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一开始就是有人瞄上了我的钱呗!”云初不怒不悲,冷静的说道,“念祖哥,你也是识文断字的人,不会看不清别人耍的什么把戏,可你不仅没有帮着娘洗清嫌疑,反而还助纣为虐,你……真的让我很失望,若你需要钱,直接问我来借,或者是要,我都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你,可你并没有,你选择了一条最让我憎恨你的路,呵呵,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云初说完这些话,嘴角微微翘起,绽放了一个冷漠的弧度,这个男人,从此跟她再也没有关系了。
“我,没有,云初,我真的是为了娘好,你八成是不了解经过,这么跟你说吧,爹的确是在喝了娘给他的醒酒汤后吐血而亡,汤是她做的,喂她喝汤的时候杨喜莲去找我跟带娣了,所以没有别的人在场,这事儿就算不是娘干的,可她也说不清楚了啊,我也是为你着想,要是由着杨喜莲闹下去,被晋城的人知道了,你有个这样的娘,你会抬不起头来的。”
“那么你觉得我有个杀人犯的娘就能够抬起头来了?”云初反问道。
温念祖继续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杨喜莲说了,只要是她拿到了钱,就不会再说这件事儿,爹就是喝酒喝多了死的,知道这件事儿的都是家里人,没人会说的。”
温念祖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直往钟夜辰身上瞟,那意思是说他不是自己家的人,而钟夜辰坦然的接受他的视线,只是在一旁看了半天,也听了半天,觉得这事儿着实可笑,“若你真是为了云初好,就不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选择站在有心之人的那一边,伯母,云初说的很清楚,若是你承认了,云初的就要背上有个杀人犯的母亲的名声,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我……我……”潘美凤眼看着就要松口了。
温念祖见情况不妙,脑子里飞快的想着主意,“云初,没有人证到时候真的 见了官也说不清楚啊 ?我真的是为了大家伙儿着想,你别误会我。”
“我有没有误会你,心知肚明,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钱,我是不会给的,而娘,这个杀人犯的罪名也担当不起,夜辰就在我身边,他听得清楚,孰是孰非他会自有判断,我相信他会站在我这边的,而钟家既然已经承认了我的身份,便不会计较我身后的声名是有多么的狼藉!”何况钟家的人都知道自己并非是潘美凤所生,所以云初没什么可怕的。
“云初你再好好想想,见了官,对咱们不利啊!”温念祖以为跟云初说了这些,云初便会改变主意的,同痛苦快的掏出钱来息事宁人,可没想到云初的态度这么强硬。
钟夜辰看了眼钱罐,“去方家瞧瞧,别让有人毁掉证据,一切等衙门 的人来了再做定夺。”
“是!”钱罐知道情况紧急,所以飞快的跑了出去,一眨眼就没影了。
钟夜辰此刻替云初掌控着大局,云初所做的一切,很是她的风格和性子,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就算斗争到底,也不会放弃,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替潘美凤洗清嫌疑。
他孤高的视线扫过温念祖,倏尔笑了,接上他的话,“见了官,不利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
“钟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温念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努力让自己不还害怕,不露出破绽,这事儿其实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他也是临时起意想要分些钱的,所以即便报了官也跟他没啥关系,只是面子上不好看些罢了。
“我的意思很明确,温念祖,这次你站错对了,就像云初说的,若是需要钱,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拿,你不择手段的吓唬伯母,就是你的不对了,伯母,这事儿你别怕,我跟云初定然会还你个青白,而我跟云初的婚事,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儿受到任何印象,回到晋城,我便会风风光光的迎娶她过门,现在,我就派人去保管,孰是孰非,一见分晓!”
钟夜辰握着云初的手,霸道的宣布着,气度和威严甩温念祖十几条街不止。
温念祖脚下软,险些跪了下来,暗暗觉得自己错了,可他不仅不知道悔改,反而是想着要如何不让自己丢人,“好,该说的我都说了,报官就报官吧,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云初你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