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爝剑眉紧蹙,端坐在藤椅上。平静的目光紧锁着风宸,却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
“父皇,儿臣来迟了,儿臣有罪。”
“起来吧。”风爝轻咳两声道“而今我风国风声鹤唳,不知你这个做太子的一天都在忙些什么,竟连影子也瞧不见。”
“父皇,儿臣这几天心神不宁,恐有大事生,所以儿臣一直在府中闭门斋戒。为您,为我风国祈福,没想到儿臣今日一出门便闻此噩耗,着实让人痛心。不过儿臣想这风国有您在,收复区区失地,自然不在话下。”
风宸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满目真情,倒一时让风爝心中的不满无处泄。
“也罢,今唤你来,也是你母妃的缘故,她说想你了,见不着人,你去吧。”
语罢揉揉眉心,拂袖示意他出去,看着风宸的背影,风爝眼底升腾起一抹幽深,手里被揉皱的纸条再次摊开。
上书:柔情迷心难断真假,珠胎暗结偷尽恩宠;待云散雾去时愿君珍重。类似的纸条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他案桌上了。
尘府里此时人人自危。
慕千姿挽着尘述豪的手臂,泪花点点的哭诉,字里行间语尽自己的苦楚。
尘述豪刚毅的脸上露出些许不耐,他平时最烦女儿家这些家长里短的小事,若不是碍着慕府的面子,早就出口赶人了。
尘慕沉默的拉着浅鸢,面色坚定的跪在尘他面前。
待慕千姿控诉完毕,尘述豪才注意到面前气质非凡、不卑不亢的女子,语气颇有些欣赏道,“你就是浅鸢?尘儿眼光倒是不错。”
“慕将军也确如我想象的一般威武不凡。”
“说吧,你接近尘儿有何目的?”
“目的?难道在您心中做任何事都是需要目的的吗?”浅鸢莞尔一笑,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尘述豪。
“爹,我心悦她,求您成全,您也不希望儿子下半辈子一直郁郁寡欢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尘述豪恨不得当场‘教育’他一番,奈何有外人在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慕将军,两情相悦本就不易,您又何苦如此阻拦?”三人你来我往,仿佛完全将慕千姿遗忘。
思索再三,尘述豪心下不忍,他懂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且浅鸢这丫头看着确实不错。
“也罢,我明日就要出征了。若在我回来之前你们能够说服族内长者,就许了你们了。”他只愿儿子不要重蹈他的覆辙。
尘慕高兴的愣在了原地,倒是慕千姿慌乱的拉住尘述豪的胳膊道,“尘伯父,你不能这样,他们怎么能在一起…”
“够了,我还要去练兵场点兵,此事就此决定。”
尘述豪语气颇有不善,抽回胳膊,利落的套上铠甲,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徒留慕千姿一人进退两难。
浅鸢掩帕嫣然一笑,眼底满是诈意,如今她入住慕府,这风国的地下军事布防图,定是她的囊中之物。
楚渊前去接应文衡,却不知他独自出了驿站,结果空跑一趟。
文衡更不知此次出门,会有那么大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