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歌和阳阳冲过来隔着玻璃哭喊:“妈妈!妈妈!”
向来不知道眼泪是何物的麦嘉诺难受地落下了眼泪。
所有人的心跟着起起伏伏。
阎院长接到严况的电话。
严况在电话里厉声嘱咐:“如果卞紫烟醒不过来,我就让你们医院一夜消失!”
阎院长离开亲自赶过来,亲自披上白大褂下到重症室。
严况站在落地窗前,手紧紧捏着高脚杯,神情深远。
“卞紫烟,你还没有记起我,你不能就这么离开,千万不能。”
他愤恨地回手将杯子狠狠砸向地面,哗啦一声,杯子碎裂,猩红的酒水弄脏了银灰色的地毯。
他拿起电话刚要拨号,内线响起,他扔掉手机,拿起座机。
“严况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给卞紫烟开后门的!”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冷冷狠毒的声音。
严况神情穆然地回道:“姑姑,你这样做下去会让霍君浩恨你一辈子。”
对方的电话突然就中断了。
严况丢掉电话,望着躺在桌面上的手机,神色复杂,气色阴冷。
一群疯子。
卞紫烟总算度过了危险期,依然昏迷不醒。
霍君浩穿着无菌服坐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哀伤地望着面色苍白的紫烟,心疼死了。
他多么想那个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他愿意为她承担一切痛苦,承担一切的伤痛。
他的紫烟本该享受着他给的美好生活,偏偏要遭受这一次一次的伤害。
他是最想好好爱着她,为什么命运要以这种残忍的方式消磨他们的感情。
紫烟,醒过来吧,醒过来我答应你一切的要求,怎么样都行,只要你醒过来。
你让我安静地走开,我也绝不迟疑。
他默默祈祷,暗自誓,只要紫烟好过来,他做什么都愿意。
减掉一半的生命也无所谓。
医生通知他不能待太久,他才在她手背上亲了亲,起身慢慢走出病房。
麦嘉诺面色冷肃:“我查到了,藤惠那天是被单姿姿带出去的。”
“单姿姿!”霍君浩浑身散着一股子阴戾之气。
“也就是说这件事一定跟严况有关系。”霍君浩想到单姿姿说过她幕后的靠山是严况。
“可是很奇怪,单姿姿昨天也住进了医院,而且伤势很严重。”麦嘉诺真心奇怪单姿姿为什么会在迫害紫烟之后被打成那样。
“她住在哪里?”
“外科住院部。”
霍君浩大步迈开去找单姿姿,他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那么安然。
单姿姿肋骨被打断了两根,做完手术后刚刚醒过来。
门被人推开,她艰难地扭头,对上霍君浩冷冽的目光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浑身加剧疼痛。
她颤巍巍地对霍君浩说:“你不许打我,我会把你和卞紫烟的视频……啊!”
一声惨叫,她被霍君浩直接从病床上扯下来摔在地上。
单姿姿哀号不断,凄惨的声音犹如杀猪。
霍君浩一脚踩在她胸腔上,单姿姿面色惨白,浑身抽搐。
“霍……君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