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眉头蹙得极紧，扶在桌面的两只手慢慢收拢，扶住她腰身，低语，“怎么，想用勾引我的方式换你自由？”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喜欢被关起来了。”

他僵冷着声音，“如果我说你一辈子都没有自由了呢？”

夜茉儿下颌贴着他胸膛，头上仰，“这么对我，有意思么？”

“那是我的事。”

他的决定，向来都用不着向她解释什么。

脸边的温度都仿佛跟着血管里的血液冷了下去，夜茉儿抱着他腰的手没松开。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

她跟桑桑都是不安于一隅，天性爱自由的人。

桑桑已经被那个暴君折断了双翼，困在身边，现在她也要体会体会这种感受？

这种占有欲强，却不知道什么是感情的男人，永远都只会用他们的方式来替别人做选择。

实在有些……可恨了。

夜茉儿微逼着眼睛，听着男人逐渐急促的呼吸，她勾了下唇，当做没听到，不咸不淡的开口，“不是威廉。”

她松开了腿，从他桎梏里挣脱了下，仰头对上他视线，“这种事就不需要用美男计了，我承认，不是威廉。”

夜墨：“……”

美男计。

呵，他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找她严刑逼供？

夜茉儿无视夜墨眼里的讥诮，“但是，我不能说，对不起。虽然对方想让你误以为是威廉，可我认为你们之中，除了乔少景可能因为桑桑而影响判断，其他人都不会信的。威廉报复心虽重，但目的达到了不会节外生枝。对他来说谈不上什么永远和不死不休的敌人，除非是要抢走桑桑。”

夜墨的气息平缓了下去。

“哪怕是因为叶云霆，但盛悠然在‘死’的那时候开始，他跟慕家的恩怨已经一笔勾销。再过分下去，桑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理他。他信守承诺，要么不说，但答应过桑桑的事，还从来没有没做到的。”

“你在故意帮他洗白？”夜墨挑了一下眉。

故意洗白，又在模糊真相了。

夜茉儿抿了下唇，继续说，“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话题上，我不会拿桑桑作饵的。”

一旦引起敌意和误会，桑桑和威廉的关系又会再度对立，这么下去桑桑只会落入更艰难的境地里。

没人能指望威廉那个控制狂会放她走。

“继续。”夜墨开口。

不拿洛桑桑作饵，这点他信。

除了洛桑桑，他很少见夜茉儿能对别人有那么多无条件的考虑。

所以他看到夜茉儿对盛悠然的帮忙，其实是很意外的。

“没啦。”夜茉儿耸了耸肩，“我说了我不能告诉你，那就是，不能告诉你。我们谈个交易如何，这段时间你就继续‘软禁’我，过不久再放。我保证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我会将这件事处理好，恩？”

夜墨盯着她商量的表情，一时间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不信我。”夜茉儿淡淡的说，“那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男人带着薄茧的大掌按住她的侧脸，“你能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