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钱罐赶着车,飞驰在田野间,现在正是百花齐放的好时候,云初回头看了一眼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情绪飞扬,跟自己来的时候截然不同,在这里半年多里,自己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她也能明白云慕扬的苦心,只可惜自己意气风,壮志满怀的样子,他却看不到了。
“在想什么?”钟夜辰的声音如清风般拂过耳畔。
云初放下帘子,回眸一笑,明媚的笑容让百花黯淡了光彩,“没什么,在想回晋城的事儿。”
“不用想,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跟小四丫头就住在上次你住的那个小院,至于你想要的铺子,等歇息几天后,我陪你去看。”
一说到上次的那个小院,云初的脸“腾”的红了,钟夜辰看到她脸红了,心跳也跟着加快了,无疑二人都想到了那个旖旎的夜晚。
“这次回去,咱们就成亲吧!”钟夜辰拉着云初的手,云初羞愧难当,已经快把头压到膝盖上了。
“太快了吧?”云初小声的道。
“不快,不快,我都觉得慢了呢!小四丫头,以后你可要叫我姐夫了呢!”钟夜辰笑着道。
云初的脸红了个彻底。
方来娣也凑起了热闹,“好啊,我早就想叫姐夫了,三姐穿上新娘子的红衣裳,肯定特别好看,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姐夫,你说是不是?”
云初嗔了她一眼,“你个臭丫头,三两句好话就把你哄跑了。”
“嘿嘿……”
笑声中,马车离那个幸福又伤心的村庄越来越远。
晋城,云府。
沈玉凝见宝贝儿子一脸的不快,时不时的还唉声叹气了起来,“归儿,怎么了? 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云归点头,“爹死了之后,几个从咱们家买香料的商户都不从咱们家买了,而且还有人要的香料我根本不会调,我问过管事的了,他们说那些都是爹亲自调的,别人跟本不会,娘,这可咋办啊?”
“唉……是啊,咋办啊?”沈玉凝半辈子都没有经过商,对于这些事儿跟本一窍不通,“你问没问你二叔,你二叔调香也很厉害,他会不会?”
“二叔也不会,爹也真是的,几个破香谱而已,至于那么藏着掖着的吗?对了,娘,爹有没有跟你说过天芜香?”
“天芜香?没听说过,这是什么?”沈玉凝一脸的茫然,云归想要从中看出些情绪来,却一无所获。
他挫败是甩了甩袖子,“算了,也是今天生意上的事儿,一个人听说咱们云家有什么天芜香的方子,问我知不知知道,他若愿意买,而且不仅买那个方子,还愿意一次订十万两银子的货。”
沈玉凝虽然是妇道人家,也不懂的经商,疼儿子也归疼儿子,但是起码的气节还在,她语重心长的道:“归儿,咱们云家是百年的制香世家,就算有你说的那个什么方子,也是决不能卖的,咱们云家卖香料,卖治好的香品,却唯独不卖香谱,你爹在世时就跟你说过的。”
提起云慕扬,云归就很头疼,他活着的时候就对自己挑三拣四,明明是他们把自己弄丢了,害的自己在乡下吃了那么多的苦,他还总嫌弃自己,“娘,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