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这位萧小姐将来是这宅子的女主人,她还是颇放肆地回了一句,“萧小姐,这样动二少爷房间里的东西,不太好吧?我们还是请示下二少爷吧。”
“我说可以就可以。你觉得他都让我住进这个家了,我还没权利动这里的东西吗?”
“好,我明天打电话叫人来拆。今天太晚了。”
容姨叹了叹气,便下楼去了,这萧小姐一进池家的门就把架子气势给端足了,可真是个厉害角色。
行李箱放好后,萧怜儿就让下人出去,她走入房间,细细打量起整个卧室,化妆桌子上有女式的化妆品,床头柜上有新鲜的香水百合,带着浓烈的女人气息,池慕寒,你让我搬进来,也不把这些东西处理掉,是什么意思?
气恼之下,手一挥,把桌上的所有东西扫落到地上,一面化妆镜和几个小瓶子碎了一地。
——
那一晚,池慕寒说是去医务所拿药,可是这一走就是一晚上没回来。
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直至第二天上午,池慕寒才回到家。
萧怜儿着急地上前,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慕寒,你昨晚去了哪里?你去喝酒了?你烧还喝酒?”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他冷淡的回应,让萧怜儿心中窒了下。
双手抄着裤兜,缓缓走进房间,但现床单换了,枕头上还多了两根尾微卷的长,化妆桌上的属于眉妩的化妆品都不见了。
他忍不住冲出房间,“萧怜儿,是不是你动我房间的东西了?”
他一张口,便使得周围的空气凝结住。
萧怜儿早知道他会这么问,但这口气比她想象中的更骇人可怖。
“她的东西,我让人帮她收拾好了,今天给她送过去。有什么不对么?”
“除了动我房间的东西,你昨晚还睡在我房间了?谁告诉你,你能进我的房间?”
他说的不是,谁告诉你,你能搬进我的房间?别说搬进去住了,那是连进都不行的!
萧怜儿一怔,不可思议地问道,“我们都是男女朋友了,不住一起,难道还分开睡?”
“萧怜儿,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难道看不出我是个很保守的男人?我房间里那张床只有我的妻子才能睡,除非,你是想睡地上?”
池慕寒的冷幽默实在令人难堪,换做以前的萧怜儿,必定头也不回地掉头走人,可现在,她不会这么意气用事,她已经28岁了,再不把自己嫁出去,就真的是个黄金剩斗士了。
女人的青春也就这么几年,保养得再好,也会迟暮,终究比不上那些吹弹可破的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既然第一步已经成功迈进了池家大宅,后面的棋就容易下了,只要怀上个龙种,母凭子贵还不是指日可待么。
还有,该死的沈眉妩,居然先怀了孕!
这时,容姨带着木匠过来,叮嘱他进屋小心点,把墙上的婚纱照拆下来就行,其他的东西不要乱碰。
那些话传入池慕寒的耳里,让他的太阳穴抽跳的厉害,明知自己不该也不能动气,但他还是愤怒地捏紧了拳头,“容姨,谁特么给你这个自作主张的权利?”
容姨猛地一震,吓得整个人都抖了三抖,二少爷虽然是个冷淡的人,但甚少动怒,对下人都是客客气气的。
她急忙走过去,低声道,“二少爷,我一个下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私自拆您房里的东西啊,是——”她说着,用眼光扫了下旁边的那个气质优雅的女人。
萧怜儿分明看见,池慕寒吼出这句的时候,那两道触目惊心的眸光是指向自己的,这招指鸡骂犬用得可真好。
“慕寒,你别骂容姨了,的确是我让她喊人来把那照片拆了的。你和沈眉妩已经离婚了,那张照片摆在那里还有必要吗?只会让你看到不想见的人觉得心烦罢了。”
“那都是我的事,几时轮到你来操这个蛋疼的心?”
池慕寒抛下冷淡一句,气得萧怜儿心颤,抬了抬眼,复进去把几只放在衣橱还来不及整理的行李箱踢了出去,“嗙”的一声把门关上。
箱子被踢得七倒八歪的,萧怜儿向来心高气傲的,这才是进池家的第二天却遭到了这样的羞辱。
她暗暗咬牙,把这一切忍受下来,总有一天,她会彻底征服池慕寒。
——
“何叔,眉妩昨晚有没有回家?”
何叔看着一脸慌张的田澄,“大小姐不是住在你那吗?沈家被池公子破话成那样,要装修好一阵呢。”
“那就糟了,她昨晚没回我那,也没回沈家,到底去了哪里?我打了她昨晚给她打了无数电话,上午也给她打了不少电话,她手机一直处于关机中。她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呀,怎么可能这么任性?”
“大小姐的手机会不会没电了,或者是坏了?”何叔说着,猛地焦急起来,一锤手掌,“她最近总是出一些意外。你说,她该不会是遇到坏人了吧?”
“不行,我得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