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詹杰的咳嗽声让两人吓得一哆嗦,其中一人连忙从车上抄起一个车篷支架,另一个则是直接缩回了车上。“谁!”“谁在那里?”
“不要乱来!我姐夫是执委!你要是乱来,我一定让你全家不得好死!”
詹杰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是元老,要不让我看看你的车,不知道我能不能修……”
两个驾驶员此刻都是一脸懵逼的样子,他们刚才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都对身边冒出个元老来完全没有抱任何信心,可是此刻竟然身边冒出了个元老——虽然样子看起来有些惊魂未定,头上沾了不少的泥土,还有树叶间或其中,衣服上裤子上到处都是泥土的痕迹,不过即便如此,从詹杰袖口的元老袖条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元老。
詹杰刚才听他们一通闲聊,认定了他们不是前来追杀自己的人,而且这群人他也多次耳闻,这群人在沈彬的多次警方通告中被提到过——东方港飙车族,虽然说他们并没有造成过什么交通事故,只是有些危险驾驶行为而已,就连是不是应该对他们进行处理此时在元老院里还有着不同的声音。这群人在詹杰的心里算不上坏人,听他们言谈中似乎还提到执委,应该就更不是来追杀他的了。从这里到东方港还有六七公里呢,如果有车坐的话肯定会要轻松不少,因此便现身帮他们修修车看。
十多分钟后,詹杰坐在后座上,看着前面的两个年轻人一副紧张不已的样子驾驶着这辆劳斯莱斯,他脚下踏着脚踏板,身体向后靠,“这车还蛮不错的啊,你们花了多少钱买的?”
“这是我姐夫送我的!”驾驶员小心地开着车恭恭敬敬地答道,“你姐夫?”詹杰不免有些好奇起来,脑袋里开始盘算其姐夫何人起来。
要说和土著结婚的元老真没有几个,除了曾志刚、孙文彬和钱龙舟之外,就没有了。而小舅子的话,曾志刚老婆可是连姓氏都没有的奴婢,自然没这个待遇,而钱龙舟的老婆可是南安南公主,她爹阮福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钱龙舟肯定也没有小舅子了。那么这个小舅子无疑就是孙文彬的,要知道刘明远家寨子里可是一大家族的人,刘丽婷的堂弟胞弟可是一大堆,那天集体婚礼的时候可是来了好一大堆呢。
“那么你姓刘吧?”詹杰试探性地问了一声,那驾驶员有些兴奋地答道,“是的!我姓刘!元老你真厉害,这车子竟然一下就修好了!现在开起来跟新的一样,真是了不起!”
“就是!”副驾驶言语中充满了快乐,“我还以为我们两个今天晚上要在东方港过夜了呢!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走路回去天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了。”
“这没事啊!”姓刘的小伙子言语中丝毫没有担心的味道,“从这里走路到东方港只有十多里路,加紧点一个多时辰就能到东方港,到东方港招待所开个房就可以睡觉,大不了明天早上再找劳斯莱斯专营店的修车工过来修车,”说着他扭头过来朝着詹杰笑了一下,“不过能够自己开车回去肯定是更好了。”
“你其实可以在这个速度下把档位挂高一点,”詹杰说着指了指档位杆,“可以把速度提高一点,当动力输出到达红线时最好是往上加一档,不然的话动力就有些浪费了。”詹杰一边说着一边把变速箱工作原理和离合器的一些使用上的心得跟他们说了说。
这些东西在詹杰的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秘密,但是在这两个年轻土著的心里却是几乎惊为天人的神奇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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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就是的!这么多东西,脑袋里能记得下来吗?”
“怎么不能记下来?”詹杰笑了笑,“我在东方港可是医生——”看那两个年轻人一脸没听明白的表情,他不得不补充了一句,“就是大夫,你知道一个大夫从进入医学院到离开学院成为一个合格的大夫,需要多长时间吗?”
“不知道,要十年吧?”小刘一脸憧憬地问道,旁边的小伙子连忙说道,“别瞎说,要知道上次寨子里来了一个游方大夫,都说自己是跟着濒湖山人学了三十年的医术呢。”
“不可能,”詹杰笑了起来,让两个年轻人觉得颇为不可思议,“长怎么这么说呢?我看他医术挺不错的啊!而且还有一本这么厚的医书,听说还是濒湖山人写的,好象是叫草本提纲。”
“本草纲目!”詹杰摇了摇头,“濒湖山人的名字叫李时珍,是湖北黄冈的人,我也是那里的,”说着脸上不由流露出一种憧憬的表情来,“可惜我来晚了,不能跟他座谈一番。知道我为什么说那游方道人不可能是李时珍的徒弟吗?”
“不知道,”两个人一起摇头,詹杰笑了两声,“濒湖山人还是在万历二十一年就去世了,他的本草纲目是在万历十八年完成的,如果要跟他学医三十年,那么就算是出娘胎就开始学,学到李时珍死时三十岁,那么到现在应该是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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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土著再次一起摇头,他们对于这算年份有些头晕,詹杰手指头微微点了点,“万历二十一年就是一五九三年,现在是一六二九年,现在这个游方道士必定有六十六岁才对,你们还记得那个游方道士的年纪吗?”
虽然说他们并不太听得懂詹杰的话,但是他此刻不仅一口就说出了濒湖山人的名字,连年份都记得一清二楚,又说得有理有据,根本就无从争辩。孙文彬的小舅子迟疑了一下,“长,那你用了几十年才成为大夫的呢?”
“几十年?”詹杰不由得楞了一下,笑出声来,“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我们医学院要学五年才能成为大夫,不过要熟读的书有这么厚!”说着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厚度。
“这么多?”两个土著看到他比划的厚度,足足有半个人高,不由得异口同声道,詹杰满意地点了点头,“是的,全都要背熟,这样看病才能……”话音未落,耳边依稀传来一阵鞭炮的声音,扭头望向北桥头镇方向,似乎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
“长,我们能不能去学医呢?”一个小伙子迟疑地问道,詹杰笑着点了点头,“只要你想,就要努力,只要努力,就能有所收获的,在东方港,在中国,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去实现你的中国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