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明琨作为家主端坐正中,左边依次坐着上官汀和其长子上官隽杰。
只见年过五旬的上官汀看上去丝毫不显衰老,正襟危坐,气势丝毫不输于左丘明琨。
沉着脸坐在那里,唇角紧紧地绷着,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
而上官隽杰虽然算不上俊美,却也容貌端正。
坐在上官汀的身边,表情刻板,和他爹的神情举止如出一辙,俨然就是年轻版的上官汀。
有这两人坐在那里,厅中的气氛想不凝重都难。
而左丘明琨又嘱咐了这里不用人伺候,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大厅周围肃静得落针可闻。
当左丘璇走到前厅附近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顿觉压力山大。
整了整思绪,她迈步跨进了门槛,走上前朝左丘明琨和上官汀作了一揖。
左丘明琨看向坐在一旁的上官汀,沉声道:“璇儿,你上官伯伯有些话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知道吗?”
“好啊,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左丘璇见上官汀一直盯着她,无声地勾了勾唇,丝毫不见胆怯。
上官汀瞳眸微眯,继而开口道:“再等等,等人到齐了一起问。”
话音刚落,一身银红裙装的左丘琳就款款走了进来。
她走进来后先是看了左丘璇一眼,然后上前向两位长辈行了一礼,最后站在了左丘璇的身边。
“父亲,不知您找女儿来是……”
“琳儿,待会儿你上官伯伯有话要问,事关重大,你要如实回答,知道吗?”
左丘明琨的语气明显缓了少许,继而朝着上官汀点了点头。
上官汀也不客气,依旧沉着一张脸。
目光在左丘璇和左丘琳之间移来移去,最终定在左丘琳身上道:“世侄女,你且说说,今日在鸿升药坊到底生了什么事?”
“上官伯伯……都是琳儿不好,是琳儿没有能力保护倾舞,才让她被歹人……”
说着,左丘琳眼眶微红,眼泪在里面打了个转就落了下来。
不得不说,这一招先声夺人用得不错,最起码左丘璇是真佩服。
瞧瞧这我见犹怜的小模样,谁还好意思苛责她啊!
果然,看着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上官汀立刻转移了目标。
眸光冷厉,看着左丘璇质问道:“说吧,你与那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何要帮你出钱,还将本家主的女儿……”
“上官伯伯,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不是说上官家丢了一件珍宝,正在通缉那个盗贼吗?我还纳闷,上官家丢了东西,上官伯伯不赶紧去找,跑到这儿来询问我做什么呢!”
左丘璇一脸茫然,黑白分明的灵动大眼中氤氲着一层薄雾,看上去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上官汀被她一句话噎地够呛,暴怒地一拍桌子,“放肆!你这是在教训本家主吗?不用装傻,那贼人难道与你没有关系?”
“啊?什么贼人?是偷盗珍宝的那个吗?”
“你!”
上官汀气得脸色青,迁怒地看向了左丘明琨。
这就是你说的会给我一个交代?
一个说了一句话就开始不停地哭,一个站在这里装傻充愣,你们左丘家是故意的吧?
欺负上官家无人是吗?
左丘明琨揉揉眉心,安抚地道:“上官兄别急,先让我问问。”
说完,冷着脸看向左丘璇,“璇儿,今日在鸿升药坊,是不是有人替你出了三十万金币,帮你买下了一尊药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