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手里的木刀掉在地上,出‘哐当’一声。
她茫然的看过去, 又忙不迭的捡起来。这种失误放在正经战场上, 早掉一百次脑袋了。连手里的刀都握不紧,还谈什么其他?
可尼玛账不是这么算的, 要怼就大家甩开膀子真刀真枪的来, 哪怕你占便宜顶着松阳的脸这种技术性犯规她也认了。
可尼玛不带仗着没有规则就这样玩儿的,甩开膀子就行了,没让你甩得不着寸缕对吧?这已经不是犯规层面上了吧?
根本就是碾压级别的精神暴击!
“怎么了?银子!”虚还在往这边走, 看着银子的反应似笑非笑到“你在惊慌什么?”
“惊慌个毛?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慌了?已经被宰掉的人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下地狱, 一而再再而三的爬出来, 你还有没有廉耻?”银子忍不住后退两步,色厉内荏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虚微笑到“这种烦人的属性也是我实力的一部分,没能彻底杀死我这算你自己的失误, 不要为自己的失误找借口,我以前一直这样教育你不是吗?”
“成成成!既然你要掰扯当初的事, 那就来好好掰扯。”银子连忙让他打住“光是动嘴皮子谁不会?看你也不像松阳那样万事忌讳的角色,搞生活费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仗着自己饿不死就万事不管是吧?”
“松阳说教的时候你偶尔蹦出来掺和两句这就自认为对老子有师恩了?多大的脸——喂!!!!都叫你别过来了, 踩着老子划的线了,你再往前走,再往前走!”
“行行行, 我重新画一根,这次不能踏过来了啊!”
虚这会儿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他肩膀颤抖,并不理会银子的话, 不但如此。看着她惊慌失措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表情,内心陡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愉悦感。
这种满足感对他来说是极度奢侈罕见的事,所以他才替自己起名为虚。
他步步紧逼,把银子逼到岩壁上退无可退“为什么不敢看我?银子!你应该不是会为这种事动摇的人才对。”
“更何况老师的身体难道对你来说很陌生吗?小时候非要挤进澡盆里一起洗澡的人又是谁?”虚想到从前,然后勾出一抹肆虐的笑意“原来当初百无禁忌的小鬼也是可以觉醒这种意识的?”
“那个时候我可是怎么拒绝都没用呢,就这么强行的被看光摸光了,啊!回忆起来乐吗?你非要用丝瓜球替老师搓澡,结果全身被你搓红差点破皮的事。”
“啊!!!!!!”银子捂着耳朵大声尖叫“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不带十五年过后来算账的。”
“霍?想用一句不懂事就蒙混过关吗?”虚收敛笑容,森然到“那我失去的纯洁该像谁追讨。”
“噗!”银子顿时就喷笑出来了,即使心惊胆战还是喷笑出来了“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跟老子掰扯纯洁来乐,厚颜无耻也得有个限度。”
银子伸出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别说触感还真好——
呸!银子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尼玛色胆包天真的没救了,要让松阳知道她对自己的身体有过哪怕半丝绮恋,绝对会被绑在树上吊起来打。
银子甩开杂念,努力把视线集中在这家伙脸上,不敢往肩膀以下乱瞟,她威胁到“多的话我也不说,咱就算一时半会杀不了你,光是让你失去行动的话,技术上来说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你信不信?再敢胡搅蛮缠我就这么把你绑飞船头,让所有人都来围观变态。”
“霍?你办得到吗?”虚有恃无恐到“这也曾是松阳的身体吧?真是可怜的家伙,死后这么多年,还要被自己的弟子这样羞辱。”
“银子!你再看着我的脸,把你刚刚的念头说一遍?”
银子闻言看去,就见这家伙狡猾的露出一抹柔软的笑意,除了oss黑化后标配的大背头以外,跟松阳就全无差异之处。
银子顿时就差点跪了,她敢,她哪里来的狗胆敢这样做,这事尼玛恶心呐,打鼠伤瓶都不带这么顾忌的。
她恼羞成怒了“哦,有事了你就拿松阳当挡箭牌?搞事的时候划界限划得可利索了,你咋就这么不要脸呢?”
“成,别以为你不要脸我就拿你没办法,就算可以无限再生,那也是需要能量支撑的吧?我就不相信没有个上限。这次你没长出身体之前我就把你剁碎。”
“很聪明的判断呢!”虚笑道“大多数人光是看到我这样的体质就已经惊慌失措了,先入为主的把我定义为永生不死的怪物,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正如同你所说,任何力量都有上限。”
“很多次明明那些家伙再坚持下去就可以彻底干掉我呢,结果在那之前勇气就已经被耗光乐,明明站着不动让他们打杀来着,真是让人扫兴。”
“那么银子,你会在这之前耗光勇气吗?”
“呵!说得好像你就愿意一动不动让我砍一样。”银子眼神转冷,她的刀不愿意在这里动摇。
可这家伙有毒,不能再跟他说话了,越是说下去,他身上曾为松阳的那部分就越明显,仿佛共同参与过当初的时光,只是在影子里不被人所察觉一样,但那些时光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她不愿再深究这家伙和松阳之间的角逐或者人格之间的争斗,她只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以松阳的落败死亡告终,这才是最重要的。
“有何不可?”
银子才握紧刀,就听对面传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