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能准确的判断出季溪什么时候倒地。
秦挽望着昏睡过去的季溪,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有秦疏在,季溪不会出什么事情,但看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季溪她还是很担心。
“给朕让开。”门口传来皇帝的声音,格外嘹亮。
秦挽当即让人将房门打开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如何瞒的住。
皇帝快步走了进来,一眼便瞧见坐在床边的秦挽。
事突然,秦挽来不及换下嫁衣。
秦挽起身,给皇帝行了一个礼,“民女秦挽参见皇上。”
一袭红装,衬的她越的美艳动人,与她平时淡雅的气质截然不同,但这样的秦挽别有一番风味。
皇帝望着秦挽愣了愣神,他在她身上又看到了沈清的影子。沈清若是穿上嫁衣,定是如此美丽动人。
“这么客套作什么?若不是出了这事,你如今已经是我的儿媳妇了。”皇帝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季溪。
“溪儿怎么样?”皇帝大步走了过来,秦挽让开身子。
“他……恐怕一时半会应该是醒不过来的。”秦挽望着皇帝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皇帝勃然大怒。
要知道他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若是……若是季溪再出点什么事,那他就只剩下六王这个儿子,可偏偏那孩子却是无心这个位置。
“都是民女的错!”秦挽立刻跪在了地上,认错,
皇后望着季溪,红了眼睛,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溪儿武功高强,怎么会……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皇后说着便开始低声啜泣,拿着丝帕擦拭眼泪。
“母后,你别难过了,三哥已经这样了,你更加保重身体。”季茗雅见皇后垂泪,忙上前安慰。
皇帝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皇后还在一旁哭泣,他的心情就更加烦躁了。
这女人什么时候也学起那些后宫没主见的女人,开始哭哭啼啼了。
“小挽,你说到底生了什么?”皇帝虽然收到季溪他们遇刺的消息,但是具体生了什么事并不了解,
“在接亲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伏击,王爷……王爷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受了这样严重的伤。”秦挽低下了头,声音越说越低。
她的神情很复杂,最明显的便是忧虑了,让人根本不忍心责怪她。
“保护你,是他应该做的。只是今日这婚礼……”皇帝突然想起被晾在一旁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的一众大臣们,如今吉时已经过了,季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皇上请放心,王爷应该可以在今晚之前醒来,到时候再拜堂就可以了。”程煜很清楚知道季溪的身体。
一般的病痛怎么可能打得到他,更何况为了今天他准备了这么久了,就更加不可能错过今天,拼死都要醒过来的。
“醒了,他的伤无碍么?”尽管程煜这么说了,皇帝还是有些担心。
皇帝看季溪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实在担心他的身体,就算是醒过来了,身体状态恐怕也不会太好,
“请皇上放心,这伤应该不会影响王爷拜堂。只是错过了今日,需要延期,王爷怕是难以接受的。”程煜好歹也是季溪几十年的朋友了,季溪的心思又怎么会不知道。
多一天,便多一分危险。
今日若是不将秦挽娶进门,谁知道之后会生什么,所以季溪是绝对不允许,错过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