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站在大殿里,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属下看得很清楚,女皇的确又生了变化了。”
“今儿是十五,月圆之夜,上一次在琅山,也是十五,月圆之夜,本座听说有些修习邪术的人,或者是阴气极重的人,每到阴气最重的月圆之夜,就会有变化,你说,女皇是不是也这样?”
“属下不敢断言,只是觉得时间太巧。”
“是啊,是太巧了,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凑巧,月圆之夜,子时。”
门主缓缓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他没有穿鞋子,白得有些诡异的足落在苏晚眼里,有些刺目。
“若这是真的,那本座就可以拿这个秘密,卖个好价钱。”
苏晚诧异的看向门主,那张绝美妖娆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算计,因为久居地下,少见阳光,门主的肌肤白得有些渗人,隐隐的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跳跃。
就是这样太过苍白的肌肤,让门主的美呈现一种病态到极致的美。
“门主想卖给谁?”
门主勾唇一笑,风情万种,颠倒众生,那双流光潋滟的桃花眼,像是能勾了人的魂,苏晚不敢再看,慌忙低下头来。
门主没有回答,反问苏晚,“女皇最大的死对头是谁?”
苏晚想了想,迟疑着问道,“裴相?”门主笑而不语,默认了。
苏晚皱了皱眉,“可我们不是在跟女皇合作吗?”
“合作而已,又没有卖给她,就算向她效忠了,也可以背叛!本座是江湖人,是生意人,那些忠义礼信,与本座无关!谁给的价钱高,本座就跟谁合作。”
苏晚眉心拧紧,犹犹豫豫的说道,“门主,这样不好吧?她可是皇帝,是天子,若我们违逆她的意思,恐怕会遭到报复……”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本座早就活腻了,生死之事本座不在乎,本座只想在有生之年做一些疯狂开心,随心所欲的事,比如--”
关键时刻,他的声音缓缓停了下来,幽深冷漠的目光看向地宫大殿的某一处暗影,那里刚刚闪过一道身影,他知道是谁在偷听!
“比如什么?”
苏晚并不知道有人在偷听,继续问道。
他和沈文卿交好,他并不想和女皇的合作破裂,让沈文卿为难,再者,门主不怕死,他怕!
今天他差一点就死在无名的剑下,到现在后背还汗湿重衣,他可不想惹怒女皇,更不想被女皇迁怒,第一个丢了性命。
“比如让一国之君,像本座养的那些侍婢一样,跪在本座脚下,千依百顺的服侍本座。”
门主绝美妖娆,颠倒众生的脸上浮出一种诡异可怕,疯狂至极的表情,让苏晚寒毛直竖,下意识的想退下。
可门主却不打算放过他,他勾唇一笑,妖娆风情的桃花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红唇轻启,“你说,调教一国之君,会不会极有趣?”
苏晚不敢接话,门主似乎也无所谓他接不接话,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回头找个能工巧匠来,本座要打造一座精美绝伦的黄金鸟笼子。”
苏晚皱了皱眉,“门主要鸟笼子做什么?”
“圈养一只金丝雀。”
苏晚更困惑了,想问又不太敢问,门主来了兴致,居然自己解释了,“一国之君嘛,自然跟那些个卑贱的侍婢不同。”