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然在屋子里,听到敲门声,烦躁的道:“滚,别来烦我。”
贺童很担心自家少爷,“少爷,您开开门,是老爷让您出去,而且云家的二夫人来了,说是要见您。您昨晚……”
“闭嘴……不要再提昨晚!”昨晚他没想到自己会醉,也没想到会生那样的事儿,早知道他就带着贺童出门了,可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呢。
贺君然此刻是痛不欲生的,他不想再跟云柔有任何的瓜葛,可还是有了,知道逃不掉的,如今人都找上门来了。
贺童不知道昨晚自家少爷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一道早失魂落魄的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如今都中午了,一直没有吃东西,连水也没喝。
“少爷,老爷又派人来催了,您快去吧。老爷恐怕要火了!”贺童道。
贺君然一拳捶在墙上,该来的总会来,他是躲不过的,可是他下定决心了,不管云家提出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的,只是有一样,他绝对不会娶云柔的。
当拳头从墙上拿下来的时候,白皙的墙上一个清晰的血印,他的手上也有血,然而他却没有理会,从里面把门打开后,“我这就去!”
合同看到他的手,道:“少爷,您的手,我去给您包扎一下吧,这是怎么弄的?”
“不用了,都别跟着!”贺君然冷声道。
贺老爷已经叫人催了两三次了,才见到贺君然的身影,当时就有些生气,“干什么呢,叫了你那么多次才来,云二夫人还在这里等着呢,你倒是说说,昨晚到底生了什么,你是不是欺负云家小姐了?”
贺老爷说的欺负,也就是指贺君然把云柔弄哭了,或者说了些难听的话罢了,这个儿子的性子越的难以捉摸了,当初自己让他娶云初,他不愿意,非要娶云柔,后来可以娶云柔的时候,他又说不娶了,转而对云初上心了,大老远的非要跑去找云初,当时自己还挺想要乐见其成的,可没想到最后儿子却无功而返。
贺君然沉吟了片刻,捉摸着要如何开口,他想想都觉得难以启齿。
佟月兰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眸子里含着一层沉郁的说道:“哼,贺少爷好大的架子,我以为今天见不到您了,怎么,做了对不起柔儿的事儿,就想着避而不见,你不会是想要当缩头乌龟吧?”
“二夫人,话不能这么说……”贺老爷还是心疼儿子的,见不得别人这么数落自己的儿子,可是佟月兰是个泼妇,嚣张的打断了他的话,“怎么就不能说了,他占了柔儿的身子,一大早就跑了个没影,不是想要不负责任是干什么,如今千呼万唤的才肯出来,不就是想要赖账吗?我告诉你,没门,不可能,我们家柔儿不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当时是你们主动退的亲,现在却还来招惹柔儿,敢问你们贺家当我们云家好欺负呢是吧?”
“什么?”贺老爷大吃一惊,儿子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这怎么可能呢,可是佟月兰言之凿凿,也不像是在撒谎,“君然,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君然低着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爹,是儿子的错,昨天喝醉了酒,才跟云柔……您打死我吧,我给您丢人了!”
“哼,喝醉了?喝醉了就想推卸责任?那我们家柔儿怎么办?就这么白白的让你占了便宜?”佟月兰道,“可怜我们家柔儿啊,呜呜,我苦命的女儿啊!”
贺老爷被气的胸口闷,缓了半天才喘过这口气,走到贺君然身边,一巴掌就打了过去,“你个逆子,书白读了,竟然干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我打死你……”
“且慢,贺老爷,您这儿子,的确该打,可要打您关起门来打,柔儿还在衙门呢,我得想办法给她沉冤,没空看您管教儿子,不过,眼下咱们得说说您公子跟我女儿的事儿,这便宜不可能白占了,我们家柔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清白被他毁了,也只能嫁给他了!”佟月兰是想着,如果两个人的婚事再次定下来,那么云柔的事儿就是贺君然的事儿,贺家肯定会去帮忙的,贺家跟舒知府的关系还不错,贺老爷也能够跟云初说上话。
不过她的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贺君然听后当即拒绝道:“不,我不能娶云柔,爹,您还是打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