“大炮不能保持长时间的射击的。”钱龙舟摇了摇头,“火炮射时间太长就会导致温度太高,直接影响炮身的寿命,我们的滑膛炮在射二十枚炮弹后必须要停止射击一个小时,六角炮的更短,十五就要停止射击四十分钟。”
“还有这事?”李园不由得摇了摇头,熟悉枪械的他对于火炮几乎是一窍不通,但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也是,枪管在持续射击之后也是要停止射击或者更换枪管的,大炮的话自然要求更高。”
正在这时,一直在保持射击的火炮都停止了射击,钱龙舟他们连忙看了过去,士兵们正在炮身上用水擦洗,帮助炮管快速降温——这个动作在炮兵操典中是禁止的,滚烫的炮管如果遇到了冷水就会立即收缩,这些炮管又是钢制的,很容易损害炮管的强度,导致炸膛等事故生。但是李震现在也是没办法,不通过这种饮鸩止渴的方法降温,一个小时的降温时间下来,战斗基本上都已经打完了。整个沙巴克里也就这么几门滑膛炮,六角炮更是只有一门,如果不能保持持续的火力,突然哑火很容易让自己人不明就里,更可能导致敌人快速靠拢过来。所以他只好趁着炮管升温速度不高的情况下下令所有炮组停止射击,在炮身上用冷水擦洗来降温。士兵们用拖把在水桶里蘸了水,在炮身上来回擦洗着,只看到白色的水汽立刻就腾了起来,附近的人都闻到了滚烫的钢铁遇到冷水时散的那种锈铁味。
“阮逆的大炮哑了!”“阮逆不能打炮了!”“冲啊!他们打不了我们了!”之前这些南岸军的士兵们被持续的炮击打得苦不堪言,现在看到火炮的射击停止下来了,顿时就反应过来。“阮逆打不着我们了!冲上去!杀阮逆!”马上就有许多的军士们高举武器吼了起来。旁边的士兵们虽然说被之前的白磷燃烧弹吓得腿软,但是之前被点燃的人不是已经被烧死了,就是已经被自己人挥刀砍死了,虽说现在尸体上还在散着浓烟和烧焦的臭味,但是已经威胁不到自己了,看到六百米远处的城墙上人已经无法威胁到自己,他们竟然又恢复了进攻的意志,在军士的驱使下再次向着城墙冲了上来。
“好家伙!”看到敌人又重新组织起了进攻,钱龙舟兴奋得跳了起来。要知道前面的战斗虽然说把敌人吓到了,但是并没有让进攻的敌人伤筋动骨,如果撤退回去的话,以本时空这些军队的组织能力,要重新起进攻至少要等到明天。要打仗,就要一次把南岸军打疼打残,同时还能够让隐藏在森林里的军队从侧翼突出,直接把敌人的组织系统打散,最好是能够彻底消灭南岸军的指挥系统,彻底消灭掉安南的最后一支“强军”,为今后“光复安南”做准备。
“五百米!”测距的士兵高声喊了起来,下面的敌人进入到了最后一条壕沟前五十米的位置。不过眼下所有的地雷都埋设在第三道壕沟前,挥刀冲向城墙的士兵们顿时就被持续的爆炸包围了,烟柱四起尘土飞扬,被炸碎的残肢断臂随着冲击波四处飞去,把后面跟着向前冲击的士兵又一次吓得生生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齐射瞄准!”城墙上各排排长开始喊了起来,士兵们纷纷把早就装填好的步枪端了起来,接着又把前面的齐射瞄准器打开来,接着保持持枪姿势斜着脑袋望向旁边号施令的排长。
敌科地仇独敌球陌闹战后地
“距离五百米!”“瞄准!”命令声此起彼伏,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把步枪举起,开始瞄准五百米的表尺。“哈哈,我记得打占城港保卫战的时候我们还是用竹竿进行射击呢。”牛金星笑着跟阮文玉说道,阮文玉嗤笑了意思,“那是当然,那时候咱们的元老院步枪可都是没膛线版的。士兵又不知道该怎么瞄准,比较起来用竹竿当然要好用啊。”
“嘿,还是咱们现在的新步枪好,直接打开往里面塞子弹就好,都不用把枪管竖起来往里面倒火药。”牛金星说着瞥了一眼旁边新兵手中拿着的元老院步枪。
“那当然,那时候咱们可不是元老院的军队,能给你装备元老院步枪都很不错了,”阮文玉左右看了看,士兵们都已经完成了瞄准,他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吼了一声,“元老院万岁!开枪!”
远处的城墙上顿时就爆出了一阵爆豆子一般的响声,南岸军士兵们不由得一呆,这就是开枪了?他们倒也不敢托大,之前被特侦队袭扰以来这种距离的射杀可不在少数,明显阮逆的火枪是能够打到这个距离的。
果不其然,他们身后的人纷纷出了被击中的惨叫声,伤兵们站立不住倒在地上,旋即就被身边慌乱的人群踩踏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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