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怜儿偶尔气头上也会对她火,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对她还是很好的。
萧怜儿身体没全好那会,说过一句话,她说,这个世上,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孟雨,你来当我唯一的亲人吧。
孟雨是个孤儿,萧怜儿是她的主人家,却能对她说出这样温暖的话,至今,孟雨久久难忘。
萧怜儿当影后,当女神的这几年,跟在萧怜儿当助理的她也是风光无限。
只是那些曾巴结着她的人,在萧怜儿没了名气之后,就开始给脸色她看了。
她跟萧怜儿之间,像主仆,像姐妹,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看着萧怜儿受如此欺辱,她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蹲下身去,将那本被虞熹踩烂的剧本捡了起来,拿着袖子仔细去擦剧本上多了的脚印,边擦边说,“萧小姐,你跟那只螃——”
她猛地顿下,垂了下眉眼,又往下说:“你跟那个虞熹生气,不值得。你要姿色有姿色,要演技有演技,即使是演个小配角,也能把她比下去。所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保重身体,以后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东山再起?
除非虞熹死了!
这时,副导演进来喊人,“大家出来准备一下,下一场戏马上开拍了。”
休息室里的一众演员纷纷出去,几个化妆师也趁着空闲出去吃盒饭,就剩下了孟雨和萧怜儿。
“孟雨,你说得对,虞熹就是一只螃蟹。对了,今天下一场她演什么戏?”
“好像是驯马,我刚才见范琦手里抱着的是骑马装。”
“好啊,骑马,真是天助我也。”萧怜儿眼中划过一抹阴险的笑,“孟雨,你说,如果我把她的蟹脚一根根折断了,我看她还怎么横着走?”
听着萧怜儿这么咬牙切齿地说着,孟雨便知她又起了歹心。
果见她像自己招了招手,孟雨只能凑近,又听得她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不行,这样会出人命的。”
萧怜儿生怕被人听到,眉眼一瞪,“事还没做呢,你这么一惊一乍干什么?”
孟雨又下意识地瞟了瞟周围,小声说道:“上次那个硫酸事件已经够可怕了,你这一次还要让虞熹从马上摔下来,这样搞不好真要出人命。”
她以前就看到过不少新闻,林志玲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六根肋骨,刘德华坠马盆骨和尾骨都断了,可见从马上摔下来有多可怕。
“萧小姐你就收收手吧。你陪在池公子身边这么多年,可她就这么轻易地被虞熹抢走了。男人变了心了就是变了心了,你再怎么挽回也挽回不来呀。
你干掉了一个虞熹,还有千千万万个虞熹啊,池公子他是不会回心转意的。萧小姐,像你这么优秀的女人,没必要吊死在池公子一棵树啊。”
连孟雨都明白的道理,萧怜儿岂会不懂?
可她不甘心啊,哪怕是过世的沈眉妩都没让她受过这么大的委屈,那个只会搔弄姿的虞熹,凭什么?
“她这么欺负我,我不能这么便宜了他。”萧怜儿抓住了孟雨的肩膀,姿态放软,“好妹妹,就当是我求求你了,我誓,这是最后一次。再说,也未必会出人命,我只是要她伤筋动骨,给她一个小教训而已。”
萧怜儿如此苦苦哀求,孟雨着实于心不忍。
“可是……可是……池公子也在片场呀,被他现怎么办?”
“你只管去放胆去做,待会我会牵制住他。”
孟雨还在犹豫不决,“可是……我还是害怕,萧小姐。”
“如果真被他现了,我会一力承担,不会连累你。”
“萧小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孟雨叹了一口气,拿起梳妆台上那枚耳钉,正要走出去时,又再三犹疑,闷闷地说,“还有,萧小姐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你再让我干伤天害理的事,我只能辞职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会害你的。”萧怜儿说着,瞟了一眼她手里的耳钉,“你傻拉,拿我的耳钉出去做这种事。要拿也是拿别人的呀,这样万一被现了,也跟我们无关,懂吗?”
萧怜儿说着,就夺过了孟雨手里的耳钉。
“拿别人的,拿谁的?”
萧怜儿一脸奸诈地瞄了瞄前面那张化妆桌,“那里不是有个很别致的太阳花耳钉吗?”
孟雨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不,不行,那是程月的耳钉。我还是找别的东西吧。”
“等你找到,黄花菜都凉了。你忘了,她刚才是怎么怼你的?她说要让虞熹打断你的腿!倘若这事被现了,就让虞熹打断她的腿去。”
那个程月以前巴结她的时候,一口一个“小雨姐”,现在却成了“芝麻绿豆的小助理”,真是狗眼看人低。
待会要是被现了,也跟她没关系。
孟雨一咬牙,探头瞧着没人进来,就伸手抓起了那枚太阳花小耳钉,紧紧握在手里,然后,快步朝着马厩走去。
看着孟雨的背影,萧怜儿在心里冷笑,虞熹,你说得很对,女人不狠,地位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