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文雄这么一说,阮文华当即得意的笑了笑:“阮文雄,当年为了阿英,我主动退出了族长之位的争夺,没想到,最后你还是将阿英夺走了,害得我在痛苦中被煎熬了将近二十年,今天,咱们不妨算算清楚,如果你当众自裁,我或许还能放了这丫头,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此言一出,阮文雄可谓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立即扑过来,从而将阮文雄撕成碎片,可是,他不能,宝贝女儿还在阮文华的手里,他不敢轻举妄动。
面对暴跳如雷的阮文雄,阮文华却是笑得很是得意:“好好考虑下,你和美玉丫头的命,到底哪个重要?”
对于阮文华来说,今天这事生之后,洪家寨也就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所以,他唯一的退路,便是立即离开洪家寨,而要想平安无事的离开,就得先逼死阮文雄,否则,他还是逃不出这座大山。
“罢了,罢了……”
看着阮文华的手指,似乎又捏紧了几分,阮文雄当即忍不住仰天出一声长叹,紧握的拳头,也立即砸向自己的太阳穴。
“阿爹,不要……”
千钧一之际,阮美玉立即出一声悲鸣:“阿爹,不要管我,赶紧杀了这混蛋,阿娘在天上看着呢,她死不瞑目啊……”
“这……”
听到阮美玉的悲鸣,阮文雄顿时忍不住剧烈一震,是啊,自己那个冤死的妻子,估计现在都未能瞑目,或许,她还在等,等着自己给她报仇。
可是,如今阮美玉受制于人,身为她的父亲,自己总不能坐视不理吧?假如亡妻真的在天有灵,相信也一定不会原谅他的,怎么办?他该如何取舍?
“族长,不能冲动啊……”
与此同时,阮文雄身边的那些族人,也立即仅仅抓住了他的胳膊,阮文雄是洪家寨的族长,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洪家寨就算是彻底完了。
“阮文华,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假若你真的胆敢伤害美玉,我保证,你儿子绝对会死在前面,而且还是死无全尸。”
就在这时,一个有如幽灵般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耳边响起,而这个声音的主人,除了楚天鸣之外,自然不会再有别人。
“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一个外人竟然也敢插手其中?”
回头盯着一脸杀气的楚天鸣,阮文华不由得皱起了双眉,如果没有眼前这小子,今天这事绝对要顺利得多,可惜,偏偏多了这个变数。
当然,即便如此,阮文华还是得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以免受制于楚天鸣等人,同时,他也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激起洪家寨村民对楚天鸣的仇视。
果然,听到阮文华这么一说,他身后的那些青年汉子,立马将楚天鸣等人围在中间,甚至,就阮文雄身后的那些年轻人,也站出来不少。
理由很简单,在他们眼里看来,这事不管谁是谁非,都是他们洪家寨内部的事情,还轮不到楚天鸣这个外人来指手划脚。
当然,傻子都看得出来,楚天鸣和阮美玉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甚至可以说,其中有那么几个年轻人,还是当夜陪着阮美玉一起,将楚天鸣救回洪家寨的。
但是,对于他们来讲,楚天鸣终究只是一个外人,而且,在他们这些人中,不少人也对阮美玉有意思,只是,碍于阮乐平的YIN威,他们不敢表达出来而已。
如今,就眼前这阵势来看,不管阮文华最终咋样,阮美玉和阮乐平都没可能在一起,到时,他们不就有机会了?甚至,他们如果能够抓住这次机会,从中保证阮美玉的安全,那岂不是可以抱得美人归?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因为阮文华的一句话,使得楚天鸣也就不可避免的,成为了众人先要讨伐的对象。
“呵呵……”
面对周围那一双双仇视的眼神,楚天鸣不仅没有丝毫的惧色,反而淡定自若的笑了笑:“各位,我虽然只是一个外人,但你们的大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如今看着她羊落虎口,楚某虽然不才,却也懂得知恩图报这个道理,所以,并非是我要横加干涉,而是迫不得已。”
紧接着,指着一旁的阮文华,楚天鸣又立即大声说道:“反观你们这位三爷,却是利用为大家采购物资的便利,丛中贪得无厌,看看,看看你们都是穿着布鞋,乃至草屑,人家父子却是皮鞋锃亮,西装革履,这些都是什么,这些都是你们的血汗钱所换来的。”
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片刻,楚天鸣接着又一脸怒容的吼道:“这些也就算了,最为重要的是,背信弃义,残害兄嫂,罪行败露之际,不仅不俯认罪,反正试图挟持你们的大小姐,从而加害于你们的族长,试问,这样人性全无,狼心狗肺的东西,难道还值得你们去追随吗?”
“不值得……”
面对楚天鸣这番大义凛然的质问,阮文雄身后的那些追随者,立即爆出一阵怒吼,而先前那些对楚天鸣颇为仇视的年轻人,也立即将鄙夷的目光转向一脸阴沉的阮文华,甚至,还有不少阮文华的追随者,也默默无言的朝阮文雄的身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